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的甜味道，差點讓他吐了出來。而且阿菀更壞的是，直接跳了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張就堵了過去。

    衛烜再次被阿菀折騰得死去活來一回，覺得簡直是要他的心肝命一般。

    見他青著臉，阿菀開懷大笑，自己親自端了茶給他漱口，然後又來退到外麵的丫鬟去端了一碗鹹的臘八粥進來，笑道：“行啦，這碗是鹹的。”

    衛烜青著臉，猶豫地看。

    小時候一直是衛烜這個熊孩子來折騰阿菀，折騰得幾乎要火崩潰。如今衛烜長大了，他們親後，仿佛確認了什麽，子慢慢定下來了，有了青年的穩定，反而是阿菀多了應有的活潑，開始反過來折騰他，時常將他鬧得要崩潰。

    阿菀覺得這便是風水流轉，果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放心，是鹹的！”阿菀笑瞇瞇地道。

    衛烜嚐了一口，發現果然是鹹的後，方大口吃起來。

    喝完臘八粥後，阿菀便問他：“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衛烜漱了口，和一起窩在炕上坐著，懶洋洋地道：“皇伯父今兒心好，便讓我放半天假回來了。我剛才去了一趟仁壽宮，才回來的。”

    阿菀暗暗點頭，衛烜隻要有空，都會去仁壽宮探太後，也因為有他在，太後的神慢慢安穩起來，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太後的神異常。這讓阿菀越發的確認了太後將衛烜當了一個神支柱。

    “是不是北方有了好消息？”阿菀笑問道。

    “對。”衛烜的神愉悅，“聽說狄族那邊下了一場大雪，死了很多人和羊馬，那邊冷得滴水冰，不好攻城。今年倒是可以過個安穩的年了。”

    阿菀聽罷，心也愉悅起來。

    隻是的愉悅隻保持到臘月初十，然後便聽說了靖南郡王妃小產的消息，接著是衛珠直接跑過來尋。

    ☆、第171章

    阿菀是去給瑞王妃請安的時候，聽說了靖南郡王妃小產的消息。

    當時是外麵得到消息的管事嬤嬤來和瑞王妃說了一聲，瑞王妃想到康儀長公主與先前的靖南郡王妃的誼，還有阿菀與靖南郡王府的三姑娘衛珠非一般，便決定將這事告訴。所以等阿菀來請安時，瑞王妃便提了下。

    “聽說靖南郡王妃不小心了一跤，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卻沒想到會這般沒了，而且還是個男孩呢。”瑞王妃噓唏不已，雖說靖南郡王嫡子有兩個，庶子也有好幾個，並不缺兒子，可是孩子這麽沒了，仍是讓人覺得可惜。

    阿菀蹙眉，裏附和了一聲，心裏卻有些奇怪。

    都懷胎六個月了，周圍那麽多伺候的丫鬟婆子，怎麽可能會這般不小心就摔了呢？雖然不想將人往壞裏麵想，可是這位年輕貌的靖南郡王妃對繼子繼的打手段，讓覺得這次的事恐怕不是個意外吧。

    然後又聽瑞王妃委婉地道：“還有，聽說當時靖南郡王府的世子妃和三姑娘衛珠都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況。”

    阿菀又再一次凝眉，怎麽連莫菲和衛珠都扯上了？

    心裏雖然疑，不過特地讓人去打探了下，發現外麵並沒有什麽關於靖南郡王府的流言，方心中稍安。

    雖然不知道靖南郡王妃為何會小產，如果涉及到什麽宅後院的爭鬥，總歸是件家醜，靖南郡王妃縱使想要繼不好，應該也不至於特地去敗壞衛珠的名聲，畢竟自己也有個兒，為了兒的名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往衛珠的名聲上尋事，隻會努力幫著維護，省得連累到自己的兒。但是，除了這些外，作為一個當家主母，想要磋磨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手段多得是。

    就在阿菀猜測不靖南郡王府的事時，衛珠自己親自上門來了。

    自從阿菀嫁瑞王府後，衛珠來尋阿菀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其中的原因除了衛珠是未出閣的姑娘不宜外出，還有對衛烜有一種莫名的懼怕。阿菀也看得出來衛烜不太喜歡這個快要出五服的堂妹，隻是也不知道衛珠如何惹著了他，生怕他脾氣上來，給衛珠難堪，阿菀也不好時常衛珠到瑞王府來玩。

    衛珠自己應該也是要避著衛烜的，所以這幾個月都沒有來過瑞王府，怎地今兒來了？阿菀直覺是和靖南郡王妃小產之事有關。

    等見了衛珠後，阿菀看到小姑娘蒼白瘦弱的模樣，不吃了一驚。

    為過是兩三個月沒見，怎麽瘦得這般厲害？眉宇間縈繞著一化不開的鬱，讓原本微圓的臉都變尖了，沒了圓潤的嬰兒，五倒是清麗不。

    “表姐……”衛珠看到阿菀，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

    阿菀忙摟住，拿帕子給臉，聲道：“珠兒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和表姐說說。”

    衛珠隻是默默地垂淚，然後捂著臉嗚咽起來。

    阿菀見隻是哭什麽都不說，雖然有些急，但想著若是能哭也是好的，便讓屋子裏伺候的人退到外頭守著，自己坐在一旁陪。

    衛珠哭了很久，直到雙眼都紅腫了，再也哭不出聲音來，方才止住了淚。等看到阿菀關心的眼神，又忍不住落淚，直到阿菀好一陣哄，方才停下。

    阿菀忙讓丫鬟將準備好的熱水端來進來給淨臉，聲音舒緩而和，“珠兒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和表姐說說吧。”

