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周謙佑的沒出現癥狀，徐若水也可以舒一口氣，陪著周謙佑加了半個小時班，回水苑的路上，徐若水對他說：“你好了，我明天就不跟你過來了。”

    周謙佑答應得很痛快，“嗯”了一聲之後，同說：“那你明天跟我媽去看見設計師吧。”

    徐若水：“好。”

    周謙佑：“今天累不累？”

    徐若水：“不累，我也沒做什麽。”還想問他累不累，因為打從早上進公司開始他就忙得沒停過，倒是，坐在沙發上看了一天書。

    周謙佑：“我以為你不喜歡待在公司。”

    徐若水：“還好，看書，也不無聊。”

    周謙佑：“那你以後還來麽？”

    徐若水：“……你工作那麽忙，沒什麽要的事兒我就不去打擾你了吧。”

    周謙佑：“好。”

    他應完之後，忽然慨似的說，“咱們倆人好像很長時間沒這麽聊過了。”

    徐若水也有這個想法，直說：“因為你總是三句話不如意就要和我吵了，這麽多年都是如此。”

    周謙佑：“這算抱怨麽？”

    徐若水搖頭，“陳述事實。”

    周謙佑：“之前我一直以為，你不介意這些。”

    徐若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嗯，以前會忍。”

    周謙佑哽了一下：“以後不用忍了，你想說什麽就說。”

    “我怕你不了。”徐若水目視前方。

    周謙佑：“我也可以忍，跟你以前一樣。”

    “沒必要。”徐若水說，“忍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緒不會因為忍耐消失的，隻會經年累月疊加起來徹底發，像我現在這樣。”

    “你還是說你想說的、做你想做的吧。”這是徐若水的真心話，其實不算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之前抑自己的需求，更多還是不想撕破臉，現在也不太希周謙佑為了一時的和諧忍著——他又不可能忍一輩子。

    如果隻是一時的甜頭，寧願不嚐，起碼，不知道味道就不會惦記著，嚐過之後吃不到才是加倍的痛苦。

    “你不相信我。”周謙佑從徐若水的話裏聽出了的意思。

    “可以這麽說吧，人的格很難真正改變的。”徐若水坦誠地回答。

    “好，我不多說。”周謙佑深吸了一口氣，“反正我們有很多年的時間，我會做給你看的。”

    徐若水聽見這句“有很多年時間”，勾了勾角，沒有接話——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危險，明知道周謙佑不可能真的收斂一輩子，但竟然因為他的承諾懷揣起了期待。

    ……

    為了讓自己冷靜一下，徐若水晚上強烈拒絕了周謙佑要求陪床的提議，獨自回到了客房，一個人住了一晚上之後，徐若水腦子裏那團夥終於平息了下來。

    翌日一早，徐若水醒來之後特意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一直到周謙佑出門上班之前才下樓，兩人在客廳上，徐若水看著穿著一西裝的周謙佑，避開視線捂住打了哈欠，“你要去上班了嗎，開車小心。”

    “去吃飯吧，今天是餛飩。”周謙佑跟徐若水揮了揮手，沒問早上為什麽起晚，這確實跟他以往的風格差很大。

    徐若水也給周謙佑揮了揮手。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徐若水和周謙佑都沒有吵過架，兩人的相有種不真實的和諧，和諧到徐若水時常會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周謙佑不僅是沒有因為給江淮西送機的事兒大吵大鬧，後來讓江淮西幫忙理柏林家裏的天然氣，周謙佑聽見之後也沒有發脾氣，甚至連多餘的問題都沒有問，就跟突然轉了似的。

    他心裏是是怎麽想的，徐若水並不是很清楚，但這樣的相對來說是很輕鬆的，隻要周謙佑不跟吵架，也不會去和他吵，最近周謙佑的改變也不止於此，他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頤指氣使，要求給他做飯，弄咖啡，反倒是他做這些事比較多，甚至，周末閑的時候，他還會下廚做幾道菜給嚐嚐。

    周謙佑是會做飯的，中學的時候就會了，當初他們關係還沒鬧僵的時候，徐若水經常吃周謙佑做的蛋炒飯和千層麵，這兩道主食，最近周謙佑也做過幾次，每次吃到悉的味道，記憶都會把徐若水帶回過去。

    婚禮的日期定在十一月二十號，徐若水一個月裏陸續去敲定了婚禮、婚戒還有場地布置和儀式流程，這些大部分都是薑明珠刀的，會準備好幾個方案，徐若水隻負責選方案，不怎麽累，最累的還是薑明珠。

    徐若水這月裏也在努力改口，適應了一周多之後，終於功把稱呼改過來了。

    進十一月，婚禮越來越近，徐若水這天一早就接到薑明珠的電話，說是伴娘服準備好了，讓拿去給孟雨試試，徐若水拿完伴娘服之後就約了孟雨見麵。

    徐若水的伴娘隻有孟雨一個，薑明珠也知曉孟雨在徐若水心中的地位，準備的伴娘服也十分致。

    孟雨試過伴娘服之後，跟徐若水開玩笑：“這紗都能留在我結婚那天穿了，你能給我留下麽？”

    “說什麽呢你，”徐若水嗔怪地拍一下，“哪有人結婚這麽節儉的，你什麽時候結，我送你一件婚紗。”

    “也是鑲鑽的那種？”孟雨挑眉。

    徐若水：“可以，沒問題。”

    “得了吧，我不起那個福，”孟雨說，“想起你那婚紗我都覺得累，幾十斤套上，鍛煉呢，幸虧就穿那幾十分鍾，我都怕你這小腰被八段。”

    試完伴娘服，徐若水跟孟雨在的公寓一起吃點了外賣吃。

    吃飯的時候，孟雨習慣地跟徐若水打聽起了和周謙佑最近的相況，聽說他們兩個人已經一個多禮拜沒吵架的時候，孟雨都驚了“O”型。

    “難得啊，周謙佑轉了？”孟雨好奇不已，“他怎麽突然做人了？”

    徐若水搖頭，“不太清楚。”

    “那你覺怎麽樣呢？”孟雨關注的更多是徐若水對於這件事的反饋，“能一直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