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戚團團說只表出了自己七的學識,而且今年才二十四歲,常凈頓時坐不住了。
他飯也不吃了,徑直起:「你跟我來!」
他的腳步又快又急,眼中甚至帶著迫切。
戚團團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然後邁步跟上,並不問他想幹什麼。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書房。
常凈在書架上翻找許久,然後找出來了一分落了灰塵的手寫書籍。
「砰!」
他把那本書籍拍在了桌子上:「把所有你知道的答案都寫出來……算了,寫得太慢,你說,我聽著!」
他如此急切,說話的時候,目灼灼地盯著戚團團,顯得很鄭重:「別藏私,聽著,只要你能滿分通過,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師尊!
到時候,無論你想要什麼幹什麼,我都可以幫忙!甚至,我可以不考慮你的份,哪怕你跟葯宗敵對,我也可以幫你跟葯宗作對!」
戚團團瞳孔微,垂眸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本書。
常凈給出的條件太優渥了,不得不承認,心了。
但……
戚團團垂眸翻開了書,輕輕勾了勾角。
這本手寫書,其實更像是一本考試大綱,有題目沒答案,有綱領沒細則,用來考試,的確是非常另闢蹊徑。
戚團團抬頭看向了常凈:「我要開始了。」
常凈點頭:「開始吧!」
戚團團翻到第一頁,念了一個大標題和綱目總領,然後就開始按照小標題細說自己的對這些東西的理解。
不是在做問答題,也不是如同常凈要求的那樣,挑出裡面的出題部分來回答,而是照著書中的系統綱領,來展現自己的醫毒知識。
這個過程很漫漫長,的語速不快,但每一次說出口的東西,都讓常凈忍不住驚艷。
當一個時辰過去,戚團團看完了最後一頁,閉上了,常凈都十分意猶未盡。
「繼續啊!」常凈催促道,然後就看到了已經合上了的書:「……已經,完了?」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一開始對戚團團不按規矩出牌的不滿,此刻看著戚團團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塊瑰寶。
戚團團剛剛表現出了四的知識系,本人在醫道上的就,早就已經是宗師級別,袒死,也已經讓常凈震撼了。
這份震撼並非是對戚團團強悍的震撼,而是對於天賦的震撼。
學過醫的人都知道,醫學一道的知識龐雜反覆猶如繁星浩海,如果想要學,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力。
在這樣漫長的時間裡,天賦和勤,就是保證學醫之人年輕卻老練的唯二晉陞之路。
其中,勤的作用不用贅述,直說這天賦,有天賦的人就相當於老天給飯吃,且天賦還是木桶短板,有天賦的人,他的極限絕非常人所能追及。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努力程度遠達不到要拼天賦的地步,但對於同為天賦型和努力型的混合的常凈來說,努力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了。
他如今已經一百多歲,卻從未收過弟子,因為真到了要拼天賦的時候,那些天賦比不上他的人,本毫無希可言。
但眼前的戚團團卻不同,這個可以用五個時辰就把戒律背完,可見耐心和勤都足夠,而且意志堅定,勤上已經滿分。
再說天賦,他當年二十四歲的時候,完全沒有如今這般的學識。
更何況,他還知道,一定還藏了自己的實力!
常凈抿了抿,目深邃地盯著戚團團:「你們的計劃里,有要殺我的計劃嗎?」
戚團團搖頭:「沒有。」
常凈點了點頭,然後深呼吸,像是下了一個極其重大的決定。
他閉了閉眼,然後緩緩睜開,盯著戚團團,沉聲道:「很好,現在,你,跪下。」
戚團團看著他,沒。
常凈沉聲道:「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核,而且完度遠超我的期,我要收你為弟子,對你傾囊相授!」
戚團團微微瞇眼,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看得出來,常凈是認真的,而且這個認真裡面,真的包括他之前的承諾——可以為了背叛葯宗!
戚團團能夠理解一個葯瘋子對天才的喜歡,但喜歡到放棄宗門,但這個人是常凈,葯宗之主的親弟弟,就不敢相信了。
常凈見不答,不由有些著急:「你不信我?還是覺得我的本事不足以教導你?」
他顯得很急迫:「你學東西的方式很有意思,除了背誦死知識之外,我看得出來你還有自己的想法。
我的醫縱然不敢稱為當世獨一無二,但也沒有人能夠超出我左右!相信我,我真的有資格教導你!」
他實在並不是一個好的談判者,過早地就把自己的意願和籌碼亮了個乾淨。
但同時,他是一個真誠到了極點的談判者。
戚團團向來認同做事需要一些手段,但這些手段里,絕對不包括利用和玩弄別人的真。
看得出來,常凈是認真的,他真的打算當戚團團的師尊,甚至可以做到不過問的真實份就認為徒。
戚團團出世家,哪怕是在遙遠的星際時代,大家族也依舊非常重視師徒關係。
如果拜師的是常天音,那一切還好說,畢竟有仇,公事公辦就好,常天音也不是會跟一個冷漠徒弟心的人,大家誰也不欠誰的。
但眼前的常凈卻不同,戚團團從這個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赤子之心。
搖了搖頭:「老師想要的我恐怕給不起,所以,不如照舊如何?」
常凈不傻,瞬間就明白了戚團團的意思。
並非看不上他的本事,而是,看不上他的立場。
常凈咬牙,沉聲道:「我發心魔誓言給你,你總能信我的立場了吧?我跟葯宗的所有人都是兩回事,我只想研究醫道,其他的跟我無關!」
戚團團吃驚又疑地看著常凈,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做到這種地步。
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種急迫,這種急迫不單單是為了他本的缽傳承,似乎,還有一些更深層更不可測的東西在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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