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妮的事,江歲心裏很不爽,連著幾天都沒有去醫院,就怕和兩人撞上。
周二這天,安溯特地來接,說是程以南有事兒要和談。
安溯,“昨天例行會議上,老爺子親自提議,讓程牧出任總經理的職位,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
江歲覺得老爺子這步走的有失水準,“要推人上位,也不是這個推法。”
程以南在醫院,他作為總助和信心腹,這段時間被迫和兩人接了不,“都說子最寵,老爺子把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
除非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原因,不然他真的覺得老爺子對小兒子有八百倍濾鏡。
不然他怎麽敢的,把一個十八歲的年放商場,即使有他親自保駕護航,大概率也會摔的頭破流。
兩人一路討論著程家的事到了醫院,發現嚴霆也在。
“坐吧。”程以南道。
江歲坐下,神淡然。
程以南也是無奈,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有過命的兄弟,他和嚴霆生意上的集也不。
“哥哥找我有什麽事?”江歲問。
程以南下定決心般的道,“我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徹底退出南城。”
江歲一點都不驚訝,對此事早有所預料。
“這樣也好,留在這裏就要一直扯進程家的事裏。”
程家找回程以南以後,作為程家的爺和明麵上的接班人,質上從來沒有被虧欠過,一直都是最好的。
但是神和上,一直在漠視他。
程以南看的很清楚,自己知不過是工人,是程家人鬥的犧牲品。
所以他爭他拚命,總算熬出了頭,卻也覺得疲憊。
大概是對程家實在沒有安全吧,他一直有所防備在給自己準備退路,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程以南冷笑,“他以為程家是什麽不得了的地方嗎,這麽多年我已經待夠了,他既然想要就送給他們吧。”
他可不想為這樣的家族奉獻一,趁機退了是最好的做法。
這些年他借程家的勢和資源,一直在海外發展屬於他自己的事業,算是給程家賣命的報酬了。
就算他現在從程家退了,靠著海外的資產和事業,他一樣很有錢。
“退了也好,錢這個東西夠用就行,以後好好生活。”江歲很讚。
程以南看著目瞬間溫了幾個度,“反正你也不準備待在國,以後環遊世界記得帶上我。”
嚴霆突然話,“要轉移資產的話最好盡快。”
他過來一方麵是探病,一方麵是因為這件事。
兩人這些年合作不,程以南準備退了,國的很多生意和投資,他準備把這些都給嚴霆,換錢跑路。
有幾資產涉及江歲,所以嚴霆才會來。
“放心吧,我會和安溯一起盯著的。”江歲坦然的道。
和要霆倒也沒到不能同一空間的地步,公事公辦就可以了。
事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程家還一無所知。
程以南上位這麽久,這點控製力還是有的。而且他先轉移變賣的都不是和程氏關係很多的。
他手裏持有的程家票,他準備等自己好了,親自去談。這是他給老爺子的“禮”,希老爺子別被氣死。
江歲也因為這些事,和嚴霆的接多了起來。
嚴霆依舊有風度很照顧,但是已經心如止水了。
偶爾會撞上安妮,總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江歲每次都被看的一陣胃疼。
這天,他和嚴霆正在談一塊地皮的價格。
嚴霆接了一個電話以後,急離開,“安妮說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去吧,這裏不急。”江歲道。
嚴霆走了,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江歲大手一揮,“這幾天你們辛苦了,晚上我請客吃頓好的。”
安溯帶著人去了常去的餐廳吃飯,江歲和霓漫隨意吃了點,去醫院向程以南匯報進度。
霓漫忍不住慨,“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麽退的那麽決絕了。”
兩人不錯,霓漫一度很為可惜,覺得兩人之間還有餘地。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江歲有些意外。
霓漫笑了笑,“看今天嚴霆的表現有而發,兩人之間果然是容不下第三人的。”
安妮一不舒服,就看在給了一顆腎的份兒上,嚴霆不能不管。
如果還在一起,這樣的事多了,江歲作為朋友得多膈應,而且安妮對嚴霆的心思眾所皆知。
第二天,就在醫院見到了安妮,是胃炎。
嚴霆希回京都養病,堅持要等他。他隻好一邊照顧,一邊推進程以南這邊的事。
短短一周,嚴霆臉又蒼白了幾分。
江歲的份不適合多說,安溯看不下去了,直接道,“安小姐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不能太勞累吧,你是不把他累倒不甘心嗎?”
被這麽直白的懟,安妮慌張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溯諷刺的看著他,“他來南城是因為公事,談的是價值過億的生意。要想為嚴夫人,先學會別在關鍵時候拖後。”
被這麽說,安妮強忍了眼淚,“我明天就回去。”
霓漫在一旁補刀,“您可別覺得委屈,嚴總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正事兒,那損失可大了。”
不是他故意針對,實在是安妮太作了。時不時給嚴霆打電話,恨不得對方二十四小時陪著,毫沒有分寸。
從醫院出來,江歲忍不住對安溯道,“都是姓安的,你這可是一點麵子都沒留。”
“我看嚴總也憋屈的,救命之恩果然不好還。”
醫院裏,安妮難過的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礙你事了?”
嚴霆這次連安都不想安了,“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養病。”
安妮心裏一,覺得自己越來越抓不住他了。
“我隻是太在乎你了…”
嚴霆對這句話已經麻木了,他隻覺得疲憊和心累,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第二天把人送走以後,他狠狠鬆了一口氣,瞬間覺得輕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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