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徐州,睢陵。
這半月以來,鄧艾每日在惶惶不安中度過。
在遼闊的平原地帶,步卒相較於騎兵來說,存在著致命的先天缺陷,要以步卒圍死騎兵,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然而,這個時代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水師」,戰船的作用多是運送步卒、運送糧草或控制河道,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鄧艾不僅打通了自己的水上糧道,還功地依託地形,以戰船和步卒將三萬漢軍圍在沂水與沐河之間,其間的過程可謂險象環生。
「鄧將軍,在蜀軍騎兵渡河之前,末將已經探明,郯縣城中確實存有大量的糧食和豆餅。不過,因為來援的蜀軍太多,這些糧食只夠三萬蜀軍半月之用。」
「張將軍!這就是你的失職了!」郭配不悅地說道:「據我所知,蜀軍在渡河之時,你仍然在郯縣城中!為何沒有及時燒毀這批糧草?」
「郭將軍,你說得容易!」典滿生氣地說道:「你也知道,蜀軍是以騎兵來援,我若不速速撤出郯縣,如何能東去沐河登船?若是郯縣被蜀軍騎兵包圍,誰能來救本將與張將軍?」
「典將軍,你確實誤我大事矣!」郭配並未生氣,憾地說道:「你剛才也說了,郯縣城中糧草充足。你與張將軍有五千兵馬,既然能輕易攻佔郯縣,自然應該在城中堅守;待蜀軍全部渡河之後,我水師必會立刻拆掉浮橋,蜀軍就了甕中之鱉;此時,若你死守城中,蜀軍就無法攻破郯縣獲得糧草,自然會速敗!可惜!你倆倒好,不僅沒有據城而守,反而將城中糧草拱手相送,莫非……你倆與蜀軍有私通?」
「郭將軍,你這人好生無理!」張虎憤憤地說道:「當初,鄧將軍命我引兵去往郯縣,目的並非要佔領郯縣,而是吸引蜀軍主力來援!臨行前,鄧將軍也說了,郯縣取或不取,皆由本將與典將軍因勢而行!如今,我功來兩萬蜀軍,這已是大功一件,豈容你指手劃腳?」
「沒錯!本將與張將軍功來蜀軍,其餘各將皆依令控制了沂水與沐河,已將蜀軍困在大網之中,連鄧將軍也十分滿意,你憑什麼說三道四?」
「話是如此,你二將還是太過謹慎!手上有五千兵馬卻棄城而走,還將糧草完全留下,這確實有失職之嫌!」
「謹慎?何為謹慎?」典滿呵呵笑道:「郭將軍就是太過謹慎,這才被蜀軍所擒!若不是你們郭氏兄弟戰敗,我何需費盡心機,何需用步卒苦戰蜀國騎兵?」
典滿提到騎兵之敗,郭配自然理虧,趕低下頭不再說話,典滿不依不饒地嘲諷道:「若不是本將謹慎,恐怕此刻已被蜀軍綁於井欄之上,再被全塗滿墨,唯獨兩間之條狀油發亮,讓人貽笑大方!」
「典將軍,本將就事論事!你休得出言不遜!你只顧逃往沐河登船,錯失良機,確實你之過失!」
「郭將軍!你郭氏兄弟深謀遠慮,運籌帷幄,能將三萬騎兵敗得一騎不剩,本將實在佩服!你等被蜀軍綁於井欄上示眾,這是事實,本將實話實說,何來出言不遜?」
「你……你……你休得放肆!本將與你勢不兩立!」
眼看郭配拔出劍來,典滿面無懼,繼續嘲諷道:「郭將軍,你好威風啊!與蜀軍戰時慫包一個,在自己營中卻威風八面,本將自嘆不如!」
「罷了,諸位不必再吵!」鄧艾厲聲喝道,步大帳之後,眾將立刻散開,依次而坐,帳中仍然火藥味十足。
