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奕啞然,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肯定說不過,所以也就不說了。
謝夫人見不說話了,低著頭將謝軒哄了又哄,直到小包子不哭了,才讓阿姨抱著孩子去洗臉了。
等到阿姨帶著孩子走后,謝夫人才略略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怕那個姓應的賤人對孩子使什麼手段,所以關心則了,但是帶孩子怎麼能總是打罵呢,你還是要和他好好說啊,你別看孩子小,但是他們很多事到長大都會記得,你希他以后都不和你親近啊?”
謝夫人的這番話,謝楚奕算是聽進去了。
敷衍的點了點頭:“媽,我知道了,我以后盡量耐心一點就是了。”
是啊,已經對應如是那個賤人的孩子出手好幾次了,最功的一次,那孩子都被送進重癥監護室了,病危通知書都下了,當時以為這孩子算是不過來了,但是讓沒想到的是,這孩子運氣還真是好,生生熬過來了,現在竟然沒留下什麼后癥,還健康。
不相信以應如是的智商,不會猜出來是誰下的手,正因為這樣,對謝軒才那麼張,畢竟能對應如是的孩子出手,應如是肯定會報復回來的。
“這就是了,養孩子就是要耐心一些。”謝夫人見謝楚奕總算是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去看看軒軒。”
剛走了兩步,謝夫人忽然想起自己來之前的事,遂說道:“哦對了,若文那孩子剛給你打了電話,你手機放客廳都不知道,還是我接的電話,說有事找你,讓你一會兒給回個電話。”
謝楚奕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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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之后,謝楚奕給譚若文回了個電話過去,譚若文是譚啟明的兒,譚啟明則是陸氏集團的東之一。
“喂,若文,你剛剛找我有事?”電話接通之后,謝楚奕就開了免提,一邊給自己的腳涂指甲油,一邊問道。
譚若文的聲音傳了過來:“楚奕,我剛剛聽我爸說,十九爺不行了。”
“你說什麼?”謝楚奕聽了的話,涂指甲油的手不由一抖,整個刷子都歪了,涂到了指甲外面,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隨意拿卸甲巾了,按掉免提,拿起手機,“什麼不行了。”
“我也是剛剛聽我爸說的,十九爺好像不行了,送重癥監護室里了。”譚若文連忙道。
“你爸是聽誰說的?”謝楚奕瞇了瞇眼眸,問道。
譚若文抿了抿,道:“今天是陸氏的東大會,會意結束之后,我爸就去邀請應如是來參加我的訂婚宴,他聽到賀嘉和應如是說的。”
“消息屬實嗎?”謝楚奕問道。
“應該是真的。”譚若文連忙道,“我爸說當時賀嘉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而且兩人說話的時候,還看了周圍有沒有人,生怕被人聽到,應如是知道這件事之后,就直奔著醫院去了,后來我爸又去找人打聽了一下醫院那邊的況,派去的人本查不到消息,要是十九爺沒事,醫院怎麼會這麼不風,肯定是因為出事了,害怕走風聲,所以才這樣的。”
聽了的話之后,謝楚奕眼眸微瞇,若有所思。
“楚奕,如果十九爺不行了的話,那陸氏肯定是會的。”譚若文提醒道。
“我知道。”謝楚奕蹙了蹙眉,這當然知道了,早在應如是靠著青龍會撐腰,了陸太太之后,陸氏的集團部就過一次了,還以為當時可以趁虛而,結果也不知道應如是試了什麼手段,董事會里的人漸漸就沒什麼反對了。
譚啟明是個中立派,當時并沒有直接反對應如是,所以也沒辦法得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穩定的局面一直維持到現在,如果陸斯年死了,那現在這個局面勢必會被打破,到時候,陸氏又將會是一盤散沙,而且,這次肯定和上次那樣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了,上次陸斯年又沒死,只是昏迷,而這次……
想到這里,謝楚奕心中仿佛遇見了這個消息要是傳開來之后,會怎麼樣。
“楚奕,我爸問你打算怎麼辦?”譚若文低聲問。
謝楚奕抿了抿,沉思半晌,才道:“你讓你爸不要走風聲,等我想想。”
“行。”譚若文答應了一聲,便將電話掛了。
結束通話之后,謝夫人正好從樓上下來,見謝楚奕坐在沙發上沉思,不由狐疑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好事。”謝楚奕輕笑一聲,隨即拿手機給謝東安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之后,謝楚奕只說了一句話:“爸,快點回來,有事和你商量。”
謝東安一頭霧水的接了這通電話,謝楚奕什麼也不說,他只好趕往家趕,回到家之后,他便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讓我回來?”
謝楚奕角揚起一詭異的笑意,輕聲道:“爸,陸十九不行了。”
“你說什麼?”謝東安瞬間愣住了。
謝楚奕微微頷首:“我也是今天剛得到的消息,是譚啟明讓他兒告訴我的,他聽到賀嘉和應如是說陸十九在醫院發病了,人已經送去急救了,而且應如是也趕去醫院了。”
“消息可靠嗎?”謝東安聽了的話,不由皺了皺眉.
