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暫時沒有別的事,單等金亦浩的行,遂各自散去,岑飛雄和趙家珍并沒住到金家去,先前金家被便民警團團監視,他們也不可能去金家,而是住在懷中縣一家旅館。金亦浩和金宜茗兄妹倆也回了金家,臨走前,金宜茗倒是頻頻看著羅立凡,抿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羅立凡在窗前獨自坐了一會兒,視線不由自主的瞟向對面的金家,見金亦浩進家門后沒多長時間,又匆匆忙忙的從家中出來離開了,想必是去和他父親金石臨生前的心腹手下接了。對于金亦浩能否功,羅立凡心中還真沒底。不過,到此為止,羅立凡對這些的期已經沒有像昨日那樣迫切了。現在局勢雖說復雜,卻發生了深刻變化,已經向朝著有利于父親羅興邦的方向發展,剛才李京翰帶來的消息就是一個明證。
李林川和金家是遠房表親關系,恐怕在懷中縣知道這點的不多吧,要不然王凌飛肯定會不予余力的做好李林川的思想工作。
有一點羅立凡想不通,李林川和金家疏遠了關系是因為什麼?弄得好像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既然疏遠了關系,為什麼在金石臨死后,李京翰又三番五次出現在金家呢,李京翰有些眼,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懷中縣場是個大漩渦,而金家正于漩渦中心,跟金家接,弄不好就會引火燒。李京翰不會這麼無知的擅自跑來金家,難道是因為看上金宜茗這個略顯青的蘋果而蟲上腦,不管不顧他老爸李林川的前途嗎?羅立凡可不會相信這麼蹩腳的理由,李京翰前來金家,應該是得了其父默許吧。
不過羅立凡覺得做事不要太樂觀,尤其是場上的事,如果李林川不是真心跟羅興邦接,李京翰前來金家找金宜茗是李林川放出的煙霧彈,目的是為了引羅興邦上鉤,這樣一來麻煩可就大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只是相對要小一些。羅立凡準備回去,跟父親羅興邦談談,稍稍提醒一下。
羅立凡收回視線起,拍了拍服,悠然下了二樓,跟劉筱筱打了個招呼。劉筱筱是從善如流,這次沒有喊老板或是羅先生,而是稱呼羅大哥。那脆生生的聲音,進了羅立凡耳中,是種妙無比的。
在劉筱筱的招呼聲中剛出老劉記野味館,遇到老板扛著一頭獐子和幾只野兔回來,獐子上竟還在瀝。暗自驚訝,“老板,這不會是你剛獵的吧?”
“一大早上山,就弄了頭獐子,這幾只野兔倒從別人手中收的,不過也是昨天抓的。野放置時間超過兩天,就不要了,味不新鮮不但味道差了,如果讓人吃出病更不好。”老板老劉怕羅立凡有什麼誤會,趕解釋著。老劉記野味館百年老店,老劉這個老實人很在惜這品牌,細心呵護啊。
羅立凡點頭稱贊,“這老劉記野味館還真是好地方,相信將來會在老板你手上發揚大的,再過個幾年,為懷中地區乃至楚南省的吃貨們的好去。”
“吃貨,啥吃貨啊?多承小哥吉言,我也不指小店能賺大錢,能維持一家生活就不錯了。”
“吃貨就是吃飯的人,呵呵!”一不小心蹦出了個后世的網絡紅詞,前世的羅立凡上網時間不是很多,可那些耳能詳的網絡紅詞倒也知道不。
“老板,你可別不相信我的話,只要你能秉持自己原則,不隨大流,將野味館這個品牌做,這個野味館必定能為你的聚寶盆!當然,有些東西還是要變一變的,這地方小了些,最好能將隔壁幾間房也盤下來,二樓的雅座也要變一下,要將之改封形式的,讓來吃飯的人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人總是有些的,野味館現在的雅座可讓人說話毫無安全可言哦。”羅立凡笑著提了兩個建議。至于對方聽不聽,他也無所謂。對方將話聽進去,今后來懷中縣時也有個好去。
老板笑笑,沒有再說什麼,羅立凡遂辭別離開大街回家。回到家時,家中無人,母親秦芬是縣一中的語文老師,擔任一個班的班主任,不可能老呆在家中,至于父親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天會很忙,整個懷中縣乃至懷中地區場都隨他翩翩起舞呢。
“現在了孤家寡人了,也不知道他們中午回不回來?算了,先去準備飯菜,好久沒下廚了,今天大顯神威,犒勞犒勞他們。”羅立凡跑到廚
房看了下,基本沒什麼菜,遂拎了菜籃直奔菜市場而去,準備中午的大餐。
前世,羅立凡離婚后一直一個人過,絕大多數都去外面吃,偶爾也會自己下廚,這下廚也算是個興趣。當然,他也將力過多放在廚藝上,做的飯菜只能說是一般般。