    衛珠用絞好的巾子敷在眼睛上，沉默了會兒，方道：“表姐聽說我繼母的事了吧？”

    阿菀輕輕地應了一聲，端過一碗熱湯，勸道：“天氣冷，先喝點湯吧，省得病了。”

    “病了才好，反正也沒人關心。”衛珠地說。

    阿菀看著這個才十一歲的孩子，發現越來越憤世嫉俗，已經不是記憶裏那個讓抱在懷裏保護的小孩了，心裏輕輕地歎息，惋惜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你說什麽話？”的聲音微冷，“難道你哥哥不關心？我娘不關心？我不關心？”

    衛珠發現的聲音裏有了怒意，忙抓下眼上的熱巾子，紅著眼睛看，啞著聲音道：“表姐，你別生氣，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先喝碗湯。”

    衛珠乖乖地接過了，慢慢地喝起來。

    喝完一碗熱湯，衛珠的心已經緩和了許多，臉上的神卻十分落漠，對阿菀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卻說是我和大嫂害的，大嫂被氣得病了。昨日慶安大長公主過府來探大嫂，我……”又忍不住掩臉，“大哥竟然不信我，還當著父親的麵罵我。”㊣思㊣兔㊣網㊣

    阿菀見難的模樣，將摟到懷裏，“胡說，定然是你誤會了你大哥的意思。”心裏也覺得，衛珺素來是個君子，不擅與人爭辯，怕是當時也無可奈何吧？

    “真的，慶安大長公主還指責大哥沒照顧好大嫂，大哥夾在那人和大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隻能沉默地接了。”說到這裏，眼裏閃現憤恨，很快便熄滅了。

    這種事，阿菀作為一個外人，並不好說什麽，隻能安幾句，或者是想辦法讓能多離開那個家，防著被靖南郡王妃迫害。這點，家公主娘做得極好，時常沒事會找借口讓人去接衛珠到府裏去玩，隻可惜這一年來，靖南郡王妃借口衛珠年紀大了，要在家裏學習紅管家之事，衛珠漸漸不去了。

    所以今兒傷心難過時，能來尋自己，阿菀心裏也意外的。可惜，們雖然憐惜衛珠，但到底是外人，不好手靖南郡王府的事，縱使靖南郡王妃對衛珠私底下如何不好，也占了母親的名義，們無法手，隻能盡量地給予幫助。

    等衛珠緒平和一些，阿菀便問道：“你大嫂還好吧？”說完，阿菀多有些不自在，這可是曾經的敵呢，雖然這隻是因為一個誤會而了敵罷了，甚至讓覺得，連敵都稱不上。

    若是莫菲當初念著的人不是衛烜，阿菀也覺得可憐的。

    所以，因為這個誤會，阿菀一直避著莫菲的事，自從莫菲嫁靖南郡王府後，阿菀便沒再沒再見了，現在再聽到的消息，心裏真是怪怪的。

    衛珠皺了下眉，猶豫了下，說道：“也就是那樣，太醫說吃幾副藥就好了。”心裏不太喜歡莫菲那種弱的格，但是慶安大長公主前幾日的強勢，連那個人也得避讓時，又讓意識到，莫菲弱一些也不要，有個厲害的祖母，確實能讓坐穩這世子妃的位置。

    至於這樁婚事是如何形的，衛珠雖不太清楚其中的過程，卻仍是心裏有個疙瘩，對莫菲抗拒幾分。

    阿菀見麵上有異，心裏不琢磨著，難道還對於莫菲嫁過去的原因耿耿於懷？以衛珺和衛珝的格，怕是不會將元宵節那晚的事與詳說的，就怕衝行事，與莫菲壞了姑嫂。

    沒在莫菲的病上糾結什麽，阿菀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詢問家裏人的況。

    衛珠今兒過來，隻是想來尋阿菀說說話的，阿菀在心裏，仍是像那年母親去逝時，抱著安的大姐姐，縱使與越行越遠，心裏對仍是有幾分依，難過時總會想到。

    “繼母小產，父親大發雷霆，在繼母的挑唆下，竟然以為是我和大嫂害小產的，當時父親十分生氣，將大哥過來斥責了一頓，還將我關閉。後來……大嫂被氣病了，慶安大長公主過來，和父親談了次話，父親才解除了我的閉。”抿著，蒼白的臉上又浮現怒意，很快又了下來，“我知道父親已經忘記了娘親，心裏隻有那個人，可是我們是他的兒，他怎麽隻能聽信一麵之詞，就定了我們的罪？”

    說到這裏，神黯然。

    阿菀拍拍，隻能徒勞地說道：“你二哥相信你麽？”不提衛珺，隻提衛珝。

    衛珠臉上終於出了笑容，“嗯，二哥說相信我。”

    阿菀臉上也出了笑容，衛珺過於君子，雖然心知不是衛珠做的，但是在父母麵前，恪守孝道，不好忤逆頂，怕是當時為了保護衛珠，怕衝行事，才會斥責，讓衛珠以為衛珺不相信，才會如此傷心難過。而衛珝卻是個刺頭，敢和父親頂，心裏也不喜那繼母，所以會直接護著妹妹。

    雖然未親眼所見，聽衛珠的敘述，阿菀也將事還原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和阿菀傾訴了一頓，又得了阿菀的耐心安，衛珠心裏的鬱氣去得差不多，臉上終於浮現了一些笑容，讓跟隨著衛珠過來的丫鬟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