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游是一個合格的導游,加上秦霖詳細的講解,孔盛華這一趟大明山之行,玩得非常盡興。
下午四點,一行三人下山。
孔盛華回酒店前,要付兄弟倆導游費。
“不用,真不用。”秦小游極力推拒,“孔經理是鄧叔叔的朋友,我幫忙是應該的!”
秦霖站一旁,沒說話,同樣沒有拿錢的意思。
孔盛華只好收起錢,給出承諾。“以后遇到足球相關的事,解決不了的,只管找我。”
秦小游客氣地應道:“好的,孔經理。”
看著孔盛華進酒店大門,秦小游長吁了口氣。
總算完任務!
導游工作不好做呀,陪客人爬上爬下,比踢足球還累人。
“回去吧!”秦霖對弟弟說。
“哦。”秦小游回頭瞅了眼富麗堂皇的酒店,邁著輕松的步伐跟在哥哥后,一起離開。
回到小飯館,秦小游嚷著肚子,王春蘭趁空給兩個兒子煮了碗面。
秦小游津津有味地吃完,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滿足地有點撐的肚子。
怪不得他們家的小飯館生意不錯。
就這樣一碗面的分量,誠意十足,顧客吃得滿意,吃得有所值,回頭客自然多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媽的廚藝天下無敵!嘿嘿~
下午五點,游客陸陸續續地下山,山腳下各家飯店開始忙碌。
秦小游和秦霖再次充當服務生,招待進店用晚餐的顧客。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小飯館打烊,一家四口加一只大公,說說笑笑地步行回家。
明天是中秋節,今天夜空的月亮已經像玉盤般又大又圓,泛著一圈朦朧的暈,泄下如水的銀,照在張燈結彩的村子里。
秦小游提著一個包裝致的月餅盒。
這是早上定做的月餅,“宋餅齋”下午統一送貨時,順道把他的月餅捎到了小飯館。
秦小游手里的這盒月餅,正是他特地為李先生準備的,包含了豆沙、蓮蓉、黑芝麻、蛋黃、五仁等口味,任李先生品嘗。
小紅好奇地靠近,想用尖尖的紅喙啄一下盒子,秦小游眼疾手快地躲開。
這可不能讓它啄了。
公的喙殺傷力超強,一口啄下去,月餅盒要破個大了。
王春蘭見狀,打趣地問:“這麼寶貝,怎麼沒見你給我定做一盒?”
秦小游把月餅盒抱在懷里,鼓著腮幫子說:“我也是第一次給李先生送月餅。”
以前中秋節只休一天,來去匆匆,他都沒機會到別墅看李先生。這次放五天假,他可以合理地安排時間,用自己攢的零花錢買一盒月餅,送給李先生。
秦飛躍笑道:“李先生對咱們小游照顧有加,給他送月餅,應該的。”
小霖念初中,周末基本回家,小游多了一個足球訓練,李先生在鎮上有房子,周末去他那里,他們也放心。
秦小游猛點頭:“爸爸說得對!”
王春蘭手,又想揍他屁,想到兒子都十五歲了,再打屁不像樣,只能作罷,指他的腦袋。
偏秦小游自認有理,抱月餅盒,長一,跑遠了,小紅“喔喔”兩聲,飛快地跟上。
一主一寵跑得沒影了,王春蘭沒好氣地叉腰。
秦霖手里提著自家的月餅盒,靜靜地看家人玩鬧。
晚上十一點,秦小游洗完澡,穿著寬松的球服t恤和四角,頂著一頭發進秦霖的房間。
“哥,問你個事。”他一屁坐在秦霖的床上。
秦霖瞅了瞅他的發,扔給他一條干燥的浴巾。“干。”
“哦。”秦小游接過浴巾,邊頭發邊問,“你還記得我以前在溪里撿的那個徽章嗎?”
