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以後挑男人眼高一點。”（二更）

    這麽一次……以後不再害。

    程安寧已經很小心躲避，還是沒能逃過，被他圈在懷裏，腰背被男人的手臂勒著，睜著眼，雙手抵著他的肩膀，沒過多久意識到掙紮是徒勞的，放棄彈，絕閉上眼……

    周靳聲熱切親吻，很急切，上的便有些繃不住了，平日引以為傲的理智頃刻間潰散，作愈發激烈，隨時隨地都要暴走似得，大概是意識到是應該是最後一次，程安寧沒有抗拒，緩慢回應著他，手抓著他腰腹的襯衫，小手攥拳頭，車椅被放平，順勢平躺下去，他追過來，沒有分開片刻。

    一分一秒，都彌足珍貴。

    車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停放的位置在的角落，避開出口位置，遠離耳目。

    車窗還是防窺的，能夠保護車私，不走到車頭來是看不見裏麵的靜。

    溫度在節節攀升，曖昧讓人心猿意馬。

    程安寧漸漸無力招架，生理眼淚出來，他的力道大得弄得很痛，可再怎麽痛，也比不上心底的。

    都是他帶來的。

    深刻骨。

    大概以後都不會像喜歡他一樣喜歡別人了。

    過了很久，周靳聲才將人放開，卻低了頭，牙齒咬開雪紡衫的紐扣，他吻了下來，溫繾綣，百般不舍。

    程安寧出聲住：“小叔，夠了。”

    鎖骨上的溫度消失。

    片刻後，周靳聲已經恢複到往日的沉著理，坐了回去點了煙緩緩著，下囂的洶湧。

    程安寧則隔著煙霧貪婪看著他的側臉，就連眼角細紋都不放過，那是歲月賦予的醇厚魅力。

    不怪年輕孩喜歡年紀大的男人，那是同齡男孩所沒有的。

    以後再也不能用人看男人的眼神看他。

    他邊有其他名正言順的人。

    屬於周靳聲的溫度和氣息殘留在上還沒完全消散，濃烈得讓人稍不留神便會土崩瓦解。

    程安寧回過神撿起掉在車裏的日記本和藥膏，開門下車。

    後傳來周靳聲低啞的聲線，“以後挑男人眼高一點。”

    “嗯。”

    “找個喜歡你的。”

    “好。”

    “別那麽快讓男人得到。”

    程安寧笑了笑，隻回了一句，“再見，小叔。”

    周靳聲自始至終沒看一眼，渾上下著寒冷肅殺又決絕的氣勢，程安寧邁著朝著另一的出口走，和駕駛座截然相反的方向。

    周靳聲坐在車裏著煙，煙霧沿著敞開的車窗飄散出來，後視鏡裏的影一步步遠離，直至影徹底消失不見。

    一煙燃燼，煙灰落了一地。

    周靳聲啟車子離開。

    ……

    程安寧回了周家，見到早上撞了的傭人提著行李離開，傭人忿忿不平瞪，腳邊是幾個袋子，收拾倉促，被趕出來的。

    “平姐。”

    程安寧喊名字，尊稱了姐姐。

    傭人原名季平，四十歲不到，離婚很多年，有個兒，在上初中，在周家工作也有五年，剛來到時兢兢業業，沒有投機耍，時間久了，清楚周家的家庭關係便知道對誰下菜碟。

    “你幹什麽？”被喊了聲姐還有點不習慣，平姐又一記白眼。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去跟和媽媽求求，讓們同意你留下來。”

    “假惺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

    平姐差點說，心虛左右看一眼，深怕被人聽見，很說主人家的事，剛了氣，對當然沒好臉。

    人前假模假樣的乖乖形象，實則呢，和名義上的長輩私下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不知道多糜！

    因為打胎，孩子父親至今不詳被溫家退婚，名聲早就爛了！

    傭人們私底下悄悄議論過，都心照不宣明白到底是誰，隻不過簽了保協議，萬一消息泄出來，查到們頭上，們吃不了兜著走，大家隻是為了份工作，不想惹什麽麻煩，職保協議的違約金的數額可不低。

    無論哪一種後果都承擔不起。

    “我和什麽？平姐，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被掃地出門不正是因為剛剛多？”

    “你到底要說什麽？嘲笑我被趕出來？”

    程安寧不急不忙道：“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學校那麽卷，你家孩子學雜費生活費課外輔導費，哪兒都要錢，你現在丟了工作，很難找吧？”

    平姐麵難，說的沒錯。

    “我可以讓你留下來，怎麽樣，你要不要聽我的？”

