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爽。
“這可不是我打探的,是我夫人告訴我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話題又圍繞了已經離城的那位世子上,皆不得知他到底去幹了什麽。而他們派去跟蹤的人,不過才三天便被甩開了,隻能無奈地將人撤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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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烜和沈罄離開的前幾天,阿菀和孟妡都有些不習慣,幸好雖然不習慣,但因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相陪,倒也算是歡心愉悅。
孟妡每天都和阿菀膩在一起,和一起聊天說笑,如同未出閣之前的時,而每天最關心的是阿菀肚子裏的孩子。
“我常見很多婦人懷孕時有很多種癥狀,像大姐姐和二姐姐當年會害喜,二姐姐甚至折騰得東宮人仰馬翻的,怎麽你好像除了每天多睡上一個時辰外,什麽事都沒有。”孟妡納悶地道:“若不是大夫都確定了你懷孕,我都沒什麽覺。”
說著,忍不住又細細打量阿菀,見的臉雖不算得健康,卻也不是十歲前的那種蒼白瘦弱得一副短命相的樣子,心裏稍稍安心。
“可能是我的心態好吧。”阿菀微笑道,心裏卻想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也得好好養好子,擺正心態,省得自己若是出了什麽事,以那位世子爺蛇病的程度,這孩子以後還不知道怎麽不他待見了。
雖然阿菀覺得作父母的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之事,可是那位世子爺顯然不這麽認為,讓驚懼之餘,隻能試著慢慢影響他的想法,讓他改變心態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因為一點任出什麽事,這樣平和地走下去,是最好的。
幸好,可能這孩子也是個有福的,一直乖巧地待著,沒有讓有什麽害喜的癥狀,不然那位世子爺又要被嚇到,然後不知道怎麽犯蛇病呢。
“對了,你有孕的消息告訴康儀姨母他們了麽?”孟妡又問道,“若是姨母他們知道,一定會高興壞的,姨母隻有你一個孩子,盼著你好,知道你有了孩子,我都懷疑他們會不會不辭老遠地過來。”
“還是不要了吧。”阿菀不願意父母大老遠地過來,路途遙遠不說,而且路上並不太平,還是在京城裏待著的好。“我得了消息時才給京城寫了信,到現在也不過半個月,他們應該還沒有收到信呢。”
兩人正說著,卻見路雲捧了京城來的信件進來。
阿菀和孟妡相視一笑,說道:“正說著呢,信就來了。”說著,手接過。
雖然遠在邊境,不過阿菀和京城卻保持著半個月一封信的頻率,並沒有因為路途遙遠便與京城失了聯係。
今兒的信件依然是那幾封,瑞王府的、公主府的,還有太子妃的,都是些平安信的多。隻是,今天的信的容有些不同,不約而同地都在信裏說了一件事。
阿菀初見時,大吃一驚,猛然抬頭,對孟妡道:“三公主……”
“那倒黴鬼怎麽了?”孟妡沒好聲氣地道。
“說是去打獵時不慎摔下馬……”阿菀輕輕地說,“當場死亡。”
“啊……”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皆以為自己聽錯或看錯了。
阿菀和孟妡都是公主之,並且被皇上敇封為郡主,與宮裏的聯係比其他宗室要集一些。可以說,孟妡長的歲月裏,不了宮裏的那幾位公主,而與三公主的孽緣程度猶其深,兩人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阿菀和三公主是因為衛烜而結仇,而孟妡和三公主側是彼此格不合,小時候在宮裏沒互相針對,互有輸贏。後來三公主幾次破壞了孟灃的好事,連帶讓孟妡對他氣得牙的,卻拿沒可奈何。
卻未想,那樣討厭的人,會在這樣一個平淡的午後,死訊突然傳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孟妡正問道。
阿菀正在看信,將事的始末看完後,方遞給。
孟妡忙拿過來看,等一目十行地看完後,當即氣得要摔信,漲紅了臉道:“真是……死了也要惡心人一下。”原本升起的莫名悵然難,很快便沒了。
去年阿菀來明水城時,宮裏便開始著手給三公主挑選駙馬了,隻是因為三公主不配合,進行得實在是不順利,皇後也被三公主幾次頂撞氣得直接甩手不幹了,跑到東宮去抱孫子,便被孟妘趁機絆住,將大兒子丟給皇後照顧,讓別去沾手三公主的事。
皇後丟開手後,鄭貴妃便接了過來,雖然兒不爭氣,可是卻是從的腸子爬出來的,仍是得給好生謀劃著,想要給挑一個俊不輸孟灃的,讓忘記孟灃。
隻是想要挑一個不輸孟灃的談何容易,孟灃的魅力,不在容貌,而是在那種矛盾的氣質上,有貴族弟子的優雅清貴,又有與其母相似的疏朗豪爽的颯爽風姿,組合在一起,實在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不知道多閨閣對他念念不忘。
