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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踏華爾街的第七個年頭,也是遠景資本立的第九年。【】
從一個來自中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到為財經周刊封面的「對沖基金之王」、「華爾街大鱷」,一路上慨頗多……
在這裡,首先我要謝一下各位出資人長久以來的支持與信任。
正是你們在後方所開出的一張張支票,才有了遠景資本在前面發起的一次又一次衝鋒。
在06到07年那段最艱難的歲月里,整個行業都在哭泣流,除了那些堅定做多的對沖基金。
我甚至都不敢發月報、季報,因為每披一次,就意味著你們的資產在之前的基礎上又水了幾個到十幾個百分點。
很抱歉,在整整一年多時間裡,我給你們帶來的全是各種壞消息。
換作是別的出資人,或許早就心灰意冷地選擇贖回基金了。
但你們沒有!
你們的睿智和對合作夥伴的充分信任,為你們贏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回報,也功地幫助了遠景資本邁上了更高的發展階梯。
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雙贏,也是遠景資本「至誠至信,共同發展」的企業理念的最好現。
今年,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我們所有的員工都調整好了心,做好了迎接新旗艦基金重新啟航的準備。
請相信,在下一個七年、九年,遠景資本一定可以為我們最親、最信任的合作夥伴贏得一份更加漂亮的收益分紅。
現在,讓我們一起舉杯,祝彼此友誼長存、收益節節高。」
位於紐約長島的一莊園,西裝革履的夏景行高舉著酒杯,在背景燈的襯托下,好似整個人都在發一般,無比的閃耀。
四周打扮的冠楚楚,圍一個半圓的男男們也紛紛舉杯致意,向大家共同的財神爺回以微笑和掌聲。
一個金老頭拽拽的站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的搶眼。
沒錯,弗雷德里希老頭今天也來赴宴了,但不是以幕後功臣的份前來赴會,而是以LP的份前來參加這場遠景資本重新啟基金募資工作的慶功宴。
伊凡卡穿著一彩照人的酒紅晚禮服,陪在父親邊小聲地同他講著話。
「我們家才出資認購3億元的基金份額,是不是了點?我可以去找戴倫說一說,讓他多給我們一些基金認購份額。」
弗雷德里希輕輕地做了一個搖頭的作,然後低聲音說道:「不是我不想多認購一些基金份額,而是家裡的資金實在周轉不開。
戴倫塞給我那麼大一份禮,差點把我吃撐了。」
說著說著,弗雷德里希不自覺的就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眼神戲謔地注視著正在與其他嘉賓親切攀談的夏景行,道:「這小子是個人啊!本來我以為他只會耍些小手段,討到一點便宜就跟紐約老錢和解了。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膽!」
說完,弗雷德里希還很小心的打量了周圍一圈,確定自己剛剛講的那些話沒有被人聽到後才放心了下來。
如果說夏景行在相關事件中是主謀,那麼他就是幫兇,也沒從中得罪人。
但相比所獲得的厚收益,得罪那麼幾個人算得了什麼,他早看那幫把他一個堂堂富三代都視作暴發戶的老錢們不爽了。
伊凡卡不太了解,本想追問父親說的「膽」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夏景行就端著酒杯大步流星地朝走來了,打斷了父倆的談話。
「弗雷德里希先生,我送給你的禮是否還滿意?」
弗雷德里希打了個哈哈,態度親昵地與夏景行擁抱了一下,然後半捂著小聲地在後者耳邊說道:「很滿意!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做事爽快的棒小伙!
不過,貸款的事還要再拜託你一下。
你知道的,我手上暫時拿不出那麼多現金。
而你又要求現金易,所以……嘿嘿嘿~」
夏景行眼神詫異地看了弗雷德里希一眼,那眼神看得後者有些不好意思。
能讓弗雷德里希都覺不好意思的事,究竟有多誇張呢?
