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封惜蘭活到現在是既會過富貴人生,也領教過揭不開鍋的苦楚,在如此矛盾的兩種驗里扭曲了個,發了狂似的熱豪宅名包等一切能裝點門面的東西。
像陳盼和江幟舟這樣把錢花在能取悅自己的事上的人,在眼里簡直罪該萬死。
封惜蘭越想越氣,簡直沒了再跟進放映廳里的心思,畢竟進去可是要再花錢買票的,但眼見著他們兩個帶著孩子們和一大兜的玩偶玩娃娃檢票進場,還是嫉妒心起,想要跟進去看一看。
上次看電影還是年輕時被男人熱烈追求著去的,后來錢被騙了,又獨自帶著兩個孩子討生活,就算再想花男人的錢消費娛樂,也沒這個本事了。
封惜蘭想到這里,咬牙來到柜臺前說:“就剛剛開映的那場電影,給我一張票。”
“好的,士,八十元一張,掃碼還是現金?”售票員沒問緣由,作很是利落的就要給出票。
電影正式放映前會先播幾段片,只要眼前這位客人作夠快,是不會錯過任何鏡頭的。
然而封惜蘭卻是瞬間就炸鍋了:“八十塊?你們怎麼不去搶呢?我看之前不是也就二十幾塊麼?對了,那邊的宣傳海報上就這麼寫的!”
花二十塊看一場不喜歡的電影,對來說已經夠割的了,要花八十塊,本是難于登天,更何況這次的跟蹤行還沒人給報銷,全都是自費的。
售票員見多識廣,面對無理取鬧的封惜蘭也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士,是這樣的,宣傳海報上的價格是優惠價,雖然優惠券已經發放完畢,但如果您現在上網購買,還是可以八折優惠的。”
“只能上網買麼?”封惜蘭還真有點玩不轉網絡售票,素來自負,雖然年紀還不算太老,但心智上卻早就固步自封了,說是落后于時代發展也不為過。
李伊人和李伊人私底下沒吐槽是個老古董,但卻從來沒人想過要教用這些。
封惜蘭不會在網上買電影票,又不愿意拉下臉來向售票員請教,如此僵持一會兒,對著柜臺甩臉子道:“不看了,你們這邊哄抬票價,簡直是商!”
“您慢走。”售票員微笑著目送離開,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
封惜蘭頭也不回的走出去老遠,等到路過拐角,步子卻是越來越慢,后來索就停在了原地,是想走又不敢走。李立人的話就在耳邊回,生怕自己一走,就會錯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著自己走了回頭路,見熱門電影都已經開映,休息的顧客更是得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就連檢票的員工都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心下當即一喜。
封惜蘭快步走到檢票口,見四下無人,撿起一張被人丟棄的已經檢過的票,用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
封惜蘭從前坐公車的時候就逃過票,只要能趁著人最多的時候從后門上車,往往就不會再車費了,反正有那麼多人往前遞錢也不差一個。今天在電影院故技重施,心很是愜意。
浪漫輕喜劇的放映廳就一個,輕而易舉的找到陳盼和江幟舟帶著孩子們進的那一間,見有工作人員把守影廳的門,直接把票在對方面前一晃。
工作人員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逃票的人,理所當然的也沒多想,直接讓進去了。
封惜蘭的運氣還不錯,今天看這場電影的人并不多,一眼過去,只有中間幾排有人,而其中人最多的那排,正是陳盼和江幟舟他們的所在。
孩子們還小,陳盼買票的時候自然要選連在一起的座位,好方便照顧他們,并且特意在取票后挑出了相隔最遠的兩張,為的就是能跟江幟舟相隔開來,但這也架不住小孩子一會兒一個想法。
“干媽,我想坐在邊上,這樣去洗手間的話會比較方便。”小一本正經的提了個合理要求,他比妹妹們大一些,又已經上了小學,完全可以自己去洗手間。
陳盼想到之前的事,多有點不放心,雖然同意了跟他換位置,但還是囑咐道:“如果你要出去的話,一定要先跟我們說一聲,讓他陪你去。”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江幟舟,畢竟這里就他一個能進男洗手間的大人。
小認真的點了頭,趁著電影還沒正式開始,來到原本屬于陳盼的位子上坐了下來,而陳盼等到坐好,才忽然恍然大悟的想到,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換坐的話,先前的準備豈不是白做了?
“你要吃米花麼?”江幟舟神淡定的把手中的米花往面前一遞,看樣子是早料到會這樣了。
陳盼正問他是怎麼想的,熒幕上的龍標已經先一步出現了。
放映廳里的人不算多,但還是沒辦法頂著被人罵沒素質的風險繼續跟他辯論,索直接把米花抱到懷里,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進場之前,江幟舟特意買了五人份的小食回來,孩子們是各一小桶米花并一杯可樂,他和陳盼則是共一大桶米花以及兩杯可樂,倒不是他故意給添堵,而是套餐就是這麼設置的。
江幟舟敢對天發誓,如果再有一次類似的機會,他寧可頂著影院工作人員疑的目買五份兒套餐,也絕不會為了省事選擇套餐,雖然在他心深還是被認錯的。
封惜蘭手里的票是撿來的,自然也不會按照上面的位次落座,看也不看的坐在距離陳盼他們后幾排的位子上,然后兩眼放的盯住了他們,是在琢磨該如何趁虛而,搞出點事來。
據李立人的說法,封云霆已經趕去游樂園了,這也就意味著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他給找到,但凡事有利必有弊,也不可能擄走孩子們,然后再把罪責推到陳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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