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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時拉著蘇雁的手, 一一仔細幫沖洗手指。

蘇雁跟木偶人似的被他牽著，眼睛一刻也不敢往他那邊瞟。

漲紅了臉, 為自己剛才一時的糊涂到懊惱。

雖然是自愿, 但總覺是被騙的。

有需要的時候就“朋友”。

平時欺負的時候就“小朋友”。

手酸得要命, 想發脾氣, 又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忍氣吞聲。

晏回時用指尖在鼻尖點了點，給掛上一滴水。

蘇雁一不，水滴到水槽, 才抿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晏回時屈指一彈，又往臉上彈幾滴水。

“小朋友，你這是什麼態度？”

蘇雁惱得很，手捧起一捧，全潑他上：“你剛才的朋友！”

晏回時的襯瞬間，在皮上，非但不狼狽，還增添了一妖里妖氣的。

蘇雁盯著他看了兩秒，猛地別開臉，不敢再看。

晏回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才是朋友，這會兒不是在教小朋友驗生活麼？”

蘇雁：“驗什麼生活？”

晏回時：“夫妻生活。”

“夫……”蘇雁嗔怒：“晏回時！你！”不對，他不是扭到脖子了嗎？怎麼還能俯下來說話。

蘇雁反應過來，捧起一捧水：“晏回時大騙子！”

晏回時躲開的灑水攻擊。

“剛才真彎不下去，被你弄好了。我也覺得很神奇。”

蘇雁氣鼓鼓瞪他：“哼！”才不信。

晏回時觀察著的表：“給點兒提示，是真生氣還是害臊？”

蘇雁自己也被濺了一水，抬手臉：“不給！”

“這麼暴躁，看來是害臊了。”

“……”

掌心還是火辣辣的，蘇雁把手背在后：“你快點去洗澡，別冒了。”

哪怕是在生氣，的聲音也綿溫得讓人舒心。

晏回時又想親。

蘇雁眼疾手快地逃開，墻站著聲兇他：“你不許再胡思想！”他一胡思，就慘了。

剛才那一通折騰，浴缸里的水白放了。

蘇雁重新放了一缸水，害怕這人又拉著不放，跑得飛快。

腳下一，“啊——”蘇雁驚呼。

晏回時下意識出右手去接，扯到傷口，他吃痛。

下一秒，蘇雁“啪嘰”一聲仰躺在地板上。

被摔得兩眼冒金星，傻了兩秒，回過神，沒控制住，“嗚”一聲哭出來。

晏回時趕把抱到沙發上，神張，仔細檢查的后腦勺：“摔著哪兒了？”

蘇雁覺得超級丟臉，別開臉去：“都怪你，傷這樣還有心思行歡。”

“怪我。”晏回時承認錯誤：“生氣了？”

蘇雁不理他。

晏回時放低姿態，虛心認錯：“下次這事兒不拉著你。摔著哪兒了？”

不拉著，他想拉著誰？

蘇雁還是不理他。

晏回時：“冷暴力？蘇雁，看著我。”

蘇雁別開臉，看沙發，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以前他總拿長輩的份在面前強勢嚴厲，乖乖收斂著。現在關系不一樣了，出本，就不理他。

晏回時坐回去：“看來這幾天不會理我了。正好，我去外地出個差。”

蘇雁一下子轉過：“你要去哪里？傷都沒好，還要到跑，婆婆知道會說你的。”

晏回時：“肯說話了？”

蘇雁：“……”

晏回時沒再惹，檢查完的手肘跟膝蓋，去取藥回來幫。

蘇雁剛才覺得很丟臉，這會兒冷靜下來又反省干嘛要遷怒他。但是氣都撒出來了，總不好意思這麼快就被哄好，只能死撐著不吭聲。

瞥向晏回時，他低垂著眼，小心翼翼給涂藥水。矜貴的男人哪怕是低下頭，也能維持住那份儒雅穩重。

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白皙干凈的膝蓋，也不知道他蹲在這什麼。

他不站起來，也不敢蹬鼻子上臉，只能傻坐著，看他不停往沒有任何破損的胳膊上藥。

尾椎骨疼得一一的，蘇雁猶豫了一下，實在忍不住了，打破靜謐：“我，摔著后面了，這兒不疼。”

晏回時眸澄澈，眼神溫得能把人溺死：“哪兒？”

“尾。”蘇雁背過去，指了指自己的屁。

晏回時哂笑：“嘖。”他把抱起來，讓枕在靠枕上：“哪只小狐貍進化的？還長尾。”

蘇雁趴在沙發上。等涂完藥，正要起來，又被后的男人按回去：“趴好，藥水還沒干。”

他話音剛落，蘇雁到尾椎骨位置拂過一陣溫熱的呼吸。

立刻全繃：“晏叔叔，你在做什麼。”

一陣又一陣的呼吸噴灑在涂過藥水的地方。

晏回時：“不用，要拿風筒吹？”

“……”蘇雁把腦袋埋在抱枕底下，含糊不清地“哦”了一聲。

*

為了避免晏回時誤會剛才那番話，蘇雁小聲說：“浴室地板太了，下次去房間，行不行。”意思是，下次還得找。

晏回時心領神會：“不會找別人。蘇雁，我沒有出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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