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就算再沒經驗，也能反應過來醫生這麽跟說的原因，懵了一會兒，才開口：“不可能的……”

    和周謙佑每次都做措施，而且特別小心——周謙佑出去度月的時候都特意從家裏帶了避孕套的，這怎麽可能懷孕？

    從消化科出來之後，徐若水的腦子都是嗡嗡的，一旁的阮懿握住的手腕，輕輕地提醒了一句：“小水，我和你爸爸先帶你去B超。”

    “我不可能懷孕的。”徐若水回過神來，吸了一口氣，“我們一直很小心。”

    和父母聊這個事，徐若水的口吻多是有些不自然的，用詞也比較委婉，但這不妨礙通，阮懿聽後沉思了幾秒，又問：“度月這段時間呢？”

    “一直有的。”徐若水點頭，“出去之前他都有隨帶著，家裏的也都是他準備的，我之前跟他聊過的，不要孩子——我們現在也不適合要孩子啊。”

    徐若水雖然喜歡小孩兒，但完全沒有做母親的準備，也沒有想過跟周謙佑生孩子這件事兒，這對於來說有些遙遠了，起碼是讀完博士之後才需要提上日程考慮的計劃，雖然不人一邊讀博一邊帶孩子，但徐若水覺得沒那個本事。

    徐若水的想法，阮懿和徐斯衍差不多都知道，但是——

    徐斯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比之前嚴肅了許多，“周謙佑呢，他提過要孩子沒有？”

    徐斯衍這問題一出，阮懿立刻轉頭朝他看了過去，右眼皮不控製地跳了兩下，他這話的意思是——

    “提過，但他應該是開玩笑的。”徐若水的回答打斷了阮懿的思路，但卻功讓的得出了某個可能很高的結論——阮懿沒有說出來，隻是跟徐斯衍對視了一眼。

    徐斯衍緒控製得還不錯，不疾不徐地問徐若水：“什麽時候提的？”

    徐若水：“剛領證的時候，他找茬的時候說的。”

    徐若水真不覺得周謙佑那話是認真的，首先是這個話題就持續了那麽一兩句，再者是，拒絕之後，周謙佑也真的配合做措施了，雖然周謙佑有些時候會賭氣衝做一些事，但孩子不是可以賭氣的，他都奔三的人了，不至於那麽不。

    徐斯衍和阮懿從徐若水的言辭裏也能的態度，對周謙佑異常地信任，而現在很多事都沒有確定，他們即便有所懷疑，也不好說什麽。

    兩人目流了一番，最後，阮懿開口說：“既然都來了，還是去做個檢查吧，排除一下可能，也能放心。”

    徐若水：“好的。”

    做B超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為了讓的徐斯衍和阮懿放心，徐若水便配合著做了，超聲檢查室是家屬止步的，隻有徐若水一個人進去接檢查，坐在檢查床上，起上的外套，護士將儀上的肚子之後，問了一句：“你是孕早期吧？早期得超，你一下子。”

    徐若水還是第一次做超，有點兒排斥，但還是配合地把子了。

    護士覺到的張，放聲音說：“放鬆一些，別怕。”

    徐若水努力地放鬆了，但還是很僵，不過好在護士的作足夠溫，雖然有些疼，但沒到不能忍的地步，檢查的時間也不長，結束之後，徐若水從檢查床上起來整理服，護士打印報告，看了一眼，順同說：“現在是五周，B超上看暫時沒問題，明天空腹過來做個激素六項來建檔就好了。”

    徐若水整理服的作僵住，原本垂下的頭驀地抬了起來，頂著一雙發紅的眼睛問護士：“您剛才說什麽……？”

    “宮早孕五周。”護士看著徐若水驚愕的表，“你不知道自己懷孕嗎？我以為你是測出來才來掛號的。”

    一般來孕早期來做B超的，基本上都在家裏用驗孕棒測過了，有所懷疑才會來醫院求證，護士還是第一次上做完檢查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你是哪裏不舒服來做B超的呢？”

    徐若水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整理好服，從護士手中接過了B超報告，說了一句“謝謝”，便匆匆走出了檢查室。

    徐斯衍和阮懿在外麵等著，看到徐若水麵蒼白、步履匆匆地走出來，兩人心裏基本上已經有了答案，很快，徐若水停在了他們麵前，幹，眼眶紅得跟剛才幹嘔的時候差不多，眼底還有淚花，“媽媽，爸爸，我——”

    “懷孕”兩個字實在難以啟齒，徐若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阮懿拍著的肩膀安了一下，之後將B超報告拿到了手上，徐斯衍也湊上來和一起看，兩人之前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了，看到報告的結果之後並沒有太大意外，隻是，報告上寫的五周，這個時間比他們想象中要稍早一些。

    徐斯衍和阮懿剛剛趁徐若水進去檢查的時候短暫討論了一下，他們兩人更傾向於這個孩子是度月的時候來的，周謙佑有要孩子的想法很正常，月期兩人單獨在一起，難免有忘的時候——

    但，五周，很明顯，這個孩子是在月之前有的。

    是意外，還是人為？

    “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徐若水還沒能徹底接這件事，人依然是懵的。

    “不知道那就不去想了，先想眼前的問題。”徐斯衍扶著徐若水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垂眸看著略顯蒼白的臉：“小水，這孩子你想不想留？”

    徐若水被問住了，先搖頭，後來又點頭，最後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真的太了，的人生計劃裏從來沒考慮過孩子，現在孩子突然來了，本沒有興的覺，隻是覺得慌張、失措、懊悔，甚至是害怕。

    “沒關係的，慢慢想，不管你怎麽選，我和你爸爸都會陪著你的。”阮懿摟著徐若水的肩膀安，“別怕，小水。”

    徐若水靠在阮懿肩膀上幾分鍾，思緒漸漸平靜了一些，閉上眼睛想了想，最後啞聲說：“孩子也是謙佑哥的，我是不是也要問問他的想法……”

    “上說是這樣的。”徐斯衍說，“但從法律層麵看，生育權是你的，你越過他自己做決定也沒問題，不用這麽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