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急促的呼吸著。
他被迫仰起頭承著虞沈寒的親吻,那略有幾分苦的酒味在他的口中化開。
微醺的酒意蒸得阮棠臉頰泛紅,里好似也有種說不出的熱意在不停地彌漫,他的腰和雙都不自覺的了幾分。
“唔。”
阮棠鼻間發出聲的息。
虞沈寒的吻就好似疾風驟雨般兇猛而又強勢的向阮棠裹挾而來,幾乎是不給阮棠任何停頓又或者是息的機會。
他溫熱而又有力的手掌著阮棠的后頸,指尖與皮相連的地方激起了陣陣麻,極大的催發了兩人之間那充滿了沖的,虞沈寒親吻的作也帶了幾分急切以及兇意,好似是想把阮棠吞吃到自己的腹中。
阮棠眼尾泛紅。
他那雙烏沉沉的眼眸中氤氳起了淡淡的水霧,纖長濃的眼睫漉漉的垂下來,臉頰酡紅,眉眼間沾染上了幾分醉意,看起來就像是頭溫順而又乖巧的小羊羔。
略有幾分聽話。
好似虞沈寒無論對他做什麼事,他都不會反抗。
他這副表令虞沈寒的手指下意識的了,虞沈寒那幽暗的眼眸不自覺的暗沉了幾分,眼底深好似翻攪著宛如巖漿般滾燙的東西,下一刻就能噴涌出來。
“真乖。”
他輕輕啜吻著阮棠白皙修長的脖頸以及鎖骨,手上一使勁他們兩人則是倒向了鋪上被褥的床上,那大紅的帷帳層層疊疊的散落下來,遮擋住了他們兩人的影。
“別怕。”
虞沈寒輕吻著阮棠冰涼的眼瞼。
他那張俊而又凌厲的面容在燭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深邃,汗水從他的眉骨上方滴落下來,得幾乎是人移不開自己的眼睛,“我會輕點的。”
*
蓬萊仙境臨海而立。
這日不知為何蓬萊仙境突然下了場大雨。
烏沉沉的云掠過雪亮的閃電,隨即而來的就是轟隆的作響的雷聲,那不停落下的暴雨從天幕之中猛烈的沖刷下來,攪得原本平靜的大海瞬間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那泛黑的海水以猛烈的姿態向岸邊的礁石發起了沖撞,就好似是貪婪而又不知饜足的巨般,在雨水以及疾風的催化下顯得更加的迫切以及兇狠,白的浪花不停的拍打在礁石上,最終化了細碎的泡沫。
暴雨依舊在不停的落下。
仙境中種植的不知名花草在暴雨的侵襲下瑟瑟發抖,那纖細的枝葉止不住的抖,雨水順著花蕊以及半開合的花瓣往下淌去,倒是襯得那花有種說不出的脆弱。
人看著都心了幾分。
微涼的風裹挾著雨水順著尚且還沒有完全合攏的窗柩吹室。
但卻是沒能吹散室的旖旎。
阮棠口急促的起伏著。
口中發出幾聲的嗚咽,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后背那纖細而又展出來的蝴蝶骨不停的輕,那圓潤的腳趾也下意識的蜷了起來。
腳尖的地方染上了淡淡的。
片刻以后他抬起來的那只手被人握住。
然后強勢的十指扣。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室外以及室的風雨這才是堪堪停下。
此時阮棠已然是睡著了。
他雖說是上神,然而虞沈寒的修為也并不弱,外加上現如今的虞沈寒尚且年輕力盛,因此還有使不完的力氣,這大半夜的時間不合眼竟也不覺得累。
不過或許是這種親能虞沈寒著迷。
畢竟他已經有十幾日不曾見到棠棠了,對于虞沈寒來說那十幾日中的每一刻都格外的難熬,他只有徹底的擁抱以及占有阮棠的時候,才能心底的不安淡上幾分。
他怕阮棠又不見了。
阮棠閉著眼睛陷了昏睡當中,他羽般濃的眼睫垂下來,在眼底落下了淺灰的影,那鮮薄紅的略有幾分紅腫,脖頸以及鎖骨以下的地方更是帶著些青青紫紫的吻痕,更甚者還有幾個牙印。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節的地方也有好幾個淡的痕跡。
看起來格外曖昧。
阮棠額前的發汗了幾分,宛如綢緞般順的發披散了下來,底下躺著的被褥此時也是皺的擰了一團,躺在床上的阮棠眉心蹙起,好似是覺到了不適。
虞沈寒饜足的披上了自己的服。
然后走出了房間。
屋外早已經是有伺候的人備下了熱水,虞沈寒沒讓其他人手,自己將熱水提了房間之中,然后仔仔細細的幫阮棠了遍,又是把床上的被褥換了。
睡夢中的阮棠若有所覺。
他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虞沈寒的手指,待到溫熱的布巾從他的上過以后,阮棠不自覺的咕噥了兩聲,哼哼唧唧的好似很舒服。
