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措的一句話,已經表明的原因。
李沐兩人雖然心裏頭有些別扭,可事到如今,隻能耐著子聽下去。
火酒卻取下酒葫蘆,猛灌了一口,臉上升起一抹異樣的紅暈。
慈明毫沒有在意火酒當著他的麵喝酒,繼續說道:“夜回到藏地時,已經皈依了佛門。他並未在藏地任何的寺院掛單,而是曆經五年之久,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當年神墜落之地。”
“其實,那是一塊巨大的天外來石,墜落在大雪山的深。夜盤坐在天外來石前,憶起他父母講述他出生之後的種種遭遇,他心中生出了無邊的恨意,尤其是怨恨藏地大大小小的寺院,那些皈依我佛的信徒們,不分青紅皂白,便冤枉他是魔神降世,迫他父母背井離鄉,流落異國他鄉,飽了人間疾苦,至死都未曾在有機會返回自己的家園。”
“這無邊的怨恨,使他墜了魔道。他要複仇,他要那些寺院的高僧們嚐比他父母還要痛苦十倍百倍的人生。他要讓這世間凡人,永遠在痛苦中掙紮。他詛咒每一個人,每一個活。”
“五年,他坐在天外來石前足足五年。再次下山的時候,他已經化了來自地獄深的惡鬼。”
“有無數的村莊被他屠戮,有無數的僧死於他的手中,藏地因為他一人,而變了修羅場。人人談之變,聞之膽寒。”
“那時的藏地,天空都是紅的,每一寸泥土都散發著惡魔的氣息。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夜這個大魔頭,竟然有了擁躉,他們願意為夜奉獻一切,把心深所有的惡念,都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慈明停了下來,長歎一聲,眼神變得深邃而犀利,再次開口時,語氣中已經帶有了濃烈的殺氣。
“日殿,就是在這樣的況下誕生的。最初,日殿是由各大寺院調出來的高僧組,為了對抗大魔頭夜,日殿培養了一大批兵僧。”
“這些兵僧既不拜佛,也不齋戒,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戰鬥。經過三年的培養,第一批兵僧出世了。其中八名佼佼者,化為八部眾,率領兵僧與夜戰鬥。”
“每一次戰鬥,都有許許多多的兵僧死亡,他們的鮮滋養著夜,使他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邪惡,甚至企圖染指神山。將這裏化為他的道場。”
“那一日,夜率眾殺上了神山,日殿傾巢而出,大戰三天三夜,神山被染了紅,空氣裏隻有的味道。”
“也許是夜的殺戮太重了,連蒼天都看不下去了。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劈落在了夜的上,使了重傷,萬般無奈之下,才鎩羽而歸,躲進了大雪山。”
“那一役,日殿死傷殆盡,索保住了日殿,保住了神山未被汙染。擔心卷土重來,藏地各大寺院再次集結一批高僧駐日殿,日夜不綴,培養新一批兵僧。”
“可誰也沒有想到,夜躲大雪山之後,足足有十年未曾再出現。藏地的人們漸漸把他淡忘了,把那段夜肆的時,為黑暗十年。”
“世間終於歸於平靜,沒有人再願意提起夜這個大魔頭。可我日殿,時時刻刻都在準備著,等待魔頭再次現的時候。”
“十年世間,彈指一揮。十年後的某一天,一位牧民,在聖湖畔無意中得到了一尊神的神像。它通黝黑,生有六臂,麵目猙獰,讓人見之生懼。”
“這樣一尊邪惡的神像,那位牧民卻視若珍寶,拿回家中供奉,每日香火不斷。短短一年的事件,他就牛羊群,了當地最富裕的人。”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他的親朋好友不斷的意外亡,甚至連他的妻兒老也未能幸免。他獲得了令所有人羨慕的財富,卻也變了孤家寡人。”
“不久之後,他附近的牧民開始陸續離奇死亡,每一個都被人吸幹的鮮,了幹癟的。隨著牧民死亡數量不斷的增加,附近的寺院終於察覺到了異常,於是展開了調查,最後將目鎖定在了那位獲得六臂神像的牧民上。”
“於是,一個夜裏,大批的僧人前往牧民的家中,企圖將他家裏供奉的六臂神像銷毀。”
慈明再次長吐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惜,天亮的時候,那個牧民還活著,而去他家中的所有僧人全都死了。”
“當時的場麵,宛如地獄降臨世間,鮮流了河,無數的殘肢斷臂散落在地麵上,引得天上的鷹隼落下啄食。”
“而那個牧民,懷抱著六臂神像,就站在河之中,堆之上。他的目冷可怕,看向哪裏,哪裏便風雲變。”
“這個消息,傳到了日殿,大長老意識到,一定是夜在作祟,當即親率領兵僧下山,誓要斬妖除魔。”
“那是繼十年之後,日殿與夜的又一次手。當時的兵僧,在八部眾的帶領下變得強大無比,依靠強大的佛力,將六臂神像鎮封印。”
“非但如此,他們殺山大雪山,打算把夜和他的擁躉們全部殲滅。可萬萬沒想到,當他們抵達大雪山深,夜的老巢時,吃驚的發現,夜和他的手下,全部都變了幹。”
“在夜的房間裏,他們發現了十二幅六臂神像的圖畫,以及一部分殘存的天外來石的邊角廢料。”
“夜這個大魔頭,回到了地獄,可他卻給這世間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患。八部眾取得的那種六臂神像,剛開始是封印在日殿的。”
“百年過去之後,才轉移到了幻變寺,由幻變寺僧人們看守。但是那十一尊神像去了哪裏,卻無人知曉。”
“隨著日夜變換,時代變遷,這段千年往事也漸漸被曆史塵封,也沒有人願意在耗費時間和力去調查另外十一尊神像的去向。”
“直到二十餘年前,納措來日殿做客,我們偶爾談及到了此事,這段塵封的軼事才再次被重新提起。”
“這麽多年來,每一年我都會派兵僧出山,在藏地調查六臂神像的蹤跡,可惜一直都沒有收獲,直到你們的出現,我才明白,原來那十一尊神像,早就流落到了中原。”
慈明終於說完了,默默的看著李沐三人,角勾起一抹弧線來,悠悠的說道:“老衲有生之年,能見證六臂神像被全部銷毀,是我的機緣,亦是我的榮幸。”
火酒打著酒嗝說:“這段神話故事,還算彩。”
聞展皺眉說道:“怪不得我們來到藏地之後,諸事如此順利,原來是慈明大師在暗中相助。”
慈明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慚愧,老衲人微力薄,並沒有出什麽力。”
聞展說道:“不然,否則以和我李沐的能力,又怎麽會如此順利將六臂神像銷毀呢?”
慈明不置可否,岔開話題說道:“老衲一番講述,想必已經解開了三位心中最後的謎團。有道是有始有終,六臂神像之事,到此算是徹底結束了。如果三位不棄,可在日殿小住幾日,一下神山的魅力和佛法的無邊。”
聞展笑道:“能夠解開心中謎團,已經是難能可貴,我等就不必留在此地打擾大師的清修,我們稍作休息,便會告辭下山。”
慈明沒有挽留,隻是說道:“一切隨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