    “你、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常年不在周家，需要人幫我照顧我媽媽而已，你不用想太多，我沒想對你怎麽樣，我們沒有過不去的仇，沒必要爭鋒相對。”

    平姐漸漸被說，王薇對們傭人其實不差，程安寧也沒大小姐脾氣使喚們，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麽過節“安寧小姐，你真的能讓我留下繼續工作？可是二爺……”

    “小叔要是問起，就說是我說的，我也會跟他說一聲。”

    “安寧小姐，剛剛對不住，我沒想到……”

    “過去就算了，我也沒事，東西收進去吧，以後家裏有什麽事希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可以嗎？”程安寧態度友好詢問。

    平姐一口答應，“安寧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

    下午四點多，程安寧去找卓岸，酒吧白天客人，卓岸剛送走檢查的製服人員，領著程安寧出去喝糖水，一邊喝一邊聊天。

    商業街對麵是一家新開的刺青店，程安寧盯著刺青店若有所思。

    從小母親教育，孩子要淑要端莊，煙喝酒紋是萬萬不能做的，直至工作應酬難免要喝酒，王薇才沒管那麽嚴。

    卓岸試探開口：“那個……你怎麽想的？”

    “你說周靳聲結婚？”

    “是啊。”

    “斷了。”

    卓岸眼尖，瞥見鎖骨的痕跡，明顯用遮瑕蓋過，多半是被服蹭掉了，心想還是算了，不說了，當沒看見。

    程安寧說：“要是棠棠問你我的況，你說我沒事，別打擾辦婚禮，好好的日子，別搞得不高興，知道不？”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沒事嗎？”

    卓岸絕對不信沒事，跟秦棠一樣，一有事就藏，深怕說出來影響他們，“你別忽悠我，棠棠從北城回來那年，賀哥要走，可是在機場哭狗的。”

    程安寧攪拌碗裏的芋圓紅豆糖水，高中的時候經常和秦棠、卓岸來吃，還帶周靳聲來過，周靳聲不吃甜的，他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偏要求他嚐一口，實在被纏得不沒法了他勉為其難吃了一口。

    用的還是一個勺子。

    程安寧至今還記得他當時嫌棄的表，沒忍住笑了一聲，可笑著笑著視線變得模糊，熱的眼淚往下淌，怕被卓岸看見，連忙別過臉去，手忙腳掉湧出的淚水。

    卓岸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玩手機，跟沒事人一樣問，“你的手怎麽了？燙傷了？”

    程安寧鼻音很重嗯了一聲。

    程安寧很快調整好緒，“我想去紋，陪我去嗎？”

    卓岸想都沒想，“行啊，走吧。”

    程安寧走老早之前就想紋了，隻是怕疼，不敢紋。

    卓岸跟著來防著一時衝紋個關二爺，得知要紋個蝴蝶，在後背，默默鬆了口氣，剛好刺青店裏有師傅在，不用預約，通好了事宜，程安寧又符合紋條件，立刻幫忙安排上了。

    紋的時候，卓岸在門口看著，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結束，紋了一隻明神閃蝶在肩膀，剛紋上，皮很紅，卓岸看著都疼，

    程安寧怕疼的，不知道為什麽不怕了。

    師傅代注意事項，不能水不能喝酒吃辛辣的，還要塗藥。

    走出刺青店，程安寧問卓岸好看嗎。

    卓岸深深歎了口氣，“你是在刺激麻痹自己麽？”

    “不是，以前不敢做，現在才敢，再不做，什麽都晚了。”程安寧的影子被街燈拉得很長，背影說不出的寂寥落寞，“也算是一個紀念。”

    卓岸又一聲歎息，“行吧，以後都不要想了，人要往前看，寶貝，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多的是。你別笑，話糙理不糙。”

    程安寧是笑自己，“他婚禮那天，你多幫忙看看我，我要是失控了，你記得拽我一把。”

    卓岸勸：“要不你別去了。”

    多啊。

    他是想想都不了，別說了。

    “不行啊，推掉了伴娘，不能連婚禮都不去，未免太慫了。”

    卓岸突然明白是在跟自己較勁。

    十一月，一降溫到來，剛好降溫那天，程安寧穿得，下班回公寓路上吹了十分鍾冷風，瑟瑟發抖，第二天一早便頭疼發燒。

    剛好周末，不上班，實在撐不住去藥店買了藥回來公寓房間躺下，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迷迷糊糊被手機吵醒幾次，一看不是工作電話就掛了，回被窩繼續睡。

    直到下午四點多，有人敲門，是公寓其他住戶。

    程安寧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怎麽了？”

    的嗓子很沙。

    “門口有個男人找你，說是你的叔叔，敲了好久的門。”

    全仿佛過電一般，腦子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