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照亮梧蘇村的路,一輛高級轎車緩緩在路口停車。
幾個在村口擇菜的人嘰里呱啦聊八卦,見到車子都愣愣盯著。
一對男前后下車,人腳了下,幸好被男人攙扶著才不至于摔倒。
人的臉慘白,像是隨時要暈倒,眼睛卻是通紅。
一輛送花圈的電車從兩人側經過,那人看到花圈,像是突然瘋了,推開男人往前跑。男人也跟著往前跑。
“……那是蘇老太的兒子兒媳吧?”回過神來的村婦喃喃問了一聲。
“不知道……我上一次看見他們夫妻倆回家,還是二十幾年前了。”
蘇老太那二十幾年沒來老家的大孫回來探親了。一個人來的,卻在昨天黃昏,在別人家都吃在晚飯的時候,跌了河里,溺死了。
據說,大孫溺水的時候,那小孫也在,眼睜睜的看著沉下去了。
“嘖嘖,沒良心的東西,在外面發財了……要不是小孩孝順,曉得回來看看……”說到這里,說話的人嘆息的搖了搖頭,一臉難過,“造孽哦,他們倆造孽,讓小孩替他們償罪。”
“欸,我們去看看?”
人們起,菜也不管了,嗚啦啦的往蘇老太家跑,剛到就撞見人高高揚起手,打了跟前面無表的孩。
“是你!是你害死了!是你的親姐姐啊,你怎麼沒救!”人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抓著孩搖晃大罵。
火辣辣的臉龐,孩只是了下,冷冷的看著人:“我也不會游泳,我救,我也會死。”
在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罵的時候,孩就不想解釋什麼了。
沒必要說,其實也跳下水了,只是救不了。
孩的冷靜更加刺激了人的緒,瘋狂道:“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鄰里聽到人的咒罵,沒有同被打的孩,嘰嘰咕咕的小聲議論。
“哪有這麼當媽的,本來就沒見過幾回,在這時候還怪。”
“孩子變得這麼冷漠無,當爸媽的就沒錯嗎?”
“這孩子從小就古怪,可能一生出來,他們就發現的不對勁,把送老家來養了吧?”
孩對鄰里的議論置若罔聞,挨了母親的掌都還保持著淡然自如,這時紅了眼睛,輕輕抖起來。
是誰剛出生就被送到鄉下,被鄰里小孩欺負霸凌,罵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說是撿來的小垃圾?
五歲了,他們才從外面回來,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有爸爸媽媽的!
可在那之后,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鄰里小孩更肆無忌憚的欺負,說連爸媽都不想要,就是個小垃圾。
孩諷刺的笑:“是啊,為什麼我不早點死了……”
村里人看熱鬧,目來回的從躺著的尸與站著的孩臉上來回劃拉。
真是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吧?
人在男人的勸下好了些,抹了一把臉,憤怒的看著孩:“你知道我為了培養,花了多力氣嗎!你知道就快結婚了嗎!”
......
迷茫的著前方的“民政局”三個字,蘇云舒的腦中浮現母親的諄諄告誡。
“……能嫁給傅競堯,是你撿了大便宜才得來的機會。乖乖聽話,不只是你,連我們整個蘇家都將榮華富貴……記住,這是你欠我們的……”
蘇云舒微瞇了下眼睛,轉過,冷不丁的撞來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