「這一次,我圍蜀軍與沂水與沐河之間,這是戰上的功,諸位將軍功不可沒。然,此時的淮北各地水草茂盛,蜀軍戰馬不會立刻斷糧,我短期難以殲滅這支蜀軍。因此,我必需牢牢控制沂水、沐河和泗水,不得放走蜀軍的一人一騎!」
鄧艾說罷,典滿得意地瞥了一眼郭配。
鄧艾繼續說道:「據報所言,被圍的蜀軍只有兩萬騎兵,另有一萬步卒,此事當真?」
「鄧將軍,確實如此!」胡質肯定地說道:「我軍戰船分頭北上之時,在各條河流設卡的蜀軍早早地退走,他們全都騎馬而行,卻無騎兵戰法,可以確定是關樾所部;另外,來援的蜀軍是鄰戴、滇吾所部,數量一萬六千騎;另外,蜀軍原有四千騎兵駐於郯縣,由燒戈和李球統領。因此,我實際圍住兩萬騎兵,一萬步卒,戰馬三萬匹。」
胡質詳細分析了被圍的漢軍各部,鄧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奇怪地問道:「典將軍,張將軍,既然蜀軍有一萬步卒,又有四千騎兵駐於郯縣,你二將才五千兵馬,如何能短時間佔領郯縣?」
張虎正回答,鄧艾又想到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繼續問道:「按常理來說,蜀軍在郯縣的兵力,完全能將你二將擊退,鄰戴和滇吾卻率領一萬多騎來援,這又是何故?」
「鄧將軍,我能來蜀軍滇吾、鄰戴所部,這確實是巧合。」張虎解釋道:「我與典將軍在郯縣以東登岸時,恰逢諸葛將軍的大軍也在北上,我對郯縣是兩線夾擊之勢。此時,滇吾、鄰戴所部正在沂水西岸,他們一直在跟蹤胡將軍和郭將軍的戰船,他們得知郯縣被圍,於是立刻北上至都水域,經浮橋渡河,再南下救援郯縣。」
鄧艾默默地點頭,張虎接著說道:「末將與典將軍兵臨郯縣時,諸葛將軍的大軍才剛出良城二十里,此時的郯縣特別空虛,城中的百餘蜀軍早早地棄城離去,末將才得以短暫地進城中。」
「郯縣空虛?」鄧艾不可置信地問道:「關樾有一萬步卒,燒戈和李球也有四千騎兵,他們此時何在?難道都沒在郯縣附近?」
「鄧將軍,這又是另一個巧合。」典滿搶著說道:「據城中百姓所說,近段時間以來,關樾都在莒縣和都附近訓練騎兵,燒戈和李球也在莒縣,負責教導他們陣法和騎兵戰。所以,我軍登岸之時,郯縣確實空虛;直到滇吾、鄰戴在都渡過浮橋,這些蜀兵才發現郯縣被奪,所以立刻引兵殺回。」
「鄧將軍,蜀軍的騎兵實在太快!」典滿后怕地說道:「末將沒來得及燒掉城中之糧,蜀軍已經殺來,末將只得引兵退回沐河的戰船之上;在這之後,滇吾又領兵殺向諸葛將軍,若不是諸葛將軍撤退及時,恐怕已經全軍覆沒。」
「鄧將軍,典將軍說得沒錯!」諸葛誕正說道:「末將得知敵已經功,所以迅速退回良城,豈料被滇吾所部追上,損了一千多人,幸得撤退及時,這才確保主力退良城堅守。」
「諸葛將軍,你能從良城獨自返回,莫非……蜀軍並未圍困良城?這也不合常理吧?」鄧艾奇怪地問道。
「鄧將軍,蜀軍的騎兵無法攻城,他們在城下挑釁片刻,然後就全軍退走,轉而巡視沂水與沐河沿岸,應該是在找尋浮橋。」
「鄧將軍,沐河與沂水,原本各有兩座浮橋,已被我水師拆得只剩都的一座;蜀軍渡河之後,郭配將軍馬上就破壞了浮橋。」胡質慶幸地說道:「我水師與步卒配合,功困住這支蜀軍,這既是巧合,也是我大魏之時運也!」
幾人逐一解釋后,鄧艾疑雲漸消,稍一細想,又有個疑團湧上心頭:「幾月前,蜀軍共有兩萬騎兵和一萬步卒渡河,如此說來,我已將蜀軍主力悉數包圍。那……蜀軍另外的兩萬戰馬何在?」