那確實誇張的,按照弗雷德里希的想法,願景家園租房公司的權不僅要低價賣給弗雷德里希集團,還要為其提供一筆數額不小的收購貸款。
等於是借夏景行的錢去買夏景行名下公司的權,同時還要求打折!
臉怎麼這麼大呢?
夏景行剛想說話,就覺自己的手被一雙荑給輕輕挽住了,側過臉一看,發現伊凡卡正睜著一雙大眼睛脈脈含的看著自己。
不用想都知道,父倆又開始打配合了。
「弗雷德里希先生,我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建議,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聽一下。」
「你說。」
夏景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看了周圍一眼,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的是拉上一群與你好、有著共同價值觀和信仰的朋友,一起組建一個新公司來收購願景家園,現在怎麼變你一個人來收購了?出什麼事了嗎?」 (5,0);
弗雷德里希聳聳肩,一臉無奈道:「原本都已經談好了,可他們突然就改主意了。」
「為什麼?」
「他們嫌願景家園的報價太高了,靠收房租來回本又有很大的不確定。
國的金融市場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過幾年就又了。」
夏景行無聲的笑了笑,沒有再吭聲了。
他覺弗雷德里希在跟他打馬虎眼,明明一個人獨吞不下這麼龐大的資產,非得吞。
這什麼呢?無大志,就貪那點小便宜。
實際上弗雷德里希在商場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很有意思,把反覆無常這個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還有事……」
見夏景行準備找藉口溜了,弗雷德里希趕給兒丟了一個眼神,同時也為自己辯解道:「戴倫,我現在真的遇上了一些麻煩。」
「既然上了麻煩,那你還拿出3億元認購我的新基金?不是應該全部砸進收購帳戶嗎?」
這句話好像是到了弗雷德里希什麼敏神經一樣,老頭渾一個激靈,連連搖頭道:「那可不行,必須要分散投資風險,我可不想再驗破產的滋味了。」
夏景行徹底無語了,沒好氣道:「那按你的作,願景家園這邊的槓桿倍數又會低到哪裡去?
假如房價跌落,連帶著公司資產一起貶值,你的權隨時都可能被債權人置掉,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我才找你貸款啊?」
弗雷德里希振振有詞道:「外面的禿鷲基金和銀行,我都不放心他們的守,我唯獨就放心你的華人銀行和遠景資本信貸基金,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說完,老頭還賤兮兮地用眼神掃了掃自己的兒和夏景行,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你就是我認定的婿了。
接著,伊凡卡在弗雷德里希反覆的眼神示意下,也終於送上了助攻:「戴倫,弗雷德里希集團的繼承權也有我的一份,幫我爸爸就等於幫我,你就幫幫我們吧。」
夏景行看了看把自己胳膊拽得的,還帶球撞人的伊凡卡,又看了看眼神里滿含期待的弗雷德里希,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說道:「我可以幫你們!」
一聽此話,父倆臉上的表彩極了,高興得都快原地蹦起來了。
不過夏景行下一句話就讓兩人又迅速冷靜了下來。
「我要提一個條件,但不是為我自己而提,而是為你們好。
吃獨食這種事向來是最招人嫉恨的,何況租房公司面對的群是廣大年輕人,他們是最懂得如何在輿論上為自己造勢的。」
夏景行頓了頓,暼了一眼伊凡卡,道:「你應該深有會。」
伊凡卡低著頭一下子就不說話了,臉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半晌後,猛地抬起頭,鄭重其事的對弗雷德里希說道:「爸爸,我認為你應該聽戴倫的,不要想著一個人占有公司太多權,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弗雷德里希眼神狐疑地看了兒一眼,又瞧了瞧夏景行,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同戴倫合起伙來演雙簧吧?
但很快他轉念一想,夏景行這麼做也沒半分好,犯得著這樣嗎?
