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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 第1397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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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7章 反常

  有來無回?

  聽到拓跋悉鹿的這番大拍脯的話,司馬太傅的目又從虛空里移了回來,重新落到拓跋悉鹿的上。

  看著對方那自信而愚蠢的目,司馬太傅如同一潭死水的老臉終於有了點靜,角難得地扯了一下。

  大概是覺得這點神不太明顯,司馬太傅又坐正了一些,以示正襟危坐,容道:

  「拓跋公子,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如此豪言了。」

  然後唏噓不已,「吾已老朽矣,聞那馮賊之名,心有搖。」

  「吾老而衰,恐時日無多,這一次你我聯手,倘若當真能打敗那馮賊,世人恐怕也不會記得我這麼一個死人?」

  「但公子就不一樣了,公子正值青春,氣正銳。想那馮賊,號世之名將,至今無一敗績。」

  「若是敗在公子手下,公子之名,將威震華夏,更遑論塞外?」  s̷t̷o̷5̷5̷.̷c̷o̷m̷ 讓您輕鬆閱讀最新小說

  「想那塞外大漠,無論西部亦或中部,諸多部落,皆亡於此人之手。」(5,0);

  「馮瘟神之名,塞外小兒聞之而止夜啼,部落首領聞之而膽。然此人一朝被公子所敗,草原何人敢不服?」

  作為魏國四朝老臣,司馬懿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拓跋悉鹿與拓跋沙漠汗之間那點事,對他來說本就是雨。

  胡夷愚昧,做事簡單暴,何如中國的儲位之爭這般殘酷激烈?

  故而司馬懿不過寥寥數語,就說得拓跋悉鹿心花怒放:

  「太傅大人過獎。河北之地,正是最適合草原勇士發揮的地方,太傅但請放心就是,只要那馮賊敢踏河北一步,我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才真正的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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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點頭,臉上出久違的笑容,看向拓跋悉鹿的目,充滿了和善,宛如看智障:

  「公子有這等銳氣,著實讓老朽佩服。想吾為大魏太傅,膽氣卻不如公子,慚愧,慚愧啊!」

  得到河北之主盛讚,拓跋悉鹿只覺得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也變得越發順眼起來:

  「悉鹿雖在塞外,亦對馮賊之兇名早有耳聞,太傅大人老謀國,也是對馮賊重視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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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謀國?

  你個狄夷小子評價老夫老謀國?

  司馬懿聽了這個話,心裡毫無波,甚至有點想笑。

  不過這樣也好,有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在,說不定對河北的局勢還有幫助。

  一老一兩人,一人吹捧,一人暢想,相談甚歡。

  直至華燈初上,拓跋悉鹿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太傅府。

  太傅看起來雖然老朽不堪,但眼還是不錯的。

  拓跋悉鹿意得志滿地離開時,還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太傅府,同時在心裡評價了這麼一句。

  司馬懿不知道拓跋悉鹿走都走了,還會在心裡這麼評價自己一句。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對於他來說,只要能把馮某人擋在太行山以西,就是眼前最大的事

  若是能打敗此賊,那就是邀天之倖。

  若當真能如此,莫說是讓一個狄夷小子評說,就是罵他,都無所謂。

  怕就怕,這拓跋悉鹿乃是一個志大才疏的無能之輩。(5,0);

  讓人送走拓跋悉鹿後,司馬懿一直坐在那裡,一,面沉。

  「三天?三天才往來通一次消息!我他阿母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是三天才通一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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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見司馬懿突然暴怒,手在案上一劃拉,把案上的東西都掃掉落到地上。

  「我他阿母!婟嫪與科雉共養的豎子……」

  向來注重養氣功夫,講究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的司馬太傅,原本只是沉的面容,終於出抑制不住的怒氣。

  甚至連俚語髒話都罵了出來。

  三天?

  老夫當年誅孟達時,八天就能行一千二百里!

  更別說騎兵在塞外行軍。

  司馬太傅記得清清楚楚,馮賊當年可是幹過從涼州橫大漠,攻破并州的事

  甚至途中還順手掃平了西部鮮卑,滅了軻比能。

  還有心佯攻橋山!

  最後呢?

  直河東,給防守關中的自己的後背了一刀。(5,0);

  若不然,當年關中一戰,自己又如何會空有數十萬兵卻只能不戰而退?

