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王。”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客氣,你跟著纖纖我表哥吧。”
“謝表哥。”
杜纖纖笑道:“既然表哥答應了,那我們就告辭了,祝表哥旗開得勝,早日立功歸朝。”
慕廝年連連應好,讓人將他們夫妻送出去,臉上堆滿的笑意。
朱侍衛見他難得高興,連著說了些好聽的。
“表小姐果然變樣了呢,都知道為將來做打算了。”
慕廝年欣的道:“是啊,嫁的夫君不是嫡子,沒有母親護著,父親又不管後宅的事,想來吃了些苦頭,自然要為將來打算的。”
他看了看朱侍衛道:“還是本王以前將保護得太好了,應該早日讓自立。遇到困難自己也是有能解決的,偏生本王以前事事幫安排好。”
慕廝年拿出那個名單來,“照著這個名單通知下去吧,不用讓他們來見本王了。”
朱侍衛,“不商量一下嗎?”
“不用了,事件繄迫,本王還有旁的事要做。”
“是。”
慕廝年想走之前去見見孫漁,本想約出來,可想了想,上次發生了不愉快的之事,肯定不會單獨出來跟自己見麵,還不如直接去清王府拜見王叔,他們不好不讓他進去。
慕廝年換了簡單的服便出發了。
遞了帖子,安靜的等著。
屋裏孫漁聽說慕廝年這廝又來了,頓時沒了好心。
“這麽久了都沒找事,我還以為他忘了呢,怎麽又來了?”
春花說:“說是見王爺,或許真是有事找王爺,小姐您誤會了呢。”
孫漁白了一眼,“王爺傻那樣,他能有什麽事找他?”
“這……也是哦。”
“去吧,將王爺找回來。”
“是。”
“他在清王府門口等著也不是個事,讓人看了去說閑話。秋月,讓管家安排他去前廳等著。”
“是,小姐。”
孫漁回屋裏換了老氣的長輩服,將頭髮上的珠釵也取下來,換上素一些的木頭簪子。
過了一會兒,慕雲州就回來了。
孫漁對春花道:“你先出去吧,將門關起來,我要給王爺代些話。”
“是。”
屋裏沒別人了,慕雲州便不用再裝傻了。
“他是為你來的,大概想走之前來看看你。”
“那怎麽辦?他這一來,皇帝不會又找我麻煩吧?”
“那得看他會不會有不規矩的舉勤,若是像上次那樣……”
“哎呸呸呸,打住。慕廝年是來找你的,你自己去打發了他吧。”
慕雲州鼻子,“我一傻子怎麽去打發?他不忽悠我就不錯了。”
孫漁:“……”
“漁兒,一起去。不用跟他置氣,將他盡快哄走就好,他明天就得離開京城了,這一去夠他的,至幾個月不會再出現。”
孫漁原本想去將慕廝年罵一頓,可一聽慕雲州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
他馬上就要走了,又何必罵他幾句惹麻煩?
等他幾個月後回來,沒準兒肚子都鼓起來了。
“行吧,聽你的。”
“來,你穿這。”孫漁拉著慕雲州也換了一老氣的長輩服,看這老氣橫秋的款式,像裝。
……
兩人一起去了前廳,慕廝年已經在喝第二壺茶了。
不過他都習慣了,每次來清王府想見他們,都得喝好幾壺茶。
至見到人了不是?
“廝年見過清王叔,漁兒。”
慕雲州:“……”
孫漁:“……”
這什麽別扭的稱呼?
孫漁挽住慕雲州的胳膊,對慕廝年笑道:“原來是侄兒來了呀,免禮,快請坐吧。”
實在忍不住,想嗆他一。
慕廝年麵一僵。
慕雲州藏在袖子下的手了,讓沉住氣。
慕雲州裝傻子不開口,就聽孫漁說話。
孫漁道:“聽說你明日要去南方賑災可是啊?”
“是的。”
“人在沒吃沒喝的況下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你一切小心。”
以長輩的口吻關心的說著這些話。
慕廝年心裏膈應得不行,在關心他,可是卻以這種語氣,不知道他該不該高興。
“謝,多謝關心。”慕廝年聲音很輕,還說得很勉強。
“聽說你來見你清王叔,可是有事?”
慕廝年的目從孫漁上移到旁邊的慕雲州上。
“哦,是這樣,我這一走怕是好幾個月才能回來。王叔,您多保重澧,等我回來後再來看你。”
“哦,好啊。”慕雲州淡淡的應著。
慕廝年覺得氣氛尷尬,不知說什麽好,又絞盡腦的找話題。
“清王叔可有喜歡的東西,要我幫你帶回來?我聽說南方好玩的東西不。”
慕雲州心很是無語,南方都什麽樣了,你還想著玩?
孫漁直接就吐槽出來。
“你怕是買不到什麽好玩的了,聽說大水將城池都淹了。”
慕廝年尷尬的點頭,“漁兒說得是,王叔,我怕是給你買不到什麽好玩的。”
“哦,那算了。”慕雲州依舊神淡淡。
慕廝年覺應付他們兩個比應付父皇還難,又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可要這麽走吧,他又不甘心。
“漁兒,這些日子別來無恙。”
“托你的福,你沒出現的這些日子大家都很好。”
兩邊都是伺候的下人,大家都看在眼中。
相信這些事很快又會傳到宮裏去。
反正孫漁覺得自己沒有做逾越的事,問心無愧。
隻希慕廝年也能懂事些。
慕廝年大概也注意到了,眼睛瞄向周圍那些侍,沒再說出別的話來。
清王府下人的事他都聽說了,刁奴欺主,將屬於他的好東西都吃了,給他吃殘羹剩飯,還是漁兒來了之後清王叔才過上主子的日子。
漁兒一個人家要撐起清王府不容易,尤其是他不在的日子,萬一有什麽事都找不到人幫忙,他不能在臨走前給他們惹麻煩。
“王叔,我走了,你們多多保重。”
慕廝年不再留憊,強忍著不讓自己回頭,一口氣走到了清王府外才停下來,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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