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手刃

只見於氏倒在地上翻滾，不遠，有一隻斷掉的手臂躺在那裡。

看到這副慘狀，喬菁菁後怕之餘，又有些慶幸地看了眼秦軒。

年面容冷酷，手裡握著的劍，還在滴

方才若不是他出手快，此時倒在地上慘的，就會是。

畢竟秦國公和陸行知都在門外，他們手再快，也是來不及的。

於相看到兒的慘狀，長長地嘆了口氣，看向幾人道：“斷了一臂，以後也是生不如死，老夫可否將帶走？”

“不！”喬菁菁立即否決了。

只斷了一臂而已，這老傢伙，就想息事寧人，哪有那麼好的事？

於二小姐還能活過來？

於相一怔，轉頭看向。

只見站在秦墨遠和陸行知中間，二人呈保護的姿態。

又見的臉那樣悉，他頓了下，心裡豁然開朗，“你……就是菲兒的兒？當年的嬰，就是你，你並沒有死？”

喬菁菁沒有說話。

事到了現在，也已經確定，自己就是於菲兒的兒，和秦軒是親兄妹。

因為那次在四方鎮，有聽到爹和徐氏說起過，當年撿到的附近，有一片竹林，而方才於氏也說了，棄嬰的地方，在青竹園附近，那便是沒錯了。

見不吭聲，於相緩和了面，“孩子，你沒事就好。”

喬菁菁聞言，抬起頭看向他。

眼前的老者，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清楚，他並不是什麼善類。

畢竟，能養育出於氏這樣的蛇蠍兒，他不了關係。

而且，親孃自出生起，就被於家給扔到了莊子上，不聞不問，甚至，還造出一個庶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可見，那時他們便已經打算放棄親孃的。

而在親孃再長大一些，被發現天生癡愚後，於家更是直接放棄了，任由在莊子上自生自滅。

正是因為於相和於老太太對親孃的漠視，於氏才敢那般肆無忌憚，謀害親孃的命。

而這麼多年來，於相和於老太太竟都不知。

喬菁菁心裡懷疑。

他們真的不知道嗎？哪怕一懷疑，也沒有過嗎？

覺得，他們肯定是有過懷疑的，只不過小兒是個傻子，他們從來就不在意，既然沒了，也就不追究了。

想到此，目銳利地看著於相，“於氏是我和秦軒的殺母仇人，只是斷了一臂罷了，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於相請回吧。”

於相面一變，這是他不要手了？

看著地上慘哀嚎的兒，他心裡終是生了不忍，嘆著氣道：“逝者已矣，兒也到了懲罰，你們何必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我親孃被於氏害死了，於氏還想殺我，若非我命大，早就不在這世上了，現在於氏只是斷了一臂，你就心疼了。可我親孃被害死，怎麼不見你傷心難過，為討回公道？”喬菁菁抑著怒意，冷冷道。

於相怔住，面有些不自在，“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真相。”

“那現在知道真相的你，要怎麼為我娘討回公道？”喬菁菁嘲諷地看著他。

於相有些惱怒，他怎麼也是的外祖父，竟然這樣跟他說話，實在是沒有禮數，“沒有人教你要尊敬親長麼？”

“我爹只教過我，做人要恩怨分明，有仇必報。”喬菁菁冷嗤，“而且，於相之於我，算什麼親長？”

於相面難看起來，明明菲兒是個癡愚之人，為何生的兩個孩子，卻這般難纏？

“爹，快帶我走，我不要留在這裡……”

這時，緩過來一些的於氏，爬到了於相的腳邊，哀求道。

斷臂之痛，讓意識到，秦軒和喬菁菁不會放過，這只是一個開始，若是落進他們手裡，定然會生不如死。

於相看著兒痛苦哀求的模樣，心裡很是煎熬。

正在這時，喬菁菁突然遞過來一把匕首，“只要於相將於氏的另一條手臂也削了，我們便不為難你，任由你將人帶走。”

於相聞言，瞪大眼睛，面鐵青地看著。

這個孩子，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可說出口的話，竟那樣殘忍。

他……怎麼下得去手？

才這麼想著，他便聽到喬菁菁無甚所謂地說：“下不了手啊，那就沒辦法了，人你不能帶走。”

於相握了拳頭，轉頭看向秦墨遠和陸行知，“你們不勸勸？”

“為母報仇，天經地義，於相可別厚此薄彼，菲兒也是你的兒。”秦墨遠冷冷道。

陸行知霜冷的臉上，浮現一笑意，“若非子說過，要親刃仇人，我已經將於氏大卸八塊了，何必髒的手？”

聽得二人所言，於相形晃了一下。

這二人在朝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一個掌著兵馬，一個掌著吏，反觀他，在朝中的勢力早被淡化，他雖還頂著丞相的頭銜，實則是一點權力都沒有。

正當於相到焦灼的時候，窗戶忽然被撞開，一個黑人，掠了進來，抱起於氏，便要跑。

這番變故，令得屋中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除了於相和喬菁菁沒有武以外，陸行知幾人都負武學，而且反應機敏。

就在黑人抱著於氏，要奪窗而出時，被回過神來的幾人聯手攔了下來。

加上黑人還抱著於氏，手腳展不開，沒幾招，便敗下陣來，於氏被秦墨遠扯了過去。

黑人見狀，虛晃一招，果斷跳窗而逃。

“兒，你等著我，我還會來救你的。”聲音遠遠傳來。

那人輕功了得，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夏侯家的別院中。

喬菁菁反應過來，看向面變得鎮定的於氏，心裡一，“於氏，方才那黑人，該不會是你的姘頭吧？”

於氏面大變，“你胡說八道！”

喬菁菁一直盯著，所以眸中閃過的慌張之，並沒有逃過的眼睛，角勾了下，語氣很是玩味，“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是清楚明白，我看秦月兒長得也不像秦國公，會不會是你跟那姘頭生的？”

此言一出，原本還半死不活的於氏，突然暴起，“你如此誣衊我，我要撕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