兩人相當于都沒有父母。
阮棠是應運天地而生,可以說是無父無母的存在,而虞沈寒那家子的糟心況可以說是用了還不如沒有,所以他們兩人也不需要大清早的起來敬茶又或者是如何。
這蓬萊仙境是阮棠自個兒的地盤。
他想要做什麼旁人也就沒有置喙以及手的份。
因此阮棠睡到了很晚。
然而,第一天他沒能下床。
第二天依舊沒能下床。
待到五日以后,阮棠才是勉強出了門。
他幾乎是不敢面對蓬萊仙境上的其他人,畢竟哪位神仙也沒有像他這般荒唐的,若說起來倒還真像是詩中所說的那般——
從此君王不早朝。
想到這里,阮棠兇的瞪了眼虞沈寒。
倒現在他依舊腰酸的。
拿起茶杯喝水的時候,手指甚至不自覺的在輕輕地抖。
禽。
虞沈寒此時溫和的淡笑了聲以后,將自己手中的糕點擺到了阮棠的面前,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挲著阮棠的角,然后把它邊的點心渣子給拈了下來,“慢點吃。”
“小心噎著了。”
阮棠得有點厲害。
畢竟這幾日他幾乎是沒有吃過什麼正經的飯食,大部分時間填飽了胃部以后就又開始了運,從而把自己方才吃下去的食全部都消耗干凈了,所以阮棠此時吃東西的時候臉頰鼓鼓囊囊的,就好似吃貪吃的松鼠。
“唔。”
“窩島了。”
阮棠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吐字也不太清楚。
虞沈寒下意識的了下他的臉頰,又是倒了杯茶水遞到了阮棠的面前,“喝口水,糕點也不要吃太多了,否則待會兒廚房做的醬排骨以及龍井蝦仁你就吃不下去了。”
原本神以及仙都不需要進食。
他們原本只需要吸收空氣之中的靈力就可以達到辟谷的目的,不過阮棠與虞沈寒先前在凡間生活了大半年的時間,現如今他們早已經是習慣每日吃上幾頓飯了。
若是不吃的話兩人還會覺到不習慣。
阮棠乖乖點了下頭。
他在房間中修養了幾日,脖頸上那明顯的吻痕才是淡了丁點,不過即便是穿上立領的外衫以及長袍,那吻痕看起來依舊是格外的明顯,是個人一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此阮棠很是苦惱。
倒是虞沈寒為此還有幾分滿足,他似乎格外喜歡這種宣誓自己所有權以及占有的作,瞧見吻痕淡了還會刻意的補上,末了則是會被阮棠兇的趕出房間中。
不過阮棠心。
幾乎只要虞沈寒說上幾句可憐的話,阮棠就會把他放進去。
他們在房間的后院里開辟了個菜園子,里面依舊是種上了瓜果蔬菜,與他們在凡間的那個小院子并沒有什麼兩樣。
虞沈寒親自手給園子中的黃瓜藤豎起枝條、然后綁上麻繩,阮棠在旁邊幫忙,倒是不小心蹭了點泥土到自己的臉上。
活就是只小花貓。
不僅如此,他們還重新回到凡間了趟。
阮棠與虞沈寒給醫館的眾人送了份喜糖以及禮,說實話虞沈寒很激在自己雙目失明了以后還收留他、給他提供了活計的周大夫,所以這回送的禮也是醫藥相關的醫書以及藥草,這倒是中了周大夫的心坎兒。
兩人代了他們即將出遠門、或許不會再回來的事以后,又與醫館的眾人吃了頓便飯,這才是離開了。
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虞沈寒與阮棠在蓬萊仙境舒舒服服的過了大半個月,云霧山那邊才是著頭皮上門,說是已經從昏迷之中清醒的前龍主整日的在房間中發火,時不時的還摔碎了東西。
而聽聞虞沈寒與阮棠親了以后,虞沈寒母親那邊的那支龍族倒是來云霧山上尋過虞沈寒,說是想與他見上一面。
虞沈寒不想離開。
倒還是阮棠催著他先走的。
畢竟虞沈寒待在他邊久了以后,阮棠就腰酸背痛的,也不知什麼時日才能好起來,所以他讓虞沈寒先回到云霧山,自己推遲兩天再過去陪著虞沈寒。
虞沈寒很是不滿。
但在阮棠答應了他不條件以后,虞沈寒又是跟著手下的管事回了云霧山。
兩天以后的阮棠姍姍來遲。
他原本想給個驚喜給虞沈寒,便是沒讓云霧山上的下人通報,然而才剛剛繞過走廊要進大廳的時候,就聽到了聲子清脆而又哀怨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表哥。”
“咱們先前的婚約可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