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箐箐沒在意那一下痛,畢竟胎兒大了以后,有時候在肚子里彈,偶爾再踹上一腳,能讓疼得岔氣,半天直不起腰。
散步回去后,劉嫂子給池箐箐洗了一串葡萄,今天多吃點,明天做完檢查準備手的時候,就不能吃東西了。
晚上九點多池箐箐沖了個澡,清清爽爽地躺床上睡覺,剛躺下沒多久,肚子又搐著疼了一下,覺得肚子有點發,但觀察了一會兒,又不疼了,便繼續睡覺。
晚上十二點,池箐箐被疼醒,“媽,老公,疼!”
陸北川就睡在旁邊兒聽到媳婦說話,第一個沖下來,睡在外面的月嫂和張秀蘭聽到靜,也連忙披著服撒著拖鞋跑進來。
“咋了,姑娘,咋了?”
“媽,我肚子疼?”
劉嫂子立刻喊醫生,然后又了池箐箐的肚子,“小池同志估計要生了?”
“啊?”池箐箐一聽傻眼了,“我不要順產,我要剖腹產。”
醫生來了之后,問了問況,做了個胎心監護,告訴池箐箐要生了,這下池箐箐真傻眼了,明明計劃的好好地,怎麼這孩子就提前一天來了。
“醫生,我這況能不能剖腹產?”
可醫生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池箐箐明白,目前這況不建議剖腹產,胎兒已經盆,建議順產,而且池箐箐和胎兒的條件都很不錯,順產應該沒問題。
“陸北川,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好疼!”
“陸北川,我不走了,我肚子疼!”
陸北川和月嫂一人一邊兒扶著池箐箐在走廊里走路,張秀蘭拿著水壺巾,見兒疼得大汗淋漓,忍不住心疼,可又沒辦法,人都要過這一關。
池箐箐只覺得自己的腰好像被無數個大鐵錘捶打,又好像被大卡車反復碾,渾像是被細的鋼針扎了一遍,肚子那塊就像是痛經一般,卻又比痛經疼千百倍。
“陸北川,生孩子好疼,我不生了,我要剖腹產。”
“媳婦,咱不生了,我去找醫生,給你剖,咱必須剖。”
池箐箐聽了這話,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算了,醫生都說此刻只能生生看了,嗚嗚嗚,可是太疼了。”
就這樣反反復復的宮,池箐箐已經不知道出了多汗,終于等到可以進產房了,而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足足疼了一晚上。
進產房,池箐箐把杯子里裝滿了人參水,扛不住的時候,就喝點人參水,要不是人參水,估計自己早都疼暈幾次了。
見媳婦進了產房,陸北川終于失去冷靜和理智,在手室外的走廊來回踱步,焦急不已。
“媽,這都進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秀蘭安了婿兩句,第一次生孩子都是這麼慢,好在婦產科主任來了,看到主任進手室,陸北川又攔住主任,“主任,我人怕疼,昨天已經疼了一晚上了,到現在人已經筋疲力盡,您還是給手,把孩子取出來吧,不要讓再罪了。”
主任安陸北川,進去看看況,一定減輕產婦的痛苦,讓陸北川放心。
此刻自己幫不上忙,陸北川眼地看著主任進手室,只恨為什麼自己進不去,媳婦在里面生孩子,他不能陪在邊兒,心里好擔心。
看到主任后,池箐箐拽著主任手,“主任,我不要側切,主任我不要。”
主任檢查了下池箐箐的況,告訴池箐箐會盡量不側切,但若是胎兒頭,怕引起撕裂,還是會側切的,但可以酌只剪一刀,并鼓勵池箐箐開始用力。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當清晨金燦燦的過玻璃撒走廊,陸北川看到一金燦燦的太,把周圍的云朵也染了金,然后他就聽到手室的門打開,告訴他孩子生了。
“恭喜產婦家屬,喜得千金。”
“千金?是孩嗎?”
主任見陸北川這樣問,心里一咯噔,男人都想要兒子,難道這個家屬也不例外?知道自己的病人池箐箐每次產檢都是丈夫陪著,他很疼媳婦,結果還是重男輕?
“太好了,我媳婦就想要個孩,知道是兒,肯定特別高興,孩好孩是爹的心小棉襖。”
主任一愣,見陸北川高興地像什麼似的,也由衷地開心,鮮見到生了孩子,男方還這麼高興的,兒是心小棉襖,孩不比男還差。
小孩和池箐箐一起被推出來,張秀蘭趕忙看小外孫,而陸北川則來到媳婦面前,握著媳婦的手,眼眶發紅,“媳婦,你辛苦了。”
池箐箐紅著眼眶,“老公,好疼。”
池箐箐回到病房后,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小嬰兒被護士抱去打疫苗洗澡,然后裹著醫院的包被回來,放在旁邊兒的嬰兒車里,小孩很乖的砸著,不哭不鬧。
張秀蘭看著小外孫,好像看到了大兒小時候,“這個小姑娘長得真漂亮,眉眼像爸爸,鼻子像媽媽。”
“媽,孩子怎麼這麼紅,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陸北川沒看出兒多好看,就覺得兒紅彤彤的,好像比他看到的小嬰兒都紅。
劉嫂子笑道:“陸同志你不懂,小嬰兒皮越紅,長大了之后就也白,孩子外婆和媽媽都白,這個小姑娘皮肯定也白。”
生完孩子后,劉嫂子派上了大用場,池箐箐剛生完,整個人在沉沉昏睡,哪有力管孩子。
劉嫂子沖了三十毫升的葡萄糖水,先給小(武市這邊兒管小嬰兒都小)喂水,“讓小多喝點水,這樣能增強代謝,不容易得黃疸。”
隨后劉嫂子又洗了熱乎乎的巾,給小嬰兒手腳,檢查一下孩子全,用包被裹住小,并告訴陸北川和張秀蘭,這樣小能夠到曾經在母親肚子里的覺,裹了才有安全,才會睡得踏實。
別說陸北川,就連生了四個孩子的張秀蘭也不知道,原來照顧小嬰兒還有這麼多說法。
當池箐箐睡了一覺醒來后,就看到三個大人圍著嬰兒車的溫馨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