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不來，人生苦短，我們可是見一次一次呀！”短暫滿足了逗弄的樂趣，他聳聳肩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覺得，人生苦短，我們現在完全是在làng費時間！”合上文件夾，不愿意再和他侃下去。

報表沒什麼問題，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一起吃晚飯吧。”他提出邀請。

“不了，我很忙。”頭也不回的就想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宋予問！”他喊住了。

“說。”沒有回頭。

“聽說，很多人排隊追你，XX企業的老總也在其中？”他的消息很靈通。

予問皺皺眉頭，不喜歡私生活曝。

“我勸你，挑男人還是選個忠厚老實的，XX企業的老總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比我還玩！”他涼涼道。

這五年來，他一直暗暗有評估圍繞在邊的男人，得出一個結論，優秀的男人很多，但是，能真心對的人不多。

“宋予問，你說我如果去排隊的話，你會不會優先照顧？”他似真似假調戲。

予問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回答：“不會。”的答案，和五年前一樣，不變。

他佯裝出一臉失。

又轉。

“宋予問，如果、我是指如果……瑞瑞還在，我也學趙呆子一樣等你個五年，我有排隊的資格嗎？”他的口吻聽不出是不是開玩笑。

予問的腳步頓了頓，一句話都沒說，推門而出。

“真是冷漠啊，開不起玩笑，一分鐘都不肯多待！”他鼻子，聳聳肩膀，“本來還想替趙呆子多說幾句好話……”

肚子，得有點咕咕。

“忙呀，再忙也得吃飯啊……”喃語，他嘆了口氣。

想約吃頓飯，真的好難。

但是，不能勉qiáng，勉qiáng的話，下次也許真的不來了。

他又嘆口氣，提醒自己，下一次再見面，他要克制點自己的不要說話。

還有，調戲一下。

……

予問決定和趙士誠結婚，其實，過程真的很簡單。

那天。

糟糕、糟糕、糟糕！

“麻煩您，能再開快一點嗎？”已經十一點了，打斷駕駛座上還在唾沫橫飛、侃侃而談的某公司經理。

“宋小姐，你趕時間？”對方是qíng場老手，故意把車開得很慢，爭取與多相的時間，以博得的好。

“麻煩您，真的很趕。”如果不趕時間的話，會繼續站在機場，等愿意載去市區的出租車，而不是坐上這位對一直有居心的男人的車。

這幾年，他不是第一個追的男人，也不是第一個對充滿目的的男人，清楚，這些男人腦袋里都想著什麼，不過都是想著娶了，等于擁有了個能生財的工，可以斗二三十年。

從商的男人們，都現實的可怕。

“宋小姐，我覺得這次飛機誤點，就是月老給我們牽的一條紅線。”男人的臉皮比城墻還厚，“其實我真的很想約你吃個飯，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一起一邊去吃宵夜，一邊繼續談談這次的合作案？”

狐貍出尾了。

從這次合作案到現在，對方追求的攻勢很猛烈。

“對不起，趙經理，我有男朋友了。”平靜拿出擋箭牌。

“你有男朋友了？”對方一愣。

“是啊，他也姓趙，是名醫生，今天他約好替我過生日。”淡淡一笑，從容道。

車廂的空氣，一陣窒悶，車速倒快了很多。

臨下車前，趙經理還是擺出了姿態，“沒關系，宋小姐這麼有魅力，有男朋友自然也是正常的！窈窕淑，君子好逑，我不會放棄的！”

沒給面子，轉就走。

在電梯里，急忙翻皮包，開機查看關機狀態的手機。

只有一條信息，八點的時候，他發過信息問下飛機了沒有，如果沒有忘記的話，讓12點前回家。

飛機誤點了五個小時，正常一點的男人都會以為另外約人了吧。

但是，清楚，趙士誠不是“正常”的人。

電梯門一開，果然馬上就見到站在家門口的那道高大影。

每次看見那道影，總是覺得很溫暖。

這幾年，遇見很多難關，不順心的時候，每一次回頭，他都在這里。

讓安心的存在。

匆匆奔近，手上拉著行李箱，“你下午手機怎麼沒開，我都聯系不上你！”

終于等到了，他溫和道，“下午看診的時候，手機沒電了，后來打給你，你應該已經上飛機關機了。”

“怎麼不進屋，不是有鑰匙嗎？”急忙拿鑰匙開鎖，有注意到，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蛋糕和一些菜。

趙士誠有家的鑰匙，那是因為出差的時間實在太多，沒辦法和鐘點工約時間，于是，直接就把鑰匙給了趙士誠。

他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但是，予問心知肚明，因為，他們只是朋友，不是那種親的關系，所以，沒有這主人的允許，他幾乎從來不會主邁家一步。