  「來人!」

  「太傅?」

  「立刻派人前往幽州,讓幽州邊塞各縣注意胡人援軍的靜,一有消息,立刻回報,不得延誤!」

  「喏!」

  雖然知道邊塞只要一有消息,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報到自己這裡來。

  但不知怎麼的,太原的馮賊一有靜,他心裡仍是忍不住地有所不安。

  這份不安,從哪裡來,卻又不得而知。

  明明知道漢軍不可能飛過太行山,但看到向來詭詐多端的馮賊,這一次居然堂堂正正地出兵,按部就班地攻打太行山諸陘道。

  卻是讓司馬懿覺得有些反常。

  此賊從出山以來,從來沒有哪一次是沒有兵行奇招的。

  從來沒有!

  甚至可以說,此賊用兵可以沒有正,但不可能沒有奇。

  更別說只會堂堂正正。(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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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肯定是某個地方有可能出問題,但自己卻還沒有想到。

  一念至此,司馬懿本來已經錯的老臉,更是皺紋縱橫。

  就在這個時候,遠傳來隆隆的一聲悶雷,打斷了司馬太傅的思緒。

  有下人進來,想要關上窗戶。

  司馬懿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出去,然後自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初春的夜,天空悄然披上了一層輕紗般的墨藍,星辰匿,萬籟俱寂之中,一場細雨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華燈周圍,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黃暈。

  從出的燈,可以看得出春雨如如織,織在空中。

  春夜多喜雨,但司馬懿卻本喜不起來,甚至神變得凝重無比。

  春雨的到來,意味著冬日的徹底離去,同時積雪也完全融化。

  同時也意味著漢軍即將發起全面的進攻。

  正當鄴城的司馬懿正在焦慮地等待著鮮卑援軍的時候,幽州上谷郡的郡守,也正焦頭爛額著。(5,0);

  就在今日,無數的胡人騎兵毫無徵兆地出現,甚至沒有提前派人前來說一聲。

  邊塞守將看到北邊出現的漫山遍野的胡騎,差點嚇尿。

  早年幽州刺史王雄主張實行安胡人的政策,邊塞力不大。

  再加上西邊漢國虎視眈眈,故而幽州兵將多被調去關中。

  這幾年太傅主持河北政務,又與拓跋鮮卑結盟,讓本來就沒有布置多重兵幽州邊塞各關口,更是幾同虛設。

  不過幸好他及時想起了太傅曾派人提醒過鮮卑援軍的事

  「將軍,怎麼辦?」

  守兵已經臉蒼白,嚇尿了也未曾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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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什麼?」守將自然不能在手底下的小兵了怯,「待我去仔細察看一番。」

  一句話,頓時引得小兵生出高山止仰的覺。

  將軍平日裡剋扣軍糧喝兵,沒想到居然如此帶種?

  「開門,開門!快開門!」

  「快放我們進去!」

  大批胡騎的突然出現,居庸關自然急關閉了。(5,0);

  匆忙過來的胡騎不得門而,開始在關下罵。

  「爾等是何人?」

  守將大聲問。

  只是關下的胡人鬨鬨的,罵聲不斷,本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眼看著關門遲遲不開,子急躁的甚至還搭弓,意箭。

  看到下邊的一切,守將在乍暖還寒的安泰,頓時就是滿頭大汗。

  太傅可沒有說胡人會是這麼來的。

  若是這些胡人心懷不軌,關之後鬧出事來,那他要是敢開關門,豈不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想到這裡,他就更不敢輕易開門。

  他一邊讓人去後方報告況,一邊又向著關下拼命道:

  「你們的主事何在?快他來與我通話。」

  但在洶湧的胡人面前,守將的話,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屁仿佛正在著火的胡人在關口下罵了半天,看到上頭的人死活就是不願意開門,這與臨走前大汗對自己所承諾的本不一樣。(5,0);

  但想要讓他們回頭是不可能的,已經有人向兩邊散去,似乎是想要看看兩側有沒有小道之類能通行。

  「三王子,這邊,這邊走……」

  就在胡人已經忍不住地想要攻城關的時候,一隊人馬終於護送著有些狼狽的拓跋綽來到關下。

  「我乃拓跋鮮卑大可汗三子拓跋綽,奉河北之主司馬太傅之邀,率兵前來增援貴國。」

  表明了自己的份,拓跋綽又讓城上的南夏守將趕快打開城門。

  「煩請拓跋王子出示信!」

  拓跋綽這才想起來,臨走前大人曾給過自己一個信

  他懷,從最的地方拿出信,舉起來示意。

  城關上很快吊下來一個籃子,拓跋綽知其意,把信籃子中。

  果然,過不了多久,厚重的城門終於被打開了。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胡人在拓跋綽等人進後,紛紛爭先恐後地沖向關門。

  甚至還有人因此毆打了起來。

  才剛剛進關門的拓跋綽有些驚魂未定,聽得後面傳來打鬥聲,轉頭看去,不由地就是驚怒加:(5,0);

  「搶什麼?!追兵未至,自己就先了陣腳。」

  罵了幾聲,但見他掉轉馬頭,舉起馬鞭,沒頭沒腦地向著那些胡人去。

  隨從與親衛見主人如此,也跟著衝上前。

  這才生生把混的關城門出一條通道。

  有了拓跋綽的親自彈,胡人們這才逐漸安靜下來,按秩序通過關口。

  胡人的象,卻是把守將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人難道當真就是太傅所說的鮮卑援軍?