“徽章?”秦霖拉開桌子屜,從最里面拿出一個小方盒,方盒帶鎖,他又在另一個屜里取出一把小鑰匙。
小鑰匙進小方盒的鎖孔里,輕輕一擰,“咔”地開了。
秦小游微微張。
不就是一個徽章嗎?他哥為啥收得這麼好,還上鎖,生怕丟了似的。
秦霖打開小方盒的蓋子,取出一枚黑徽章,拇指輕輕地挲了下,遞給弟弟。
秦小游接過徽章,高高舉起放在燈下審視。
這枚徽章做工非常細,中間鑲嵌的藍水晶剔,切面折燈,璀璨奪目。
以前年紀小,只覺得它漂亮,現在長大見識多了,發現它不是一般的飾,這顆藍水晶,可能是真貨。
他咋舌。
怪不得他哥要幫他保管。
原來價值不菲。
這一保管,保了五年,而自己早就忘到腦后了,今天坐纜車聽孔盛華問村里的娃有沒有在溪里撿東西,他方想起自己曾在燕石溪里撿過一個獨特的徽章。
秦小游把玩了下,給秦霖。
秦霖沒有接。“還你了。”
秦小游固執地把徽章塞進他哥的手里。“我怕弄丟了,你繼續幫我保管唄!”
他一向不是個會收拾的人,徽章在他手里,保證不到半個月就丟失了。
秦霖深知弟弟丟三落四的子,重新把徽章放盒子,剛要上鎖,秦小游突然道:“等等。”
“嗯?”秦霖看著他。
秦小游探頭往屜里瞧了瞧,從里面出一條細長的銀鏈。
果然他哥的屜是個百寶箱,里面放著從小到大收集的東西,各種各樣,全是他認為有價值的小件。
這條銀鏈是他七歲時在燕石溪撿的,把玩了幾天,不知丟哪了,沒想到在他哥的屜里。
這麼多年過去,銀鏈澤依然鮮亮,保存得很好。
徽章后面除了別針外,還有一個金屬扣,他把銀鏈往金屬扣里一串,串一條項鏈。
秦小游提起項鏈,掛到秦霖的脖子上,滿意地拍拍手。“好了。”
秦霖低頭,著串在銀鏈上的徽章,微微蹙眉。“我不帶飾品。”
抬手就要解下項鏈,還給弟弟。
“別,哥你戴著吧!”秦小游阻止,一臉真誠,“特別適合你,真的!”
他哥的脖子像天鵝頸般修長,皮白皙,小巧致的黑徽章在鎖骨之間,對比鮮明,極了。
秦霖沉默了片刻,放下手。
秦小游托著下,眨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好奇地問:“哥,你在學校有收到過書嗎?”
他哥長得這麼帥,肯定很歡迎。
秦霖抿一下,繃著臉道:“沒有。”
秦小游不信:“不可能吧?”
秦霖屈指輕叩他的腦門,一本正經地道:“學生的第一要務是學習。”
秦小游捂住腦門,吐了吐舌。
他真是被小黑傳染了,連他哥都調侃。
秦霖看桌上的鬧鐘,催促他:“該去睡了。”
秦小游跳下床,舉起雙臂,了個懶腰,打個呵欠邊走邊說:“晚安,哥,你也早點睡。”
“晚安。”秦霖拿起英語書,打算背一會單詞。
秦小游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眼桌上的月餅盒,想到明天李先生就要回來了,興地蹦到的床上,按掉床頭燈,乖乖躺下睡覺。
院子里,小紅單腳立在枯樹上淺眠。
院外,小蝙蝠翅膀收攏,倒掛在樹枝上。
天空,厚厚的云層移,半遮明月。
天洲島·世界異能管理局總部
霍元理完一堆事務,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一看手表上的時間,詫異,竟然又過十二點了。
自從暗王東尼奧·科爾曼破解封印,逃離莫雷特冰川后,制造了一堆低級吸鬼和變異者,各國異能犯罪案件直線上升,給他們異能管理局增加了龐大的工作量。
幸虧他請李先生,解決了族部矛盾,否則他們都不用放假了。
這次李先生前往非尼國,與拉姆扎伊親王涉,不知能否解決問題。
希一切順利。
霍元了眉心,端起辦公桌上的空杯,重新給自己泡杯咖啡。
“滴滴滴——”
線電話響起,他轉按下免提鍵。
“小黃,什麼事?”
“老大,前幾天你讓我查的人,資料發你郵箱了。”
霍元挑眉。“好的,謝了。”
“嘿嘿,老大客氣了,小case!”
