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弟弟應該是有點智力障礙，不過看起來不明顯，開朗得一個小夥子。

言蹊朝著他招手：“過來。”

飛龍噠噠噠跑過來，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言蹊：“漂亮姐姐我。”

“手。”

言蹊給他了脈，然後點頭，“嗯，很健康，非常好。”

“姐姐還會治病嗎？”其他孩子都湊過來，一副驚歎的模樣。

言蹊被他們臉上的震驚和崇拜逗笑，“是啊，你們要不要也試試。”

小家夥們都很好奇，一個接一個地出手腕。

言蹊給他們脈，然後告訴他們，他們的很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

孩子們聽了後開心得不得了，圍著言蹊轉，要帶去抓魚、網魚。

言蹊跟著他們在河邊玩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五嬸過來尋，才意識到要吃晚飯了。

就這樣，言蹊除了吃飯睡覺回去，白天就和孩子們一起在村子裏麵轉悠。

跟著他們一起放風箏、摘野花、坐船。

村子裏的人都很熱，無條件地配合他們。

轉了幾天，言蹊基本上把村子都走遍了，唯有西北角沒去過。

飛告訴，說那裏是巫住的地方。

“巫？”言蹊驚訝。

飛點頭，神神的，“巫可厲害了，會法。”

言蹊被逗笑，以為小孩子在胡說，故意問：“都會什麽法啊？”

飛朝著周圍瞅了瞅，見四周沒人，才湊到言蹊邊，小聲說，“可以換心髒。”

言蹊一怔，接著就聽小姑娘神道：“姐姐，你別不信，這都是我自己觀察到的，去年有個小孩得了很嚴重的心髒病，他的媽媽帶他過來，在村子住了一段時間後，那個小孩子就好的，但是他的媽媽卻死了。”

言蹊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認為飛在胡說，便道：“有沒有可能，他的媽媽離開了，你沒看到。”

飛搖頭，“沒有，他媽媽死了，救護車拉走了。”

“那兒子呢？”言蹊問道。

“在村子裏，言蹊姐姐，你要去看他嗎？我帶你去。”飛在前邊引路。

很快就到了一棟二層小樓旁，大門鎖著，裏麵有幾個小孩子在院子裏玩耍。

飛走到柵欄旁，朝著裏麵的孩子招手，“小羊羊，來。”

一個四五歲，臉蒼白，看起來很弱的小男孩走了過來。

飛回頭，“言蹊姐姐，小羊羊就那個小孩。”

言蹊走到柵欄前，把胳膊進去，了小男孩的脈搏。

氣息有些弱，但是確實沒大問題，心髒也沒問題。

房子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靜，大聲驅趕：“快走，別在這邊搗。”

飛嘻嘻一笑，拉著言蹊離開，走到走遠了，才悄悄道：“言蹊姐姐，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別跟別人說啊，那個院子裏的孩子，好像都換過心髒呢。

我聽人說，他們是實驗，要觀察後續狀況。”

言蹊頓住腳步，轉眸著院子裏幾個孩子，心裏沉甸甸的。

覺得眼前的一切特別荒誕。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巫？

覺得一切都是小孩子的幻想，是飛胡說的。

但是不知為何，心髒總是發沉，的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