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夏裴知開車。
周然冉跟周震庭坐在后面,氣氛很微妙。
周然冉一直沒說話,甚至刻意的挪屁,坐得離周震庭遠了幾分。
不過,這個角度,微微側頭就能看到前面開車的夏裴知的后頸,以及脖頸的那一片紅。
周然冉咬,目就一直落在夏裴知的脖子上。
老實說,跟夏裴知嗎?
的,夏裴知一直在哥邊,哪哪都能看到。
真嗎?好像也沒有,從來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
“我跟宋典約了晚上吃飯,你還是要去見一面。”
車子里沉默許久,周震庭終于開了口。
“見唄……”周然冉哼笑,有些不屑,目下意識又看向前面的夏裴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裴知似乎眼眸微抬了幾分,看了一眼車鏡,但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自己。
“以后沒事喝酒”,沉默大半分鐘,周震庭又冷的說了這話。
周然冉深呼吸了一下,但并沒有再回話,而是腦袋一偏就直接將額角靠在了車玻璃上。
額角抵著車窗,目再一次看向夏裴知。
之前沒時間想太多,這會腦子里倒是像后知后覺似的,開始放映電影般的浮現出一些畫面。
夏裴知將雙手扣在床上不容反抗般,那時候他的神,他的汗水,以及他上線條的繃,周然冉此刻倒是又清晰記起了。
電話響起時,瞄了周震庭一眼,然后才將電話拿出。
看著屏幕,眉頭不自覺皺起了幾分,但還是著頭皮將電話放到耳邊。
“怎麼樣啦,怎麼一個晚上不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好朋友,于舞時的聲音。
“咳……”周然冉不太自然的輕咳了聲,然后微轉向車窗方向,低聲開口,“我到時候再打給你,我哥在。”
“又跟你狐朋狗友們做什麼好事了,不能讓我知道?”
周然冉剛將電話掛上,周震庭的聲音便響起了。
“什麼狐朋狗友,哥,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周然冉心虛,但瞪他,兩秒之后又不甘心的開口,“我的朋友狐朋狗友,你的酒朋友還嗎?”
“我的酒朋友都是必須要應付的,都有和往來的必要,是有價值的往。”
“有價值?”周然冉不屑翻了個白眼,“所以,我的價值就是聯姻嗎?”
周震庭盯著,眼眸深了幾分。
他在發火和講道理之間糾結,最后深吸一口氣,下自己的暴躁,“我給你找的結婚對象不會差,你的眼我不相信,你現在覺得萬歲,門不當戶不對,你覺得的余溫能在婚姻里保存多久,生活習慣和長環境的不同,最后還是會讓你悲劇收場。”
“你要這麼說,那人人都別自己選擇了,聽家人的就行了,反正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
“我沒有給你選擇的權利嗎?”周震庭語氣重了幾分。
“明明是個填空題,你給我ABC選項,這就選擇了?”
周然冉說得也有些生氣了,將目向窗外,懶得再看周震庭。
周震庭給的所謂選擇不是A就是B,這算哪門子選擇。
周震庭深深呼吸,好一會,才又放低了語氣開口,“你不喜歡宋典的話,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
“夏裴知啊……”周然冉眼眸一抬,瞟向了前面開車的人。
夏裴知沒回頭,只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握方向盤的手了幾分。
“你這就屬于沒事找事了,這麼多年了,我可從來不知道你喜歡裴知這個類型的。”
周震庭覺得周然冉這就是在故意作對。
“現在突然喜歡了啊,或許是因為他的吻技不錯,床技也還行。”
“周然冉,你是真的一點廉恥心都沒有了?”周震庭已經算吼了。
周震庭火了。
“你要講不了道理就不講了,你直接把我打斷我就跑不了了,再不然,你把我腦子打壞掉,這樣我就跟個傻子一樣了,你讓我嫁給誰,我就屁顛屁顛的嫁過去。”
“周然冉”,周震庭膛起伏,“你是不是以為你長大了我不會再打你了?”
“來來來,打唄”,周然冉不信邪,自己就把臉湊過去了。
周震庭是真有想手的沖,但看著脖頸沒消的吻痕,又忍下了。
他深深呼吸,然后微閉了閉眼睛,靠在了座椅上,別開臉不再看周然冉。
周然冉哼了聲,又將腦袋抵回了玻璃上,誰也不再搭理誰。
車子快到家的時候,周震庭才又開了口,這一次,是對夏裴知說的。
“裴知,一會跟我去一趟書房,我需要一個解釋。”
“好”,夏裴知轉頭看了他一眼,很配合點頭,然后又將目向前方,穩穩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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