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家院落外面也有道人影正在沿著上坡路往這邊走,正是焦灼的封惜蘭。
封惜蘭跟拖著行李箱的營養師打了個照面,并沒有往心里去,只瞧見發紅的眼圈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都能住在這麼貴的地段里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怕不是有病。”
營養師越想越氣,沒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只在行李箱被路牙石磕到后,將掛在脖子上的類似工牌的東西扔了出去。
封惜蘭素來貪小便宜,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瞧見一塊錢,都會悄悄踩住,等失主離開后再撿起來,這時見有人扔東西,自然而然的把目投了過去,發現只是個工牌,雖然失也還是撿了起來。
這東西看起來像工牌,拿到手里仔細看才會發現它其實更像門卡,封惜蘭“嘖”了一聲,原本想順手扔掉,但轉念想起這邊是別墅區,還是選擇把它收進了口袋里。
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說不定會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江城海剛逝世沒幾個月的時候,外界提到秦霜的時候還會說是江城海的孀,但現在這一印象已經被人為淡化,大家提起都會稱呼一聲秦士。
封惜蘭這次來是為了要錢,自然要使勁渾解數的去討好,對守門的保安說:“秦士在麼?我有急事找。”
自從江承秦被陳盼帶走過一次,偌大的院落外就多了新雇傭的保安,外人再想進去也變得更難了,如果不是電話實在打不通,封惜蘭也不會冒著被秦霜冷眼瞧不起的風險主跑上門來。
保安平等的把每一個客人當潛在的危險人:“有預約麼?”
“沒有,但是我姓封。”封惜蘭自認為在秦霜眼里還是有點面子的,可保安還是說,“沒有預約就等著。”
他說完這句,轉就打線電話到屋里詢問起秦霜的意見了。
秦霜剛開除了一個營養師,又從江幟舟那邊得到放棄江氏的保證,心好不容易緩和了不,等從保安這里聽說封惜蘭找上門來了,這才又沉了語氣:“我不見。”
“說您不在家麼?”保安有點拿不準的意思了。
秦霜語氣越發不善:“我在家,但是不想見不相干的人,你不明白麼?”
保安還不想丟工作,連忙稱“是”,等見到封惜蘭,直接把語氣和措辭都傳達了個十十,然后不耐煩的補充道:“秦士心不好,你還是先打電話預約,然后再來吧。”
“你沒說明白我是封家的人麼?”封惜蘭急了,想要像上次一樣故技重施的往里闖,但人高馬大的保安跟傭人不一樣,才剛邁步出去就被一把推回到路牙石邊,附贈一句,“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封惜蘭欺怕,見保安態度強起來,忙不迭的就走了,只在里嘀咕:“狐假虎威什麼啊?不就是給人看門的麼?等我有錢了……”
話是這麼說,但舍不得走,直接就開始順著圍墻一步步的找破綻。
封惜蘭自認為只要見到秦霜,就有機會借到錢去贖李立人,開始變著法子的找起側門來,進過秦霜的家里好幾次,但除了客廳就沒去過旁的地方,更別說知道后門的所在,只能做賊心虛的一邊走一邊瞅。
不多時,封惜蘭真在靠近后花園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側門,想著大門敲不開,敲側門也是好的,立刻撲上去拍起門鎖,可不知怎麼搞的,院子里一個傭人都沒有。
“累死我了……”封惜蘭嘆著氣往門上一靠,結果直接倒了下去。
門上的電子鎖在到口袋里放著的門卡的那一刻忽然自行打開,害得在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的馬趴。
封惜蘭對此毫無防備,自然摔的不輕,等倒吸著涼氣站起來,連忙把門卡拿起來重新看了又看,沒想到這順手撿到的破玩意還是個寶貝。
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又不認識路,只能是索著往里走,差錯之下,倒真是到原先常來的客廳里去了,見秦霜正在沙發上品茶,忙不迭的沖過去說:“秦士,您幫幫我吧!”
“你怎麼進來的?!”秦霜然變,連最基本的面都懶得維持了,險些把手里的骨瓷杯扔出去。
封惜蘭不想失去門卡,滿臉堆笑道:“我發現側門沒關,就先進來了。”
眼見著秦霜表越來越難看,連忙又堆上討好的笑容:“我知道我不該擅作主張的進來,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兒子被人給綁架了,綁匪要價一百萬,我兒是個沒出息的,不肯出錢,現在只要您能幫我了!”
“一百萬?”秦霜見一開口就要借錢,怒氣稍退,取而代之的是疑,“誰會綁架你兒子?”
李立人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就算是再沒出息的綁匪,也不會打他的主意。
“這事是真的。”封惜蘭開始語無倫次,“我之前就想告訴您,但您不接電話,我實在是沒辦法……”
話說到一半,出手機就要拿通話記錄當證據,不想竟是自己先愣住了。
秦霜想到側門還存在這麼大患,立刻打電話吩咐還在外面四排查的保安和傭人盡快回來,當著封惜蘭的面就在電話里警告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每一個地方都要仔細查麼?”
對面的人唯唯諾諾的匯報工作,生怕秦霜以為他們工作不利,當場把他們開除,要是離開了秦家,他們很難再找到像樣的工作。
保協議不止存在于營養師的合同里,這招是在其他人那里實踐過的。
他們不是沒發現這一條款的問題,但胳膊擰不過大,只能是忍氣吞聲的先想辦法保住工作再說。
封惜蘭看看手機又看看秦霜,大氣不敢出的同時也有點不著頭腦。
對面的人該不會是在忽悠秦霜吧?如果院子里真有這麼多人在排查,怎麼可能走得如此順暢?一路上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秦霜視封惜蘭如無,等吩咐完自己的事,這才問:“你的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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