「只要有合適的合作人選,原則上我不反對拉更多人一起場。」
弗雷德里希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夏景行的建議。
夏景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他看上去只是單純看在伊凡卡的面子上友提醒弗雷德里希兩句。
至於其他什麼圖謀?
倒也有,但並不多,只是不想看到弗雷德里希徹底控願景家園而已。
因為他有種預,一旦弗雷德里希控願景家園,依對方的格,一定會把這家公司當自己的私產來經營。
這樣做的好是弗雷德里希會盡心盡力地幫助公司發展,但壞就怕他太過於盡心盡力了,導致其他東最終被排走。
願景家園這家公司,夏景行本是不太看重的,他真正看重的是整個國房地產行業。
遠景資本旗下有房地產投資基金和信貸基金,這兩類基金都需要一個殼來汲取房地產行業的發展紅利。
就像元基金喜歡借錢給中國房地產企業一樣,這種不聲不響地走中國房地產發展紅利的手段才是最高明的,也不會激化民意,搞出什麼「外資推高我國房價」、「外資才是房價高企的罪魁禍首」等等不利於企業在當地賺錢的負面輿論。
元基金可以去中國這樣搞,他自然也可以依葫蘆畫瓢在國干,大家彼此彼此,互相換家而已。
如此一來,大家都有個好名聲,都是大善人。
眼看目的已經達到,夏景行便從父倆邊離開了,繼續去跟其他機構、老錢代表們攀、修復關係。
被他一頓威利和分化瓦解,要說別人心裡完全沒有疙瘩是不可能的。儘管這錯不在他,但國佬可不是什麼善解人意的民族。 (5,0);
看在錢的份上,大家今天也都很給夏景行面子,看上去好像真的忘記了前段時間所發生的那點不愉快,一個勁兒的向夏景行表示什麼訴訟糾紛、稅務案子都是小問題,阿利加還是人們心目中的那個公平公正的國家,一定會儘早還遠景資本一個清白。
一陣虛假意的逢迎後,等到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夏景行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當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後,整個人一下子就恢復清醒了。
「戴倫,派對上玩的開不開心啊?」
聽到電話里惻惻的聲音,夏景行眉頭一下就豎起來了:「你是誰?」
「我是誰?呵呵,我是你口中最親、最信任的合作夥伴啊!」
聽對方麻溜的報出自己的口頭禪,夏景行眉頭皺得更了。
他不知道這人是故意搞惡作劇還是有什麼企圖,總之對自己是不懷好意的。
因此,他故意激了對方一下,「我現在還忙,有什麼事打我助理電話,咱們明天再談,就這樣。」
「等等!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夏景行強的反問似乎激怒了對方,只聽對方冷笑道:「好,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詹姆·皮爾斯。」
「哦,原來是小皮爾斯先生,抱歉,我剛剛沒聽出來是你的聲音。」
夏景行角一下子就出了笑意,他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富N代,他最喜歡跟富N代聊天了。
「別假惺惺的了,我打電話來沒別的意思,就只想送你一句話。」
「祝我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即哈哈大笑道:「好,我可以當這是對國最古老家族的辱嗎?」
「隨你的便,你也可以當是中國擁有四千多年歷史的最古老家族的傳承人對國擁有三百多年歷史的最古老家族的友好問候。
哦,說錯了,國建國也才兩百多年,你們的歷史哪有三百多年。」
「好,非常好,等著我給你的友好問候吧!」
夏景行還想再嘮幾句,但皮爾斯不給他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一陣忙音聲,夏景行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素質啊?兩百多年的歷史依舊不能改變其野蠻人的本質。
這時,伊凡卡蓮步款款地向他走來,眼中帶有疑的問道:「誰打來的電話啊?」
「一個來找罵的人!」
夏景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單個破落戶他還是不怕的,畢竟又不是在幾十年前乃至於上上個世紀,那時候的藍貴族是真的手眼通天,弄死個把我大清、我中華民國的子民不要太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