“應該是真的。”謝楚奕笑著道,“譚啟明也沒騙我們的必要,除非這件事就是應如是在搞鬼,是騙我們。”
“我怕的就是這個。”謝東安說道。
謝楚奕沉思片刻,道:“那只能找人證實一下了。”
“找誰?”謝東安問。
“誰有理由去探陸十九而且應如是還沒辦法拒絕?”謝楚奕詭異的勾了勾角。
那自然就是陸老太太了。
當年,應如是大鬧陸謝兩家的訂婚宴,致使訂婚作廢之后,陸老太太便是一步廢棋了,在訂婚宴上的表態很明顯是偏向謝家的,可是后來應如是卻登堂室,還漸漸代替陸斯年掌管了集團,那陸老太太就更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只不過因為李松是謝軒的父親,謝楚奕至今也沒有和李松劃清界限,想著,說不定哪天,李松還有用,畢竟陸老太太和李松的母子關系,除了他們,只見還沒有別的人知道,陸斯年哪天醒過來了,那李松依然會是陸斯年最信任的管家,這層關系還在,那很多事都會很便利的。
出于這層考慮,謝楚奕一直都沒有徹底和李松劃清界限。
讓沒想到是,竟然會是陸十九不行的消息先傳出來,還以為,陸斯年遲早會醒,甚至開始想著怎麼在他醒來之前,先下手為強了,既然陸十九還沒醒來就不行了,那陸老太太就又是一顆有用的棋子了。
想到這里,謝楚奕對謝東安道:“我聯系李松。”
“可以,李松讓陸老太太去探探虛實。”謝東安點點頭,很是贊同,頓了頓,又道,“不過他們母子也不蠢,我們之前那樣冷落他們,他們估計早就猜出了我們的意思。”
沒用了,就可以一腳踢開的意思。
謝楚奕聽了父親的話之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本來就是他們先找的我們,合作被應如是攪局了,我們喊了停,又能怎麼樣?”
“他們未必這麼想。”謝東安冷哼一聲,“那對母子,能在陸十九邊忍辱蟄伏這麼多年,是這份毅力,就是你我不能及的,我怕的是,就算你去找了他們,他們爽快的答應了你的,暗示扭頭就能有自己的小小九九,哪天卸磨殺驢也不一定。”
“爸,我們堂堂謝家,會為他們母子二人刀下的驢?”謝楚奕聽了謝東安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就算是卸磨殺驢,那頭驢也只會是他們母子,而且……”講到這里,不由頓了頓,致的眉眼間盛滿了譏諷,“而且我們早就卸過一次了,至于殺麼……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
最先是他們母子找上門要合作的,現在要想甩手不干,那可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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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到謝楚奕,對自己的態度一直若即若離,冷淡的日子多了,便會熱一些,讓他寵若驚,熱之后,就又是冷淡。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盯著那串悉的電話號碼出神。
“你找我?”電話響了七八聲之后,李松終于接通了電話。
謝楚奕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想你了。”
李松聽了的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聲音中略帶了幾分嘲弄:“你會想我?你連心都沒有。”
“我怎麼沒有心?”謝楚奕輕輕慢慢的聲音恍如一只蛇,吐著紅信子,明明知道充滿了劇毒,但他還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去擁有,“我的心在哪里,你不是過,也親過?”
的話,讓李松瞬間想起了當初那些旖旎的畫面,他呼吸一滯,結不由上下一滾,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楚奕懶洋洋的將整個子靠在沙發上,白皙如雪的雙足輕輕蹺在茶幾上,慵懶的說道:“我今天剛給腳指甲涂了指甲油,想讓你看看好不好看,怎麼,有空嗎?還是,這些日子,你已經有了別人?”
總是這樣,一下子就能抓住他最致命的地方,讓他無可躲。
李松的腦海中浮現出曾經抓著白皙的雙足,他的呼吸漸漸加重了幾分,可是沉默半晌,他卻道:“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有事?”謝楚奕輕聲笑著,聲音卻步步,著濃濃的占有,“和別人約會,還是其他的什麼?”
“你找別人吧。”李松說完這話,沉沉吐出一口氣,下一瞬就要掛了電話。
謝楚奕臉卻沉了下來,道:“你敢掛!”
“你到底要做什麼?”李松有些不了的這些手段,折磨的他很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我知道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也不想跟我有什麼聯系,既然這樣,你還找我做什麼?不覺得很沒意思嗎?”
謝楚奕冷聲道:“軒軒要爸爸,你過來見他。”
的話,讓他瞬間怔怔。
是啊,他和還有一個兒子,明明是他的兒子,可是對外,卻宣稱是陸斯年的種,他已經給陸斯年當狗當了這麼多年,現在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盡量不去想這些事,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心里都很煩躁,煩自己為什麼李松,為什麼不是別的什麼阿貓阿狗,為什麼他的母親偏偏是陸家老爺子的續弦,要不是這樣,母親又怎麼會有這些貪念,他也有過這些貪念,他恨自己為什麼出生這麼不公,他想搶走陸斯年的一切。
他甚至覺得陸斯年真是個瞎子,放著謝楚奕這樣的天之不要,偏偏去選一個貧民窟出來的人。
他得到謝楚奕的時候,他又有些慶幸,慶幸幸好陸斯年眼瞎,要不然他還沒有機會能和謝楚奕在一起。
后來,老天打了他的臉,原來貧民窟出來的那個人是青龍會宋正城的兒,原來陸斯年并沒有眼瞎,可是他還是覺得謝楚奕比應如是好一萬倍。
不過,他始終看不這個人的心。
有些時候,謝楚奕表現的很他,看到他和莊園里其他仆說話,都會吃醋,可是有些時候,又好像沒有心一樣,跟他在一起,仿佛只是為了辱陸斯年,為了奪走陸斯年的財產,為了報復他。
那,這樣的謝楚奕,還是他的嗎?
他也不知道。
就在他覺得不自己的時候,卻愿意給他生孩子,可又告訴他,這個孩子對外只能宣稱是陸斯年的種。
“軒軒要爸爸,你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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