電話掛斷,霍元放下杯子,握住鼠標,點了數下,進電子郵箱,果然看到一封未讀信件。
他打開郵件,孔盛華的照片赫然目。
【孔盛華,男,四十五歲,崇夏國懷安市人,煌天足球俱樂部投資人……】
前面一大段,基本是霍元已知的信息。
比如孔盛華怎麼起家,與什麼人合作,怎麼賭球翻,上了國富豪榜,曾挖掘出多足球明星等,履歷漂亮得令人贊嘆,可以說是從小人逆襲大佬的典范。
霍元冒出胡茬的下,鼠標,繼續往下看,當看到一行字時,他大皺眉頭。
【異能等級:a,水系。】
他是異能者!
霍元詫異。
為什麼沒有記錄在案?
異能者數量稀,幾乎每個覺醒異能的人,都要在異能管理局備案,然而,也有個別人出于某種私心,拒絕登記,藏異能者的份。
這樣的人,往往游走在犯罪邊緣,頻頻牽涉刑事案件。
孔盛華既然是a級水系異能者,卻沒有主向異能管理局報備,顯然仗著功人士的份和地位,背地里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果然,越往下看,霍元越心驚。
孔盛華曾是江衍生研究所的投資人!
江衍被世界通緝后,他研究所的實驗數據和實驗品一并消失,如今看來,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被孔盛華接收藏匿了。
霍元隨即給小黃撥打電話。
小黃打著呵欠問:“老大,啥事?”
霍元嚴肅地道:“立即查詢孔盛華目前所在的位置。”
“哦,稍等。”
霍元沒有掛電話,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咖啡提神。
小黃那邊的速度很快,一分鐘不到便查清了。
“老大,孔盛華最近在明華市的萬里鎮。”
霍元擰眉。
九天前孔盛華就在萬里鎮了,現在居然還在?明天中秋他不回家過節?
“他在萬里鎮的哪個地方?”他問。
“昨天下午他搭乘嘉勝旅游團的車,去了萬宏村。”小黃輕松潛嘉勝旅游團的信息庫,調出孔盛華的購票記錄。
“萬宏村!”
霍元倏地起,表凝重。“小黃,查孔盛華去萬宏村的目的。”
“老大,這個有點難查。”小黃無奈。
“從他最近接的人查起。”霍元道。
“好的,老大。”
十五分鐘后,座機里傳來小黃驚奇的聲音。
“老大!重大發現!有人傳言暗王東尼奧·科爾曼被一代王封印前失的家族徽章,重現世間了!最后出現的地點是江衍的研究所!江衍被通緝,研究所解散,徽章和他一起失蹤了。”
霍元詫異。
江衍上竟然有暗王的家族徽章?
為什麼當初自己和他對戰時,沒有覺察?
族親王的家族徽章里封印著部分親王的力量,不管是吸鬼還是異能者,只要獲取徽章里的力量,便能提升等級。
也就是說,孔盛華去萬宏村的目的,是尋找暗王徽章?
如果徽章真的在江衍上,為什麼他沒有使用徽章里的力量?
而幫忙置后續的羅管家,毫未提徽章的事,是不是說明,他也不知道?
究竟有多人知道這件事?又有多人去了萬宏村?
無數個問題在霍元腦中閃過,很快,他下達命令:“小黃,即刻給我調一艘飛艇,我要去一趟萬宏村。”
“是,老大。”
小黃手指在鍵盤上飛速地按著,給系統智能下達指令,調度空閑的飛艇。
霍元進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打開柜子,提出一套嶄新的深藍西裝,作利落地換上,再進衛生間用電剃須刀剃掉下的胡茬,用定型水噴頭發,手指拉幾下,弄了個帥氣的發型。
等他一鮮亮的離開休息室時,小黃也正好給他調到飛艇。
“老大,十號飛行坪,蒼月號準備就緒。”
霍元整整西裝,帶上通訊,離開辦公室,邊走邊給三個下屬發號施令,要求他們五分鐘前往十號飛行坪。
那三位下屬接到上司的命令,頂著一雙熊貓眼,匆忙地奔赴十號飛行坪。
她是被他拋棄的情人。也是他用盡手段娶來的妻子。本以爲這是他一時興起的另一個遊戲,她避無可避也就奉陪到底。人人都說她是陸少最寵的女人,因爲只有她敢掀他的場子,敢甩他的臉子,而他始終微笑着說她開心就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他最憎惡反感的女人,因爲他眼睛一眨不眨就把她丟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爲了逼她無所不用其極。後來他如願以償,她被掃下堂,那天下了大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卻笑着對他說了九個字,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時過境遷,驀然回首,才發現,這世間,面孔千萬,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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