買菜做飯,一個小時左右,四菜一湯已經上桌,他這邊剛做好菜,秦芬和羅興邦兩人便先后回家了。兩人看見桌上的四菜一湯頗賣相,秦芬驚訝的道:“立凡,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記得你好像從沒下過廚,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看兒子猶如看寶貝似的,羅立凡這一手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媽,這個很難嗎?看看就學會了,也不一定要特地去學啊!”羅立凡被老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道。
“看著就能學會嗎?”秦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廚藝真的這麼簡單?這世界上好像是不會做飯的人比較多吧,那些人不可能沒看過別人做飯,他們怎麼不會學會呢?看來還是我家立凡聰明,一看就會!秦芬思緒飄到九霄云外,想到得意,看向兒子的眼神滿是溺。
一頓午飯,吃得很溫馨,嘗到飯菜的味道后,羅興邦終于將心放回肚子,他還真怕兒子做的飯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幸好所有的菜沒出現不放鹽或放多鹽的況,也沒出現將糖當鹽的況。
“爸,聽說您昨晚跟李林川同志接了,談的怎麼樣?”吃過午飯,秦芬去收拾碗筷,羅立凡知道父親飯后都有半個小時休息的習慣。他便趁著機會,將話題引到李林川上,準備提醒一下父親。
羅興邦猶豫了下,本不想跟兒子討論這些事,但想到在地委招待所兒子的表現,于是改變了想法,“昨晚跟林川同志流了些想法,談得還不錯。之后又跟啟東同志坐了會兒,啟東同志是縣常務副縣長,對我的工作還是比較支持的。當然,檢察院、公安局那邊也去了下,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意。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跟林川同志接的?”
羅興邦沒有過多解釋,短短的幾句話卻讓羅立凡心大好,看來這一世的父親跟前世相比好像有很大的不同了。幾天的地委招待所生活并沒將他擊垮,反而一有機會就拼命抓住,展開反擊,而且反擊很凌厲。一只小蝴蝶扇翅膀,已經改變了一些事,這是大好事。事的走向越來越明朗了。
“今天我去見那兩個記者,正好看到一出好戲,不但涉及了王書記家的孩子,也牽扯出李林川的公子。”羅立凡笑道,將今天上午發生在金家門口的事說了一下,“據金亦浩所說,金家跟李林川同志是遠房表親,只是早些年出于某些原因兩家關系漸漸疏遠。倒是李林川同志的孩子對金宜茗那孩頗為慕。不過這些都是我聽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其真假,有些事過多追究也沒必要,倒是昨天晚上林川同志給了我一些東西,讓我頗為難,不知道該怎麼理!”
羅興邦說著嘆了口氣,起從自己公文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信封頗鼓,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羅立凡狐疑的拿過信封,看了父親一眼,見其點頭,這才打開信封。信封里裝的竟然是一疊照片,羅立凡皺眉,從中出幾張照片,頓時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疊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被腦溢而亡的原縣局副局長金石臨。當然,照片上的金石臨已經死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蒼白,額頭上一個。照片是從不同角度拍的,從中可以看出拍這照片的人顯得很從容。羅立凡緩緩的將照片放回信封,暗自嘆了口氣,李林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得到這些照片,卻將照片給父親,李林川將這些照片出來是進可攻退可守,老狐貍一只啊!
“爸,既然您不好用,不然給我吧,當然你也可以留著幾張作紀念,只是最好不要往上面,用這東西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沒有任何僥幸可言。”
羅興邦正是怕傷到自己才有所顧慮,“給你?你拿過去有什麼用,我告訴你,不要來!”
“爸,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保證理得干干凈凈,扯不到我頭上。有時候,拳也能打死老師傅!”羅立凡邊說邊從容將信封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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