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如霜這麼說，陸葉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

許如霜卻接著說道：“嗯，差不多吧。你先帶我去看看小忘卿。”

陸葉聞言，趕點頭。

而蘇峨眉早已在前面帶路了。

一行人前往小忘卿的房間，小忘卿依然陷沉睡昏迷之中不醒。

許如霜只是看了一眼小忘卿，忽然地慨道：“像，實在是太像了。”

“像什麼？”陸葉問。

許如霜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忽然問道：“陸葉，既然你知道小忘卿是當年我妹妹制造出來的殘次品，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陸葉聽到這，心里有點不舒服。

在他心里早已把小忘卿當作活生生的人類，哪里是什麼殘次品？

世制人，制人多了，便模糊了人與的區別，這才是真的大道無。

“什麼問題？”陸葉最后還是沒說出來，而是順著許如霜的話問道。

“呵呵，你有沒有想過，我妹妹有沒有制造出完整品，如果有，完整品又在哪里？”許如霜似乎看出陸葉心里的不舒服，也不挑明。

陸葉心頭一愣。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去想過。

主要也是小忘卿太活靈活現，在他心里已經是人，何須什麼完整品？

現在被許如霜這麼一點，陸葉倒是往這方面去琢磨了。

既然是殘次品，那必然有完整品。

只是蘇小姐真的后續還有再據小忘卿制作出完整品嗎？

“我告訴你，我妹妹當年回來之后，還真的做了一件完整品。這件完整品，驚才絕艷，可以說是我們世制人千古以來最完的無靈人。”許如霜笑著說道。

“那這跟治療小忘卿有什麼關系？”陸葉皺著眉頭問道。

“小忘卿之前是以依存構，所以在帝脈喪失之后會陷昏迷。現在要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融合這個完整品。如果功，便能順利蘇醒過來。”許如霜說道。

“那要是不功呢？”陸葉心里不安。

既然是千古以來最完的無靈人，那小忘卿說融合就融合了？

這聽起來倒有點像天方夜譚。

“不功，那你的小忘卿就徹底消亡了。不過陸葉，說實話你沒得選，這是救小忘卿的唯一辦法。”許如霜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本不想說出這個辦法的，你要知道那個完整品對我們世制人的重要。那個完整品就是我們的一個標桿，是我們不斷進步的依存，你懂嗎？”

“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嗎？”陸葉陷了沉思。

許如霜見陸葉沉思，也就沒有打斷陸葉的思考。

過了良久，陸葉才問道：“功的幾率有幾？”

許如霜毫不猶豫地說道：“一。”

這一句話，讓陸葉頓時不安了起來。

幾率太小了。

可是又是唯一的辦法……

“難道，你信不過你家小忘卿嗎？”許如霜又補充了一句。

陸葉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信不信小忘卿的問題。

“怎麼融合？”陸葉問。

“小忘卿和那個完整品接到一起，自然就會開始融合。說是融合，就是爭奪控權。”許如霜說道。

所以，要讓意識喪失的小忘卿，在本能之下爭奪控制權嗎？

何其艱難……

小忘卿還只是個孩子……

“我能見一見那個完整品嗎？”陸葉沉了許久，又問道。

“不能。”許如霜的話覺就像是在戲耍陸葉。

陸葉忍不住抬頭看著許如霜。

但是許如霜卻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是在忽悠你。現在這個完整品被封印在我們宗門室里。而要見到完整品，就必須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此生的使命，就是守護完整品，就連我，都不能輕易見到完整品，因為我也管不了這個人。”

陸葉差點一口老噴出來，什麼狗屁規矩。

“說說。”陸葉強忍著心里的不舒服說道。

“嗯，那個完整品，我們給取名小天，小天本是沒有意識的，所以也不能算是一個無靈人，只能說是一件工。但是之所以能為我們最完的無靈人，就在于的構造巧奪天工，甚至比你的都強上無數倍！現在的小天只是缺一個魂。只要隨便注一個魂魄，就能活過來，為一代強者。我們歷代祖宗之所以不愿意注魂魄，一方面呢，是不想隨隨便便注一個普通的魂魄，不想有任何的瑕疵，要做就做到最完。而另一方面，就是考慮到如果激活了這個小天，那小天的格什麼我們一無所知，我們也沒辦法對進行掌控。那時候要是殺心太重，隨隨便便屠殺我們滿門，也是舉手之勞。”許如霜重重地嘆息道。

“你們可真夠糾結的。”陸葉這回沒好氣地說道。

既想著讓小天完無缺，又擔心失控。

估計也就是這種糾結，讓歷代世制人都不敢激活小天吧。

“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所以小天對我們唯一的用，就是用來研究。這簡直是暴殄天。在這之前，我聯系了我妹妹，我妹妹只是說了一句，機緣到了，然后就同意我理小天。這是我答應讓你試一試的最本原因。”許如霜又說道。

陸葉又陷了沉思之中。

顯然這個小天也讓陸葉心了。

既然不是人，那陸葉完全有理由，讓小忘卿去試一試，也不存在人倫道德的譴責。

“那你剛才說的那個守護者，又是怎麼回事？”陸葉又問道。

問到這，許如霜的表顯得很復雜。

最后，還是如實地說道：“那個人，是個老頭子，也是跟我，跟我妹妹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人。他此生有兩大好，一是癡迷于制人，乃是我們宗門之除了我妹妹外最強制人師。”

“而的另一個好，就是癡于我妹妹，此生不渝。”許如霜幽幽地說道，“所以他在我們宗門有個外號，作——”

“人間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