所以挑來挑去,三公主都不滿意,心裏仍是念著孟灃,甚至有一回趁著出宮時,直接去尋了孟灃,當時做了一件讓世人十分詬病痛恨的事,便是趁人不注意闖進了康平長公主府,從娘那兒奪走了孟灃剛滿百日的兒子,要將之摔了。
若非柳清彤當機立斷扭折了的手搶回了兒子,怕是當時不知道要釀什麽慘劇了。
康平長公主氣得發暈,當天便進了宮裏尋太後和文德帝哭訴。
這事本就是三公主不對,文德帝雖然有心想要護著這兒,可是麵對嫡妹,也無可奈何,將康平長公主安住後,這回終於不再心,強勢地給三公主選了駙馬。
三公主的駙馬是去年春闈的一名武舉人,江北人士,生得高大英武,相貌堂堂,就是家境單薄了一些,若是為駙馬,實在是寒磣,可謂是當朝駙馬中家勢最低微的了。可是三公主劣跡斑斑,世人反在背後嘀咕這位武舉人吃了大虧,。
九月份三公主便出閣了。
果如世人所想,三公主縱使出閣了,依然不能忘懷孟灃,時常守在孟灃出沒之地,嚇得孟灃不敢再隨意出門。而那位駙馬雖然氣得半死,可是鄭貴妃和皇上都看著,也隻能將這種不滿憋在心裏,甚至三公主從未召過他進公主府,夫妻倆可謂是分居而住。
直到今年二月份時,三公主得知孟灃與友人去京郊打獵,也忙忙地跟了過去,卻倒黴催地因為甩了隨行的護衛進了林,驚了馬,便這麽從馬上摔下來,被在草叢中的一尖銳的樹枝從心口刺穿而過,救治不及死亡。
孟妡深吸了口氣,才將那惡心咽下。
悶悶不樂地坐在那兒,心裏複雜難言。
討厭三公主,一直同針鋒相對,卻也知道這麽個討厭的人,一直活在距離自己千裏之外的京城之地。而就在這樣一個平淡的午後,的死訊突然傳來了,錯不及防,縱使是個討厭之極的人,也覺得死得實在是讓人噓唏。
沉默了會兒,孟妡才道:“阿菀,你信有這麽巧的事麽?”
阿菀著信件,沒有答腔。
孟妡自言自語:“世界上的巧合多了,就顯得刻意了。做了這麽多錯事,厭惡恨的人不,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這般恨,恨到讓……”
最後,幽幽歎了口氣,將信掩上。
☆、第193章
連續幾天,孟妡的緒都十分失落,阿菀看在眼裏有些無奈。
倒不是說孟妡對三公主的死難過什麽,而是雖然討厭三公主,但好歹認識一場,得知一個認識的人突然沒了,正常人心裏都會對生命的無常有些慨的,阿菀覺得,可能是因為三公生的死而想到現在不知去向的沈罄,開始擔心罷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所以阿菀也沒勸,如常地和一起說話做事,果然過了段日子,便恢複正常了。
恢複正常後,孟妡繼續如常般陪著阿菀,或者是在朱夫人們過來時和們一起喝茶聊天賞花說話,或者是和朱夫人一起去鬱大夫那裏看診。
到了四月底,明水城的天氣終於有了暮春的溫煦。
正在這時,趙夫人邊伺候的一個大丫鬟翦羽被趙夫人派過來給們請安。
阿菀和孟妡正在院子裏喝茶賞花,乍然聽說趙夫人邊的翦羽過來,不都有些奇怪。
“趙夫人一向喜歡來你這兒走,今兒怎麽隻打發了個丫頭過來?”孟妡好奇地問道。
阿菀懶洋洋地倚靠在人椅上,懶得猜測,邊吃著瓜邊道:“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見這副懶樣,孟妡忍不住了的腰肢一下,說道:“阿菀你真是越來越懶了,小心以後生個懶寶寶。”
阿菀不為所,怎麽舒服怎麽來,本不忌諱什麽。這樣的懶散清閑,不知這世間多出嫁為人媳婦後的人所求的,這種時候,自也不勉強自己保持什麽形象了,一切以舒服居家為主。
翦羽很快便隨著路雲進來了,眉眼間洋溢著一抑不住的喜,看得阿菀和孟妡越發的好奇,這是明顯有喜事呢。
翦羽給兩人請安後,笑容滿麵地說:“世子妃、沈夫人,我們夫人今兒子有些不適,想請鬱大夫上門去看看。”
既然說子不適,可是卻滿臉笑容的,這種奇怪的反差,再加上近來趙夫人的行為,很容易便讓人想到點上了。
“哎呀,不會是……”孟妡真是又驚又喜。
翦羽抿一笑,掩著道:“沈夫人,我們夫人也不確定,所以想要請鬱大夫上門一趟。”
阿菀也忙道:“這是應該的。”然後又讓人帶翦羽去鬱大夫那兒,請他去將軍府一趟。
孟妡有些急不可耐,對趙夫人的肚子的消息十分關注,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自己以後能不能也懷上個寶寶的事。原本隻是覺得趙夫人如此誠心,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也跟著折騰一回,看能不能也懷上一個,方才會跟著找鬱大夫看看。若是趙夫人真的能懷上,孟妡覺得鬱大夫不愧是個專治不孕不育的大夫,自己能懷上的希也大。
想到、綿乎乎的小寶寶,孟妡口水都要流下來。
“阿菀,我好久沒看趙姐姐了,我也去瞧瞧吧,回來給你消息。”
阿菀見迫不及待的模樣,不覺好笑,不過也知道孟妡素來喜歡小孩子,想要自己懷一個也是人之常,便笑著應了,人給抬轎。
孟妡去了一個時辰,回來時滿臉笑容,馬上撲過來和阿菀說道:“鬱大夫說,趙夫人是懷上了。現在不宜出門,還讓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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