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即然可以對方,那便也可以拉對方下來。現在聽自己的號令那就是聰明的表現。在這種自大的心理之下,錢僧保在錯誤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以至於後來送名單的時候他都懶的去見牟木,而都是派邊的小太監去做。與此同時,他還準備找人去頂替蔡忠留下的位置。甚至有一天機會合適的時候,他還準備找人把牟木的位置也換下來。
牟木就算是在聽話,也不如親自培養的人,做事更讓自己放心不是。很快,一個宋德一個張塵的太監就進到了錢僧保的視線之中。
這兩人及會說話,每天都像是狗一般的溜須著錢僧保,說著讓人聽了最舒心的話。在加上錢僧保的侄子錢亮,三人一時間為了錢僧保的左膀右臂。
兩位太監在錢僧保的安排之下,進到了馬監,準備各施手段爭奪這個太監大總管的職務。錢亮找到了叔叔,他想任錦衛指揮使之職。
錢亮可是真正的男人,不同於太監,能夠適應他的位置自然也不會太多。相比之下錦衛指揮使品級合適,權力也大,那個位置座下來也夠威風,自是他的首選之地。
這並不是錢亮第一次要求了。以前錢僧保給予了拒絕,只說還要鍛煉一下,其實他是想賺銀子,按著與牟木商量過的,一個指揮使的職務就是五十萬兩銀子呀,這還不算是以後每月孝敬的。可是現在,那麼多員都給他送禮,那就不差這種小錢了,當下答應了侄子的要求,先是在伺候朱祁鎮的時候了風,大意是自己這個侄子多麼的能幹,憑著皇恩的寵信,錢亮如願的為了錦衛指揮使,正三品的。
錢亮樂呵呵的上任了,到了錦衛后就自詡老大的模樣,開始指指點。當下就引來了為指揮同知的沈南塘和吳賁兩人的不滿。這原本應該是他們的位置,可是現在卻就了外人,那份委屈無以向外人說。但並不代表他們什麼事都做不了,比如說聯合下面的兄弟不配合錢亮的工作還是可以的。
不愧是牟木帶出來的人,不管是沈南塘還是吳賁都是出手大方的主,平時對下面的兄弟也是百般照顧,哪位兄弟家裡困難了,他們都是能出力的出力,能拿銀子的拿銀子。畢竟跟著牟木干,銀子可是從來不缺的,很多灰收他們也可以截留,只需要向牟木彙報一下就可以了。
大方、義氣,手下的兄弟自然就是人心歸附。當錢亮當了一天的差,發現自己的話無人去聽,大家都在敷衍他的時候,他生氣了。怎麼說也是錢僧保的侄子,一手被調教出來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當下他便想著叔父所教的方法,想獨自拉攏起一批人來,達到爭奪話語權的目地。
只是生貪婪的錢亮並不肯花銀子,面對一些靠邊、沒有什麼本事、被邊源化的錦衛兄弟,就是和他們一起出去吃外飯,還要手下付銀子,一來二去的,大家知道了錢亮的本之後,僅僅是幾天的時間而已,大家就不在去理會這個指揮使了。
當付出得不到回報,真把誰當傻子不?
