可是現在那雙手雖糙,但是一點裂口都沒有,完好的像從來沒裂過一樣。
他不由得疑地瞪大眼珠子,像看到了什麼神奇的事一樣:“怎麼沒了?”
云氏略帶得意:“是沒了。”
“啥時候沒的?”寧大遠激地追問,握著的手。
“你小點聲。”云氏生怕他吵醒兩個孩子,低聲神兮兮的繼續道:“就今天,他爹,你發現沒,我們倆這些好事都是從芝芝來我們家后發生的,要我說,芝芝才不是霉種,分明是帶著福氣的!”
云氏的余又下意識掃了眼躺在炕上睡覺的小姑娘,角翹著,宛如發現了稀世珍寶。
“好像……還真是這樣!”寧大遠想了想點點頭,隨即又著后腦勺:“不過你不是不迷信的嗎?”
云氏理直氣壯:“我這迷信嗎,我分明是科學合理有據的分析!”
“你還知道啥科學啊?”寧大遠驚奇的笑,似發現新大陸。
云氏頗惱:“咋了,就不準文盲懂科學?”
聽著爹娘的拌,躺在一旁裝睡的寧芝忍不住翹了翹角。
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啊!
哪像相府,孤寂冷冰堪比千年寒潭,沒一丁點親味,爹更是一年到頭板著臉,還總是見不著幾回人。
這也是一點也不懷念相府生活的主要原因。
至于太窮了,寧芝想,會有辦法改變的,即便這里目前并不允許做生意。
同一時刻,寧老三和寧老四房也在議論這件事。
尤其是老四,嫉妒的焦躁,正洗著的黑腳在盆里來去:“這隊里憑啥選大哥那野種羔子當趕車夫!我趕的比他差很多嗎?”
不就是差一點點嗎,憑什麼不選他?
老四媳婦拍著桌子,也為他打抱不平:“隊里真是沒眼!”
本來吧,要是活計落別人家手里了,他們還不至于如此嫉妒,可越是到了自家人手里,還就越嫉妒。
聽著爹娘的氣罵聲,炕上躺著的寧富貴不由繃著臉。
明明是孩子相,眼卻著濃濃的戾意,著實詭異。
他捂著仍舊作痛的牙,眉頭死死皺起,他明明記得曾經隊里的趕驢車的并不是大伯,怎麼現在卻變了?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什麼了,心中不停的冷笑著。
果然啊,他就說四丫那個賤貨是個喪門的玩意,這不,一進大房就要開始霉大房了。
要知道當初隊里發生過一件轟的大事——山塌方!
那個被村里人羨慕的趕驢車社員,在第一天拉石頭的路上,就不幸遇到了山塌方,正好被那石給埋著了。
據說死狀極慘極慘,腸子肝肺全都出來了,連腦袋都分家了。
由于這事太轟了,因而寧富貴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而每次拉石頭所經過的路段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次遭難的人就要變他大伯了。
未來首富即將夭折,呵!
寧富貴舒暢的在炕上翻了個,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典型的我就不想看你過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