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清二楚，你還狡辯！”錦棠喝道，文月怕蘇喬，卻不怕，當即反駁道：

    “你哪裏便聽清楚了，我們才說不到兩句，隻說了那故事裏的狐貍便做人，蠱過路書生索取命實在可惡，你便衝過來不管不顧的發了脾氣。可曾問清楚？可曾聽我們的解釋了？姨娘，是人打我們在先，丫頭婆子們護主心切前來幫忙，卻被打了這個模樣。”

    “你......”見文月如此囂張，曲雅嫻心頭火氣，正要衝過去，蘇喬卻先開了口：

    “你是誰？”

    文月一愣，不知道蘇喬這話是什麽意思。

    “告訴我，你是誰？”蘇喬問著，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教書人。

    “我......我......”文月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向了靜予。

    靜予也不知道蘇喬的意思，思來想去，隻好著頭皮替文月開口：“月兒......月兒是三妹妹，是父親的兒......”

    蘇喬點點頭，似乎很是滿意，又問：“那......是誰？”

    這個，指的是錦棠，問的還是文月。

    文月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是六妹妹，也是、也是父親的兒。”

    蘇喬含笑點了點頭：“那你可知，同樣是王爺的兒，兒和兒，卻是不一樣的。嫻儀是公主，是千金貴，便是朝中大臣見了，也要見禮三分。莫愁雖無嫻儀尊貴，卻也是先皇旨親封的郡主。你們呢？你們又是誰？”

    靜予本以為蘇喬要說們是骨姐妹，應當互敬互團結一心，卻不料說的是這個，一張臉霎時憋得通紅。

    “文月別怕，過來。”眼見著文月一寸一寸向後著，蘇喬慈地向招了招手。

    文月幾乎要哭了出來，可這會兒也沒人能幫，隻好戰戰兢兢地爬起，走了過去。

    蘇喬撿去了頭發上的樹葉，替理了理裳：“你可知，以下犯上，是多麽大的罪過？”

    蘇喬笑問，文月卻雙一，再跌坐在地上。

    “莫愁，你要知道，你是寧王府的郡主。除了太王妃和小寧王之外，便是各位太側妃包括我，對你都不能無禮，更遑論他人.......誰敢對你不敬，那便是以下犯上，若還大膽到敢手......”蘇喬對錦棠說罷，又看向了一開始說話的婆子，“是誰先的手？”

    無人敢答。

    “可是......可是是曲雅嫻先手的。”靜予仍倔強著，氣勢卻弱了下去。

    “莫愁是郡主，要置誰，便能置誰。豈有你們置喙的道理？倘或哪日聖上大怒，要罰你，你也要還手嗎？”蘇喬一直沒有重話，相反更是輕聲細語，慈祥有加，便如同飯後一群人圍坐爐旁，隨意聊天似的。

    卻讓靜予等人無端端覺到一恐懼，這恐懼自四麵八方而來，迫得們不過氣來。

    “嫻兒，剛剛，誰先對你手的？”蘇喬又問，曲雅嫻冷不防被點了名，唬了一跳，仔細想了想，手指向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