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這個問題,白擎夜又有新的疑問了,這樣挑起葉隆與老夫人的矛盾,對有什麼好?要知道,這家若不能維持表面的和諧,很快便會被一些無關要的問題擊垮,作為葉家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帶著這個疑,他看向葉宸,站著不,遠遠看去,只見神平靜,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無關,但是,卻分明是挑起的戰爭。
他發現,這場戲越來越有些意味了,當然,話說到這份上,葉隆自然不能家法,白擎夜很想看看葉隆是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
局面不需要葉隆化解,府中西北角忽然升起了濃濃黑煙,伴隨著下人尖聲喊:「走水了,走水了!」
府中頓時做一團。
走水的是攬勝苑,與攬勝苑附近還有幾所院子,如今正起了北風,若不趕救火,火勢定必會迅速蔓延。
白擎夜跟著手忙腳的人來到攬勝苑,看著葉隆指揮若定地命人救火。
府中的人都忙著救火,無人在意袖手旁觀的他。
火勢不算很大,幸好攬勝苑距離湖邊不算很遠,湖面雖然結冰,但是葉隆養魚的地方有溫泉水引,所以那一塊的水源並沒有結冰,加上府中下人又多,救火難度不大。
而清平公主也帶著兩名嬤嬤急急趕到,與程氏幾乎是前後腳抵達的,清平公主急道:「怎麼就走水了?人沒事吧?」
葉隆說:「沒事,人在這裡呢。」
說著,指了指站在他旁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葉宸。
清平公主住口,「人沒事就好。」
程氏也道:「是啊,人沒事就好,房子燒了可以重修的。」
程氏說著,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問葉宸,「屋中可有值錢的東西?趁著火勢熄滅得差不多,若有的話,趕讓人進去取出來啊。」
葉宸怔了怔,遲疑了一下道:「值錢的東西倒是沒什麼的,就是有些裳和娘……二姨娘的。」
「來人啊,趕進去,看看有哪些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清平公主急忙回頭吩咐下人。
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如今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清平公主一聲令下,便有兩名護衛從左右出來,取過旁邊滅火小廝手中的水桶往自己上淋下去,這大冬天的,水淋上去,兩人都連續打了寒戰。
眾人看著護衛衝進去,過了沒多久,便見其中一人抱著一個首飾盒出來。
葉宸見到這個首飾盒,臉大變,急忙上前從護衛手中搶過首飾盒,藏在後。
葉婉眼尖,衝過去一手奪過手中的首飾盒,厲聲問道:「你藏什麼啊?裡面有不見得人的東西嗎?」
葉宸嚇了一跳,連忙手去搶,「不,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一些小飾,三妹快拿回來。」
清平公主沉下臉,「婉兒,你怎麼能手搶你二姐的東西?快還回去。」
葉隆見葉婉那霸道的作,不對更是厭惡了三分。
程氏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葉婉手中的首飾盒,道:「這不是二姨娘留下的首飾盒嗎?」
葉婉已經啪地一聲打開暗扣,首飾盒是滿滿的,裡面金閃閃,發簪,髮釵,手鐲,平安扣,玉佩,一應俱全。
程氏驚訝失聲道:「這些首飾,不是變賣了銀子捐給了伏安寺嗎?怎還在這裡啊?」
老夫人的臉一變,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葉婉得令,急忙取上前去,「祖母,您瞧。」
老夫人其實並未見過慕容氏留下的首飾箱,但是見裡面名貴的東西都還在,而且是滿滿的一盒,冷笑一聲,抬頭盯著葉宸,「你怎麼解釋?」
葉婉惴惴不安地看了葉隆一眼,葉隆面無表,抬頭瞧了那首飾盒一眼,然後便緩緩地轉過視線,看著葉宸,眼神有些晦難懂。
在一旁的白擎夜覺葉宸要倒霉了,看著臉上略有些驚慌的神,不有些可惜,剛才看在院子里挑起葉隆與老夫人的戰爭,還以為多聰明,但是還是棋差一著,這場火,一眼就看出是刻意縱火,目的相信就是引出這個首飾盒。
白擎夜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即將掀起的戲碼,結局一點都不難猜測,葉宸如今應該是被拿了把柄在人家手中,在這個深院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附,所以,這一局,輸定了。
清平公主見到首飾盒,本來潔凈的面容浮上一狐疑,道:「日前有護衛來報,說我房中丟失的一些首飾在當鋪了出手,因我的首飾多是宮中之,所以特別引人注目。」
眾人一開始不知道為何牽扯房中丟失首飾的事,但是仔細一想,便都明白了過來。
敢所謂葉宸之前說的典當生母捐獻伏安寺一事,是在說謊。
葉婉尖聲道:「你解釋啊,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典當了首飾嗎?可首飾都在這裡,你捐獻給伏安寺那五百兩是怎麼來的?」
說著,倒一口涼氣,駭然道:「該不會那日與黃貴私奔的人真是你吧?你們半路起了爭執,你拿走了其中一部分的首飾,為了營造你真的去過伏安寺,所以你變賣了其中一些捐獻給伏安寺,好讓伏安寺的大師為你作證,葉宸,你好高深的計謀啊。」
葉婉本是分析,但是分析出來的和在場人所想的一致,葉老夫人震怒,「好啊,竟然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看來今日確實是要請家法了。」
清平公主見葉宸嚇得魂不附,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憫,「你倒是解釋解釋,是怎麼回事?這些首飾,你不是都典當變賣了嗎?怎麼還在你手中?你捐獻給伏安寺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母親,不必追問了,與黃貴私奔的人確實是。」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環佩叮噹間,只見一雙蝴蝶團花綉金線緞鞋疾步走過來。
來人正是昌樂郡主葉青。
面容沉冷,穿著一襲緋紅盤金綉戲牡丹蝴蝶紋樣織錦裳,披著墨青滾金邊綉海棠花披風,金邊的海棠殷紅如,更顯得面容潔凈無瑕,容貌出眾。
走得很急,頭上的髮髻略微有些鬆散,銀琺瑯彩簪微微傾斜,也來不及手扶一下,疾步便走到了老夫人面前,跟在後的,是一個年約三十一二的子。
眾人一看,不驚呼出聲,葉嫻驚道:「杜鵑?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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