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們!”
“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
這個念頭在鄭樽心頭瘋狂的生長著。
但在下一瞬間就放棄了。
這里不僅有安南、真臘等國水師,還有葡萄牙和西班牙三國的水師軍士,這些軍士的戰力比諸國水師的戰力要強一些。
這是這段時間閑暇時一對一比試的結果。
重要的三國的軍士一大半都是配有火神槍的,還有許多的佛朗機炮。
一旦自己下令逮捕……砍死這兩人,那麼其他的三國軍士就會反撲,到時候自己這一方一定是死傷慘重的。
結果就是明軍還未徹底進攻,他們就自己完蛋了。
“現場的這種況水師全軍覆沒定了,要不我也逃吧!”
“逃到哪里去?”
“去海、廣澤兩城,那里還有數千戰船和水師,不……在明軍的攻擊,他們的結局已經注定,無非是時間早晚而已。”
“去諒山和大軍待在一起,活路大大的,可臨戰逃,肯定會被砍的。”
“再或者,南下,進馬六甲,混在當地人群中,或許能躲過一劫,可能渡過海峽嗎?”
“翻過長山山脈,進真臘或者暹羅,去緬甸等諸國大軍所在的臘戍,即便他們也潰敗了,那也能繼續朝著西面后撤,總有安之地。
至于理由,就是傳遞大明的三種炸火,想來他們不會懷疑的。”
……
這些念頭在鄭樽腦海中急速閃過,他驚恐的發現,天大地大,竟然沒有他容的地方。
“你們……”
鄭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不待幾人說話,戰馬就到了邊,為首一人跳下戰馬,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了。
“阮、阮總督?”
鄭樽看著跌坐在地上、渾狼狽的軍士,立刻就驚呼了起來,隨即沖下將臺扶起阮福志。
只見阮福志干裂、大口的著氣、雙臂和大都在搐著。
見狀,鄭樽掃了一眼周邊,將一桶水提了過來,一邊將一瓢水從阮福志的頭上淋了下去。
阮福志不僅沒有生氣,還抬起頭張著,井水從口中劃過。
轉瞬間,一桶井水澆完:“阮總督,您不是去海了嗎?怎麼回來了?中途遇見什麼了?是海那邊也遭攻擊了,你意見了回來報信的軍士嗎?”
“順化上游六十余里的地方被明軍封鎖了!”
阮福志了:“聽當地百姓說,那群明軍應該是寅時前后登陸的,而后急行軍,封鎖了道,附近城池的軍士去阻擊時,都被直接砍殺。
那群明軍裝備極為的良,我們的軍士一對一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下去,很可能就是大明的勇士營。
如果猜測是真的,那麼從早上開始我們傳遞的三道去海、廣澤、爐門和諒山那邊的軍令都被攔截了!
若非是有人朝下游來報信,我恐怕直接被他們抓了!”
“這怎麼可能?”
鄭樽驚呼。
阮福志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他心頭炸開。
這一刻他頭皮發麻、渾哆嗦。
明軍的準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完善。
這里的報傳遞不上去,那麼就意味著諒山那邊不知道明軍有三種恐怖的大殺,更不知道明軍會從海防城登陸。
有心算無心之下,那些他們引以為傲的戰象勢必死傷慘重,戰象都死傷慘重那對軍士的士氣是極大的打擊。
然后在明軍火的圍攻下,失敗只是轉瞬間的事。
一邊還未來的及走的西班牙和葡萄牙總督兩人聽著阮福志的話,滿臉的慶幸之。
“鄭,認識一場,給你個忠告,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趕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西班牙總督何塞·斯高臉嚴肅的看著鄭樽勸告了一句,而后和葡萄牙總督兩人一人舉著一桿剛剛做好的白旗朝著戰船上走去。
轉過的那一刻,兩人臉上出了的冷笑。
為大明的藩國,每年給五千萬兩的白銀,這很多嗎?
的確很多!
但這些財富只是他們在海外民國度的中轉、保護、賦稅以及各種資的總和,并不是他們直接從當地人手中掠奪的。
只要能保住他們的艦隊和國度,他們能將種種收加個一兩,雖然不抵給大明之前的,但已經足夠了。
被民的國度百姓們會反抗嗎?
或許會,但他們能扯著大明宗主國這個噱頭直接腥鎮了,將鍋甩給大明。
至于國王和那些貴族同不同意,這不需要考慮,要麼滅國,要麼銀子。
滅國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土地、財富、權利等等都沒有了。
若是銀子,這些都還在,
他們給大明賺銀子,大明給點好去鎮不為過吧。
諸如炸火、極速戰船等等。
即便是不給他們,在今后的相中總是有機會覬覦一二的,到時候以他們國的技,立時就能有突破。
到時候誰是誰的宗主國就不好說了。
他們的想法,鄭樽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那又如何?
大明一方也是如此,可那是未來的事,現在沒有證據,就不能怎麼樣他們。
用大明的話來說,能屈能,大丈夫也!
“鄭番首,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去哪里?”
“投降!”
“投……投降?”
阮福志愣了一下,隨即怒了,掙扎著站了起來,拔出戰刀:“臨戰投降,老子砍了他們!”
“老阮,住手!”
鄭樽喊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已經靠近一里半左右的大明戰船:“最遲一刻鐘這里就會被明軍攻占,他們投降是唯一的出路,而我們只有逃走一條路。”
“我們也逃走?”
“走吧,再不走時間就來不及了,路上我給你解釋!”
鄭樽翻上馬,揚起馬鞭時被阮福志抓住了,只見阮福志怒:“你為水師主帥,我們還有軍士、還有戰船在,竟然想著逃走。
你對的起鄭戕和阮主的信任嗎?對的起已經葬大海的水師將士們嗎?
再說了,上方被堵住了,你能逃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