「這……鄧將軍,你的意思是……」
「有了馬鞍和馬鐙,步卒或百姓要想騎馬,一日即能學會;騎兵的訓練,這卻需要數月至數年之久。蜀軍在沂水巡邏的騎兵,必是幾月前渡河的主力騎兵。既然他們已被我包圍,我軍被俘的三萬戰馬之中,其餘的兩萬匹應該在濟北、濟、山一線!」
「鄧將軍,你想奪回這批戰馬?」郭淮欣喜地問道。
「不錯,我確有此意!」鄧艾謹慎地說道:「據報所示,這四個前朝餘孽招募了一萬步卒,他們必然分守在這三郡。此時,他們要麼在習練騎兵戰法,要麼在幫蜀軍守城喂馬。這支部隊並無戰鬥力,他們連步戰都未學會,卻手握兩萬匹戰馬,簡直是暴殄天!」
「鄧將軍所言甚是!」王雄欣喜地說道:「我水師拒姜維於淮水,又包圍了渡淮的蜀軍主力,那四個餘孽招募的只是一群散兵游勇,這簡直是天賜良機!我只需兩萬步卒北上,不出一月就能擒獲這四個餘孽,又能收復三郡,再奪回兩萬戰馬,這一切都輕而易舉!鄧將軍,請速速下令,末將願引兵出擊,戴罪立功!」
「鄧將軍,此乃天賜良機,切不可遲疑啊!」郭淮迫不及待地勸道:「我騎兵雖已潰敗,但還有萬餘騎手尚存。我速速發兵,既能收復三郡剷除餘孽,又能奪回戰馬,若再尋得被俘的兩萬俘虜,我很快就能重建騎兵部隊,蜀軍再難立足於淮北!鄧將軍,請速速下令!」
「二位將軍,且慢!」諸葛誕上前一步,正說道:「鄧將軍,我圍住了燒戈、李球、滇吾、鄰戴四將,卻無俄何、伐同、蛾遮塞三將之蹤跡,豈不古怪?」
「諸葛將軍,你的意思是……蜀軍或許有詐?」郭淮也有些疑,卻滿不在乎地說道:「若是戰事不急,蜀軍的高級將領多有休的習慣,或許……這三將正在休吧?」
「諸葛將軍,你確實是多慮了吧?」王雄呵呵笑道:「我戰船兵臨沂水之時,蜀軍會派一群百姓或新招的步卒騎馬巡邏?戰馬如此珍貴,哪個將領敢這般大膽?再者,就算這三將沒有被圍,他們能在短短的一月之間,將三郡的散兵游勇訓練騎兵?當然,我若再作拖延,這批散兵游勇,恐怕真會變騎兵!」
「諸葛將軍,王將軍的話很有道理,你確實多慮了!」郭淮哈哈大笑道:「關樾率領的是銳步卒,這批兵卒學會騎馬已有一月之久;然而,聽聞他與我軍對陣於睢陵之時,仍要棄馬與我步戰,可見訓練騎兵之艱難。」
「正常來說,被我包圍的,確實是蜀軍的銳騎兵。不過,姜維詭計多端,也不排除蜀軍耍詐的可能,我必須小心應對。諸葛將軍行事謹慎,本將佩服!」
鄧艾向諸葛誕拱手致意,接著說道:「來人,傳我軍令,速速打探濟北、濟、山三郡之虛實;務必偵察詳實,不可被蜀軍迷!」
「諾!」
校事離開后,鄧艾又令道:「郭配、郭鎮、呂琮、呂睦、張虎、典滿,你等務必守住沂水、沐河以及兩水之間的泗水水域,務必紮包圍圈!」
「諾!」
「諸葛誕,你返回良城繼續堅守,可時時出城襲擾蜀軍,但必須小心謹慎,千萬不可大意,務必以安全為要!」
「諾!」
「胡質、樂綝、杜預、你三將務必守住淮水防線,不許姜維的一兵一卒渡淮!」
「諾!」
「田豫、赫凱,你二將引五百戰船沿泗水而上;郭淮、王雄,你二將引兩萬步卒沿泗水岸邊而上,步步為營,與田、赫二將配合,水陸並進,做出大軍襲取山之勢,探清蜀軍之虛實!」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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