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夏繼續問:「小荔枝最喜歡的芭蕾舞劇是哪部?這部舞劇一共有幾幕!」
「臥槽……」裴寂聽懵了,「這麼文藝的問題京哥能答出來?誰特麼看過芭蕾舞劇啊!」
倒是盛今安覺得他京哥有點東西。
他都能暗人家姑娘十年,能沒跑去看過人家出演的舞劇?
果然見樓宴京面不改:「《仙》。」
他又挑:「兩幕。」
裴寂立馬掏出手機開始百度,並當場為眾人科普:「《仙》,芭蕾丹麥學派代表劇目,講述了新婚前夕朝三暮四的男主人公拋棄未婚妻追尋真,而邪惡巫師抓住機會,使得男主人公人財兩空的故事。」
他恍惚著抬頭向天空。
準銳評:「切題,十分切題。」
付夏轉眸了眼黎枝,雖然也知道這是正確答案,但還是徵求了的意見。
也同時莫名覺得切題。
只是他們的故事裡沒有邪惡巫師,只有一個趁機上位的邪惡銀兒。
黎枝輕眨眼睫:「是哦,我那天晚上在排練室……跳的好像也是《仙》呢。」
樓宴京散漫輕笑:「是。」
他那天晚上特意回去搜遍各種芭蕾舞,在心的那一瞬,他甚至有些不認命地想過自己是不是因為單純喜歡上了看芭蕾。
可各大平臺版本那麼多。
卻沒再有任何一部能讓他如此心。
他這才明白,他喜歡上的是那個姑娘。
付夏偏就不信邪了:「好傢夥,把我們家小荔枝的好拿得那麼準?芒果蛋糕和巧克力蛋糕喜歡哪個!」
樓宴京:「不甜的那個。」
付夏:「結婚紀念日送禮!你會選手鍊項鍊耳環還是手鐲?」
樓宴京斂眸笑:「選鑽石冠冕。」
付夏:「最喜歡的香氛味兒?」
樓宴京:「荔枝玫瑰。」
付夏簡直要給這狗男人跪了:「啊!天塌了!我不跟他玩兒了!」
「我來。」祁嘉澍長一邁。
他可不能輕易將狗男人放進去搶他妹,於是祁嘉澍冷不丁沖向祁鶴卿。
剛煮好茶,正準備給妻子斟茶的他,還沒來得及將茶壺給拎起來,眨眼間就見一道黑影閃過,隨後茶壺被搶了去。
管家像是早就知道二爺的計劃。
他連忙端起茶盤,將家主面前那個空茶碗拿走,放在茶盤上端著跟過去。
祁鶴卿:……?
他神複雜地輕蹙了下眉,掀起眼眸看向似若土匪般搶他東西的兩人。
祁嘉澍也將茶壺放在茶盤上,肆意挑眉看向樓宴京:「想進去娶我妹,那就先給二舅哥敬個茶吧。」
他可是記仇一直記到現在。
想當初樓宴京頭一回以姑爺份登門用家宴時,他給他機會讓他添茶,他囂張地推開茶碗還賜了他一個滾字。
他倒是要看看他今天還囂不囂張!
樓宴京漫不經心地輕嗤一聲,端著懶調將搭在窗邊的手收回:「我當是什麼事兒。」
他早就已經料到了。
況且給二舅哥敬茶能算什麼難事?
於是樓宴京意態散漫地拎起茶壺,斟了一杯茶,隨後雙手端著,難得斂去囂張極為禮貌地喊了一聲:「二舅哥。」
祁嘉澍:……?
他當時脊骨就跟著麻。
渾不得勁。
甚至覺好像樓宴京跟他說滾,反倒才能讓他覺得更舒坦一些。
而樓宴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是頗為尊敬的模樣:「請喝茶。」
「我靠。」祁嘉澍瞬間渾發。
他原本還想學著劇里的模樣,故意為難,說燙,讓重新斟,說苦,讓重新泡。
但瞅見樓宴京那副樣子。
他只覺得皮疙瘩完全消不下去,當場就打消了再來幾遍的念頭。
於是,他連忙接過茶碗就鬼使神差地喝掉,完事兒才反應過來好像上了大當。
而樓宴京捻起餐巾。
他慢條斯理地掉手指上的茶漬,微笑問道:「二舅哥還滿意嗎?需不需要再重新給您斟一杯表達我的誠意?」
「不用。」祁嘉澍連忙抬手,「不必了。」
還用起「您」來了。
要不是因為樓宴京娶了他妹,他原本只該跟他是相相殺的兄弟,這輩子都必不可能讓樓宴京對他如此尊敬。
他完全不了再來一回。
連二舅哥都敗了陣,祁嘉澍揮手道:「你把那婚鞋取到就可以進門接阿妤了。」
樓宴京眉峰微挑,回眸看窗。
但顯然,從鳥籠下取到新娘的婚鞋,於他而言是最難完的一個步驟。
可今日他似乎必須做。
樓宴京回,將餐巾放回茶盤後,便踩著皮鞋朝放置著婚鞋與鳥籠的窗邊走去。
許是知道自己來了任務。
原本回去研究紅包的王,在這時候又忽然探出漂亮的紫腦袋,歪著腦袋眨眼看著朝它走來的銀兒帥哥。
樓宴京的脊骨幾乎瞬間僵住。
他眼眸深黑,看著住婚鞋的鳥籠,原本試圖手克服生理恐懼去取。
他結上下滾。
手,又停,迫自己去鳥籠,但渾發的恐懼卻又阻撓著他的作。
幾次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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