其實，從來不過生日的，但是，卻一連過了五個生日。

現在，每年生日無論多忙都趕回來和他一起過，有點習慣了。

“吃過沒有？”他問。

“吃了，飛機餐。”國際航空的飛機餐很不錯。

“你呢？”反問他。

“不。”

和往年一樣，他步到廚房，用最快的速度，給做了幾個菜。

近夏天，廚房的熱氣已經滾滾，他卻讓站在廚房的玻璃門外，因為，那里能chuī到冷氣。

即使很累，但是予問沒有坐著休息，站在玻璃窗門外，定定地凝著被熱氣熏得滿頭大汗的男人。

五年，真的如一日。他一直沒有變，變得人，反而是，比如，開始愿意留長發，比如，他的存在，對來說，已經是一種習以為常，如果太久見不到他，反而會覺得全不自在。

近12點，他看了一下表，“沒時間了，炒幾樣菜，我們先切蛋糕吧。”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沒有玩小孩點蠟燭那套，因為，沒有可許的心愿。

但是，一個蛋糕，四樣平常不過的家常菜，已經暖了的心。

吃了飯，切了蛋糕，和往年一樣，兩個人喝了點酒。

他發現，扔在一旁的手提袋里是首飾。

“朋友的生日禮？”他沉聲問。

“趙經理的。”和他曾提過這號人。

取出禮，是個發飾，很流行的款式。

隨手丟在一邊，老了，小孩的東西，不。

但是，他凝著那個禮，凝了很久。

“對不起……我沒帶禮……”他道歉。

平時想要什麼，他就會去買，到了關鍵時刻，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買什麼。

他想給的禮，是能不會被隨手丟在一旁的東西。

“我啊，年齡很大了，禮已經激不起我的驚喜，正如我不想談，談太累人了。”笑了笑。

不想談？他的眸閃了閃，最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幾年，心痛的次數越來越了，我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但是，心底深還是想生個孩子，總覺得這輩子沒有個孩子，是個憾。”喝了點酒，就胡說八道，這幾年，對著他什麼都說，能說的，不能說的。

“你瘋了，生什麼孩子，不適合又是高齡產婦。”他很“直”的潑冷水。

予問的，一。

高齡？

“你嫌棄我高齡產婦？”予問危險的瞇眸。

“不是嫌棄，只是覺得不必冒險。”他們只是好朋友，不適合討論這些話題。

“趙士誠，老實說，就算等到了我，你是不是不打算生孩子？”突然開始懷疑。

“高齡產婦本就很危險，你的又這樣，一直還有貧，就算那個人不是我，我勸你別冒險。”他純粹以醫生的角度出發。

一口一聲一個高齡產婦，予問眸底冒火。

都說了，找男人要找個能說會道的，才不會氣死自己！

“我今年才34歲，如果現在懷孕，年前剛好能生出孩子，就是趕在35歲之前了，就不是高齡產婦！”喝了酒的，聲音揚高。

“你覺得這可能嗎？”他一本正經反問。

被堵的，予問突然深思起來。

不想談，但是，也許，真的該結婚了，找一個男人，可以將這種平靜的生活，習以為常的進行到底。

番外（三）：中的局

婚是主求的，在那天晚上，因為，突然想做媽媽了，很qiáng烈很qiáng烈的。

“為什麼不可能？”放下酒杯，突然笑得嫵。

現在的，已經開始學習如何做一個人，因為這個男人，帶來的改變，不明顯，但是，潛移默化。

有時候常會想，他們真的只是朋友嗎？特別是最近，這個問題，常常冒上的心頭。

不舒服，永遠是他在邊照顧。

工作遇見難題的時候，永遠是他在旁替分析得失。

他在的生活里變得越來越重要，但是他又一直將朋友該有的分際掌握的極好，只因為，一直沒有點下這個頭。

這五年里，趙媽媽給了他多力，心中有數，但是，他始終沒有放棄等待，沒有疲憊到去談另一段可以容易一點的qíng。他的qíng很專一，很固執，專一到趙媽媽死了心，固執到，讓也常常會搖，不止一次問過自己，要不gān脆舉手投降？

“老實說，你好幾年沒人了，會不會很容易有沖？”酒jīng的作用下，準備實施勾引計劃。

因為，在剛才做了一個重大決定，變高齡產婦前，一定要快點生個寶寶。

趙士誠愣愣的，定定地看了看，又低頭呆看著踩在他上的xing腳丫。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覺得很不錯，教育起來肯定輕松，你的基因很好。”似笑非笑。

一本正經的外表下，骨子里，其實也有劣，比如說，偶爾喜歡欺負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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