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和趙輕丹皆是一驚,沒想到年輕男子竟然直接認出來人看來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份的?”慕容霽有些不解地問道。
年輕男子抿了抿,直腰板:“在下出京城陸氏,家族曾經過宸王殿下的恩惠,在下在京中時也曾親眼領略過宸王殿下的風采,因此才能認得出殿下來。”
慕容霽和趙輕丹了然,紛紛點頭。
“公子姓陸?”趙輕丹輕輕挑眉,“那說來也巧,我們幾人剛到此地就聽此地縣令也姓陸,是個頗有治世之才的人呢。”
年輕男子抿了抿,拱手道:“在下就是此地縣令陸明澤。”
趙輕丹三人驚訝。
“你就是陸明澤?”慕容霽有些驚喜。
“方才不知道宸王殿下和王妃也在此,多有冒犯之還請王爺王妃擔待。”陸明澤勾了勾角。
趙輕丹擺擺手:“陸縣令不必這般拘謹,你方才說的那番話我們都聽見了,宸王殿下對你亦是贊賞有加。”
“是啊。”慕容霽微微頷首,“方才見你口若懸河,妙語連珠,初來鎮上就聽人稱贊你短短幾年就將此地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足以見你的才能,安盛如今百廢待興,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人才。”
陸明澤謙虛地擺擺手:“宸王殿下才是我安盛的定海神針,在下怎麼敢在魯班門前耍大斧呢。”
趙輕丹笑了笑:“陸縣令太過謙遜了,明君難得,賢才難求,湯陸縣令有真材實料,自然應當到重用,回京之后我和王爺自會向皇上舉薦你的。”
陸明澤寵若驚:“在下不過是一小小縣令,能得王爺王妃如此厚,實在之有愧。”
“無愧。”慕容霽擺擺手,“皇上圣明,心如明.鏡,什麼是對國家有益的人才自然也分辨清楚,陸縣令既然有真才實學,就不該被埋沒了。”
陸明澤喜不自勝,沒想到今日出來視察民卻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趙輕丹淺淺地抿了一口茶,又說道:“我方才聽陸縣令駁斥那幾名男子說得頭頭是道,我等心里都欣賞你的口才呢。”
“哪里哪里。”陸明澤擺擺手,“不過是肺腑之言罷了,當今皇后娘娘溫良賢淑,德才兼備,豈能容許這市井之人所以污蔑,在下只不過是為了皇后娘娘正名,相信換了任何一位有志之士都會這樣做的。”
慕容霽微微挑眉,笑道:“不錯,你的衷心和維護之意皇后娘娘也已經知曉了。”
陸明澤不解地看著慕容霽。
慕容霽這是輕輕沖袁非依笑了笑。
陸明澤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袁非依,-后者對他輕輕一笑。
“這是?”陸明澤了腦袋。
袁非依笑了笑:“方才多謝陸大人為我說話。”
陸明澤反應過來,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自己打得外焦里。
“拜見皇……”陸明澤說著就要下跪,被趙輕丹眼疾手快地攔住。
“陸縣令,這大庭廣眾之下行如此大禮怕是過于引人耳目了。”趙輕丹調笑道,“我等此次乃是微服出巡,好不容易瞞過周圍人的眼睛,陸縣令這一下不是要讓我們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陸明澤張了張,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四周,好在沒有人朝這邊看,趙輕丹和慕容霽選的位置在偏僻的角落,鮮有人會注意到。
“在下不指皇后娘娘也在此,方才多有冒犯之還請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在下計較……”陸明澤有些哆嗦,低著頭,簡直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鉆進去。
方才自己實在太出風頭了,沒想到被正主抓個正著,這回算是出了大丑了。
袁非依混不在意地搖搖頭“陸縣令不必多心,我還要謝方才陸縣令出面維護我呢。陸縣令忠肝義膽,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君子賢才。”
“豈敢豈敢。”陸明澤渾控制不住地哆嗦,“在下只不過是……說了些公道話……皇后娘娘……本就是賢德之人,自然……不能讓……讓他們詆毀……”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哪里還有剛才半點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的模樣,逗得趙輕丹止不住地發笑。
“陸縣令這是怎麼呢?方才怒斥那幾名男子的時候不是妙語連珠,口若懸河嗎?現在怎麼到了這里就連話都不會講了?”趙輕丹存了心思逗逗他。
陸明澤慌忙擺擺手:“在下只不過是……只不過……”
“陸縣令該不是見了真的皇后娘娘被嚇著了吧?”趙輕丹繼續逗他,“陸縣令不是口口聲聲說皇后娘娘賢良淑德嗎?怎麼現在就被嚇這樣了?”
“不!不是!不……”陸明澤渾冒汗,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子,像是被蒸了一樣,“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皇后娘娘溫和嫻靜,又不是兇惡之人……”
“那你抖什麼?”趙輕丹哭笑不得,看向陸明澤微微抖的雙。
陸明澤恨鐵不鋼地咬了咬牙,膽怯地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袁非依,后者沖他溫和地笑了笑。
陸明澤急忙撇過眼神,雙手地抓著袖子。
趙輕丹只覺得這陸明澤的反差實在好笑,就想逗逗他,沒想到這人的反應亦是如此稽。
袁非依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你別逗他了,陸縣令謙謙君子,臉皮本來就薄,你再這麼取笑他,擔心他跑了。”
趙輕丹沒想到袁非依平時文文雅雅的一個人,打趣起人來也這麼“一針見”,頓時大笑出聲,慕容信也笑得前俯后仰。
慕容霽角噙著一點笑意,嗔怪地看了趙輕丹一眼,對陸明澤說道:“王妃和皇后娘娘不過是同你說笑,別往心里去,我們好像向你了解一下這鎮子上的況呢。”
陸明澤點點頭,自然不會將這些話往心里去,能見到當今皇后娘娘和宸王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還會記恨。
閑聊幾句之后,陸明澤就坐了下來,開始和趙輕丹和慕容霽幾人說起這鎮子上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