  雖然胡夷素來無禮,但如此混,卻是讓守將莫名有些擔憂起來。

  他就是再無知,也知道無規矩不方圓的道理。

  更別說這些人將來所要面對的,還是有虎狼之稱的漢軍。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是在他的心裡一閃而過。

  國家大事,還不到他來心。

  甚至鮮卑援軍為何會不期而至,也不是他一個區區的守將所能詢問的。

  他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事儘快地上報的同時,按照太傅先前吩咐的,配合府安頓好這些援軍。(5,0);

  ——

  延熙十年二月六日,井陘第一個魏軍塢堡被攻破。

  二月十日,漢軍攻破第二個堡寨。

  二月十五日,第三個堡寨告破……

  無當軍作為一支半山地師,在山裡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果然是要比其它漢軍要強一些。

  再加上太行八陘中,井陘又是最好行軍。

  故而雖說井陘發起的進攻最慢,進展反而是最快的。

  而且戰鬥也是最激烈的。

  然後這些奪取塢堡堡寨勝利的消息,被馮大司馬當了捷報,送往長安。

  第一份捷報送到大漢天子手裡時,滿朝文武都只道是大司馬才正式進軍,就取得大勝,皆道不愧是我大漢戰無不勝的大司馬。

  誰料到待捷報傳開,不過是攻下了井陘上的一個區區的堡寨而已。

  不過念及馮某人的赫赫戰功和赫赫兇名,此人乃是大漢第一個上將。

  而且這也算是延熙十年開春的一個好兆頭。

  於是大夥就默契地對馮某人的小題大做不發表議論。(5,0);

  誰料到馮大司馬送捷報似乎是送上了癮,沒隔幾天,又送來了第二封,然後是第三封……

  次數一多,不人心裡不免就嘀咕起來:

  大司馬這是在做什麼?

  莫不是想要邀功請賞?

  「明文這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朝臣們在心裡嘀咕,就連阿斗也覺得自己的連襟有些反常。

  他手裡拿著厚厚一迭捷報,也不嫌路遠,從未央宮跑去桂宮見皇后。

  皇后翻看了一下天子遞過來的捷報,然後臉上的神也是有些詫異。

  看起來似乎也是驚訝於馮大司馬的這個舉

  略一思索,試探著猜測道:

  「莫不是在學王翦與蕭何?」

  王翦率六十萬秦軍滅楚,路上數次請求秦王賞賜良田宅,園林池苑等,為的就是打消秦王對他的顧慮。

  蕭何為了打消高祖皇帝對他的猜疑,亦不惜多買田地,賤貰貸以自污。

  如今雖說魏國未滅,但只要河北一定,關東殘賊,不足為慮。(5,0);

  馮永本就功高,又兼正值當打之年,更是朝中第一重臣,且文武皆是過人。

  真要按歷史上的君臣關係看,皇后的猜測,倒也不無道理。

  阿斗雖說天資平庸了些,但並不是不學無之輩。

  且劉備臨終前,亦有言,讓丞相代自己督促太子多多讀書。

  故而皇后這麼一說,阿斗就明白其意。

  他略略想了一下,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

  「不然,明文中人,此舉並非他的作風。且吾與明文相相識相,已有二十餘年矣,豈能以泛泛君臣關係看之?不妥,不妥!」

  皇后:……

  心好累!

  「那陛下以為如何?」

  阿斗自然也是猜不出來,但沒有關係,他只需要表個態就夠了:

  「軍中送捷報,朝中自然是要賞的,不如就派個人過去犒賞一下吧。」

  攻個塢寨,俘個百八十人,並不說不算功勞。

  只是這樣的功勞,還不足以送到天子的案上。(5,0);

  這等小功,多半是由軍中參軍先記上,然後加以累計。

  等積攢上足夠的功勞,再一併計算。

  大司馬既然這般小題大做,想來定有什麼深意。

  不若就按著規矩,派人前去犒賞一番,再藉機詢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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