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之后,換上兜和,想了想又把這件紗罩上了,正巧裴在野也在屋里看書,一怔之后,一手撐著門框,很快擺出一個自以為很人的姿勢,然后氣勢洶洶地看著他。
裴在野:“...”
憑良心說,小月亮那張臉自然是明艷無匹,但是有些事吧,生來就不適合做,比如勾引人什麼的...
裴在野了眉心,終于會到自己當初模仿陸清寥穿舉止,小月亮是個什麼心了...
不是說不好看,只是實在詭異,太詭異了!
他猶豫了下,走過去幫批好裳,頗正人君子地道:“近來天氣轉涼,小心別凍著了。”
沈舒:“...”
沖他翻了翻眼睛,氣哼哼地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
這幾日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氣氛當真是別扭且詭異,東宮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幸好裴在野第二日有事出宮一趟,需要幾日的功夫,得趕在端午節前回來,他仔細算了算時間,等他回宮之后,約莫就能神功大了,到時候再把小月亮從頭吃到腳。
裴在野便懷著一肚子的司走了,很快便到了月中十五這日。
按理來說,沈舒他們這些做兒媳的,得每日去給正經婆母齊皇后請安,不過由于齊皇后最近‘病著’,齊太后也恤小輩,便讓他們初一十五來上一趟便罷了。
轉眼到了月中,裴在野不在,沈舒只得獨個去給齊皇后請安。
齊皇后似乎病的越發重了,儀宮里的一磚一瓦都被湯藥的苦浸了,便是上了妝,臉也依舊蠟黃難看,時不時掩咳嗽了聲。
請安來的可不止是沈舒一個,其他皇子妃還有公主也都來了,五皇子妃鐘玉禾和齊皇后關系最好,一見著便驚呼道:“母后怎麼了?您可得保重子,我們這些做兒的還指您福澤庇佑呢。”
齊皇后以帕掩,低咳了聲,淡淡道:“也沒什麼,只不過近來出了些事,我心里不大安生。”
最近鬧的最大的兩樁事,一是齊家倒霉,二就是睿文帝和齊皇后責問太子妃了,說來兩件事都和太子妃有關,眾人目有意無意落到沈舒上。
六皇子妃徐氏和沈舒關系頗好,正要開口轉圜,就見鐘玉禾真意切地垂淚:“都是兒臣無能,才使母后早此磨難,兒臣恨不能以替之...”
拭淚道:“不如就讓兒臣留在東宮服侍母后吧。”
齊皇后本來有點心灰意懶,心態還算平和,但聽了鐘玉禾這番話,又看了眼沒事兒人似的沈舒,哼了聲:“老五的府邸在宮外,你又要侍奉老五,又要照料我,只怕是不便...”
這話一出,殿一眾妯娌的表都古怪起來。
們是皇子妃,皇子到了十五六歲便得出宮開府,們自然也是跟著住在宮外的,要是住在宮里又方便的,那就只有太子妃了,皇后這是有備而來啊...
沈舒才不愿意搭理齊皇后,但之前齊太后也說過,齊皇后老是這麼病著,太子又不管不問的,有違孝道,朝里已經有不參奏太子的折子了。
皺了下眉。
鐘玉禾有些為難地瞧了沈舒一眼,遲疑道:“若說住在宮里方便侍疾的,只有太子妃殿下了,這...”
難得裴在野不在宮里,齊皇后目也落到沈舒上,淡淡道:“就是不知道太子妃肯是不肯了。”
齊皇后近來過的很不如意,先是齊家出事,之前放到東宮的又被換太子妃的一位叔父,前兩日又因著那懷綠的挑唆,令丟了那麼大的人,這令的名聲和權勢都降到了谷底。
今兒本來沒想怎麼著,但眾人來請安之前,邊的齊姑姑挑唆了幾句,又有鐘玉禾這麼話趕話的架著,一時火氣涌上來,便以孝道相了,兒媳給婆母侍疾天經地義,齊太后一直有畏熱的癥候,這些年也沒伺候太后,讓太子妃服侍服侍怎麼了!
就是齊太后再想護著沈舒,這事上頭也是不能攔的。
沈舒抿了抿,約莫是急中生智,腦子里冒出個損招來,臉上不由了笑:“我正想說要留下來侍候您呢,倘您的病能好,就是我們這些做兒的福氣了。”
齊皇后見笑容滿面,心下不免生疑,不過還是怕沈舒反悔,便吩咐下人:“既然太子妃同意,那便去幫收拾些日常要用的事,這幾日便留住下吧。”
說完便一抬手,令眾人跪安。
芳姑姑親自帶著東西和下人過來,不免擔憂:“殿下,皇后明擺著是要為難您,您不如先回東宮,再婉轉避開?”
沈舒搖頭,嘆氣:“上回因懷綠的事兒,已經給太子惹了不麻煩了,再說最近不朝臣參他對皇后不孝不悌,我不想再給他添堵了,您也不要告訴他。”
自信滿滿地拍了拍口:“您放心,我有主意!”
芳姑姑很不放心地幫把儀宮側殿收拾出來,力圖讓住的舒適些。
齊皇后還給沈舒定了規矩,讓不到辰時(早晨七點左右)就得早起伺候齊皇后用藥,晚上戌時(晚上九點)才能歇息。
結果沈舒倒好,不到卯時(不到五點)就敲鑼打鼓地爬起來啦!
齊皇后還在好夢,就聽床邊傳來沈舒中氣十足的聲音:“娘娘!您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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