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了師徒之實,沒有收你為徒,自有的考量,說不定是為了你好。”
被天犼這麼一點,趙荷立刻就清醒了。
是啊,前輩雖然沒有收為徒,但是他們之間的相,與真正的師徒并無太大分別。
見趙荷想通,天犼沒有再多言。
他將儲戒指收起,只淡淡道,“你且先回去吧,遇到了什麼難,只管來找我便是。”
“是。”
趙荷心中一定,得了天犼這麼一句話,至不用擔心他日后會找自己麻煩了。
回宿舍的路上,趙荷在心底慨道。
“前輩,你和副院長大人,曾經是很要好的關系吧?”
許春娘的腦海中閃過一兩個畫面,“談不上要好,不過關系也不算差吧。
我要走了,你在學院中安心修行。”
“前輩,你要去哪?”
對于前輩的決定,趙荷并不意外。
前輩不會永遠陪在自己的邊,有自己的路要走。
趙荷早就在心中預想過這一日的到來,只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的時候,哪怕做好了準備,的心里依然很不舍。
“我找到恢復的方法了。”
“真的嗎?”
趙荷十分驚喜,“那太好了!恭喜前輩,希前輩此去一切順利,能夠早日恢復修為!”
許春娘想了想,“我走之后,歸期不定,你要好好修行。”
趙荷神肅然地點點頭,“我知道的,前輩說過的,修行如呼吸,不可懈怠。”
許春娘被趙荷嚴肅的樣子逗笑了,“你說得對,但是心弦繃得太也會累,一張一弛方是長久之道。
覺得疲憊的時候,也要適當地放松一下,不要自己太,明白了嗎?”
趙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前輩的叮囑一一記下。
前輩說得話簡單易懂,卻很有用,或許這就是大道至簡吧。
見趙荷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許春娘心念一,趙荷背在背上的焦骨,自從上落了。
最里層的黑布展開后,出一漆黑如墨、滿是裂紋的骸骨。
趙荷驚愕道,“前輩,你要帶著焦骨一同離開嗎?”
許春娘進焦骨,活了一下手腳。
“這是我的軀殼,既然要恢復,自然要帶上它一起了。”
許春娘目落到包裹焦骨的黑布上,神念微,這塊能夠隔絕神念探查的黑布,便被準地裁剪了一件寬大的斗篷。
拿起斗篷披在上,將焦骨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樣一來,就無人能看出,黑袍之下,是一焦骨了。
“我走了。”
許春娘看向趙荷,“能夠教你的,我都教了,修行的路,你終究是要一個人走的。”
趙荷眨了眨眼睛,忍住了眼底的酸之意。
前輩連焦骨都帶上了,明白,前輩是真的要走了。
抬起頭,沖焦骨燦然一笑。
“前輩,您于我有傳功、再造之恩,不知我能否喚您一聲師尊?”
許春娘形微頓,“在我的心里,其實早已將你當了弟子,只是你不怕,與我沾上關系,會為自己招來強敵麼?”
“我不怕。”
趙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畢竟沒有前輩,就沒有今日之趙荷!能夠拜前輩為師,是趙荷之幸!”
說著,朝著許春娘跪下,叩首道,“請前輩收我為徒吧!”
見趙荷堅持,許春娘終是沒有拒絕。
抬手,輕輕拂過趙荷的頭頂。
“貴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睡,最無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
修行,修的是心,煉的是魂,你要時刻保持著清凈、純粹的道心,不為外所搖。”
趙荷抬頭,眼中已滿是熱淚。
“師父,我記下了。”
許春娘收回手,“你既我門下,理應知道我是何人,我俗名許春娘,道號妙法,正是世人口中的妙法尊者。”
得知師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妙法尊者,趙荷心中震驚非常。
震驚過后,有種與有榮焉之,想不到,師父竟然這般厲害。
想到世人對妙法尊者去向的種種猜測,趙荷似乎明白了什麼。
“師父,你是在經歷真仙劫時,在劫雷中傷了嗎?”
“非也。”
許春娘頓了頓,而后道,
“我曾于千年前飛升仙界,而后落難,自仙界跌落至天元界,僅余焦骨殘魂,為你所得。”
“仙界!師父居然是真仙?”
趙荷吃了一驚,何其有幸,竟拜了仙人為師?
許春娘提點道,“仙人,不過是得了天道認可的修行者,比尋常修士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些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堅持你自己的道,總有一日,你也能得到天道的認可。”
趙荷心震,只覺得師父說的這番話既大膽,又新奇,讓對高高在上的仙人有了新的理解。
“萬卷閣中收錄了許多典籍和道藏,無事時可以多去看看,我走了,你在天神學院中,要好好修行。”
“師父,我記下了,弟子祝師父此行順利,早日恢復修為,重回巔峰。”
趙荷再抬起頭時,周遭空空,剛拜的師父已經離去了。
心中生出悵然若失之,與師父相伴了數百年,驟然分離,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很快,趙荷就打起神,在心里告誡自己,修行本就是一個人的旅途,師父不在,須得比往日更加勤勉才行。
同一時間,許春娘已經離開了天神學院,去往其他城池,一一尋找著神龕。
每找到一座神龕,吸收完其的念力,的神魂便恢復了一分,魂力也更加凝實了。
隨著神魂的恢復,許春娘在汲取念力時,漸漸能聽到了一些聲音了。
這些聲音,自念力中來,是眾人之愿。
屏氣凝神,靜心截取了其中的一道聲音,細心聆聽。
“妙法尊者在上,謝尊者大義,開我人族盛世之先河,希尊者諸事順遂,修行順利,早日飛升仙……”
許春娘若有所思,難怪這些念力,能夠令的神魂得到恢復。
這念力中,蘊含著眾生最純粹的祝愿,是一種本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