錢亮發現,邊的兄弟越來越,直至要為桿司令之後,他終於覺到了無力,不得以只好向叔父錢僧保求援。很快牟木就收到了錢僧保派小太監送來的傳信,要見他。
這一陣子牟木同樣也培養了不的心腹太監,其中表現的最亮眼的就是祝濤的太監。在牟木有意之下,將他提升到了皇後宮中太監副總管的位置。平時他不在這裡的時候,都是這位祝濤在打理著各種事。
「乾爹,錢公公來者不善呀。」祝濤一臉的憂心重重。剛才小太監來送信的時候,他正好在場,因為牟木信任的原因,他也知道錢亮在錦衛壁的事。
對此,祝濤一直心有擔憂。他的意思是要把錢亮當一個菩薩供起來,怎麼說人家也是錢僧保公公的親侄子,這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吧。
如果是以前的話,牟木也只能如此,可是現在蔡忠已經倒臺了,曹吉祥的勢力也被連拔起了,只剩下一個錢僧保而已,他還真不怕什麼,大不了大家斗一下就是。話說他手中可是有了不的證據,一旦拿出來的話,怕是錢僧保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錯,小濤子,你說的不錯。這一次怕是錢公公要來為難本公公了。」牟木點了點頭,他認同這個觀點,但並不害怕。因為拿下錢僧保,原本就是即定的目標之一。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掌握住太監集團,才能在楊系發起攻擊的時候,達到左右後宮甚至是一部分朝政的力量。
為了這個目標,錢僧保就必須要倒。
有了目標,就要去做。牟木一直為此而準備著。但他同時也很清楚,畢竟跟了朱祁鎮這麼多年,還被許以大伴之稱,想要扳倒錢僧保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弄一個不好,扳不倒對方自己就會出事了。所以他需要一個更大的機會,而就在昨天晚上,聯絡自己的那個小組已經把機會送到了自己的手中,接下來就是如何實施的問題了。現在錢僧保讓自己過去,正好是拋出餌的時候。
起,從容的向著勤政殿方向走去,一路之上,牟木已經把面對錢僧保,面對質問時,應該怎麼回答都想了個明明白白。
如之所料,在錢僧保休息的房間之中,錢亮就站在他的側,等到牟木走進來的時候,馬上就是一帳趾高氣昂般的模樣,連正眼都不帶瞧一下。
對這一切,牟木如老僧定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在來到錢僧保面前的時候,恭敬的彎下了腰,一幅聽君之命的模樣。
怎麼說現在牟木也是錦衛的廠公,又是皇上和皇後面前的人,錢僧保也不好太過拿大。所以他先是了一個笑臉,接著就是一笑而道:「牟公公來了呀,座吧。」
「不敢,在錢公面前,哪裡有小的位置。」牟木非常低調般的回著。
「呵呵。」對於牟木的態度,錢僧保還是很讚賞的。要說牟木也是非常聽話的那一種人,基本他讓對方做什麼,此人就做什麼,不僅如此,每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恭敬有佳,若非是因為侄子錢亮的事,那是一點病都挑不出來。
正是因為牟木一直太過低調了,反倒一出現問題的時候讓錢僧保十分的不爽。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牟木看不起錢亮,那就等於是看不起自己,著實是要敲打一番的。在錢僧保的眼中,牟木能有今天,正是因為自己全力推薦的功勞,若不然,對方只是皇後宮中的一個沒有多實權的太監總管而已。
習慣了被人恭維,便是不得一和拒絕的委屈。錢僧保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當牟木的子站穩之後,他便表達了自己的不快。「牟公公呀,本公想問問,現在的錦衛到底是聽誰的,還是不是皇上手中的錦衛了,為何皇上親命的指揮使說出的話,錦衛們竟然無人聽從呢?做為主管他們的廠公,是不是要說些什麼呢?」
這就是興師問罪了。儘管早已經預料到了一切,但此時的牟木還是裝了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一臉的吃驚,「這怎麼可能,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吧。」
「不會,錢亮,你來和牟公公說說。」錢僧保一幅不願意在和牟木理論的樣子。此時他的心中已經開始在考慮,是不是要安排其它人去管理錦衛,要把牟木拿掉的事了。
到錢亮說話了,此人便滔滔不絕的把去了錦衛之後遇到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還別說,錢亮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口才還是不錯的。經他這樣一說,倒還真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聽的一旁的錢僧保是十分的氣憤。便是牟木也是一幅氣憤難膺的模樣,吼道「這些人,這些人太不像話了,都應該抓了,全都殺掉。」
牟木這般一吼,錢僧保和錢亮都傻了眼。他們沒有想到牟木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不是應該找理由、編借口的嗎?怎麼突然間好像比自己還氣憤一樣呢?
而至於他說的,把這些錦衛都殺掉,這是錢僧保和錢亮都不想去做的事。真把人殺掉了,工作誰來做?哦,之前的時候錦衛好好的,現在錢亮當了指揮使,工作就突然停止不前了,那皇上怎麼想?怕是用腳指頭考慮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吧。
「殺,必須全殺了。竟然這般的不尊重指揮使,殺之無罪。錢公,咱家請聖旨,將現有的錦衛通通治罪,實在不行,就殺掉一大半,如此一來,看誰還敢不聽指揮使的命令。」
牟木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反正還要提請旨意,這就是要玩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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