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府,沈傾雲的信很快就帶到了。
遞信的丫鬟進了屋,才發現真郡主不在房裏。
一問之下,原來是風琴的肚子不舒服,所以真帶了府醫過去瞧瞧況。
丫鬟隻好把信先放到了房間裏的桌子上麵。
與此同時,黃銘安聽聞風琴不適,不免有些做賊心虛,為了避開,他故意到真的房中來看琳月,正好瞧見了送信的這一幕。
一種奇特的預縈繞在他的心頭。
“這茶水涼了,你去給我倒一壺熱的來。”他吩咐丫鬟道。
“是,爺請稍等。”丫鬟行了一禮,隨即離開,黃銘安趕進到了屋。
他拿起那信函,裏麵隻簡單寫了一句:“明日未時,城北仙味樓見。”
落款沒有寫名字,隻是繪了一個小小的雲紋。
又是沈傾雲?一想到,黃銘安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仙味樓?這是哪裏,聽著似乎是一個酒樓的名字。
如果是京都的大酒樓,那他一定聽說過的。但這個仙味樓,他卻是毫無印象,可見隻是個小店。
沈傾雲為什麽要約在這種不出門的小酒樓?
如果是吃飯,那未時又恰好過了用午膳的時間,實在有些說不通。
平時最常去的不應該是聽風閣嗎?
黃銘安心中警惕,看了看四周無人,趕把這帖子放回原,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般走了出去。
娘恰好抱著琳月走過來:“爺,奴婢把小姐帶過來了。”
黃銘安走過去,手接過琳月,抱著假裝往空中拋,逗得咯咯直笑。
丫鬟也打了熱水過來,瞧見這溫馨的一幕,也是捂輕笑起來:“爺,奴婢把熱茶水給你送來了。”
“好,先放在那邊吧。”黃銘安隨意道,又了琳月白白的小臉:“走,爹帶你到花園去逛逛,好不好啊?”
一邊說著,一邊就抱著琳月走了出去。
真回來的時候,琳月已經跟黃銘安一起玩累了,此刻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呢。
看著自己子小小的子,目就不由得起來。
“瞧著些,這兩日有些降溫了,夢裏容易掀被子。”真輕輕了被角,對著娘囑咐道。
娘點點頭:“夫人放心,奴婢會守好小小姐的。”
真溫和一笑,回到自己屋裏。
彩霞一眼看到了桌上了帖子。
帖子的封麵繪著墨綠的花紋,這獨特的樣式,一看就知道是沈傾雲送來的。
立即小跑去拿了起來,對著門口嗬斥:“哪小個丫鬟這麽不懂事,不是都說了,給郡主的帖子都要親自到我手上才行麽!”
門口的丫鬟急忙擺擺手:“彩霞姐姐,我剛來,我也不知道。”
真示意彩霞先不追究了,然後接過帖子瞧了瞧:“這城東的仙味樓是哪家?”
彩霞迷茫地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罷了,傾雲約在這裏,定然也是有的用意。車夫明日提早將位置弄清楚,午時就在後門邊候著。”真輕聲道。
彩霞點點頭,親自去辦了。
第二天到了時間,真就換了一套裳,坐馬車前往仙味樓。
沈傾雲已經等在了二樓雅間,瞧見真下馬車後,就珍珠關上了窗戶。
沒一會兒,真就被店小二送到了房間門口。
有些嫌棄地四打量了一下:“傾雲,你怎麽挑在這個地方啊?你瞧瞧,這凳子的都快瘸了。”
一坐下,更是咯吱響了一聲。
真皺起眉頭:“它不會突然垮了吧!”
沈傾雲有些好笑:“你姿態纖細,想要把這凳子坐垮,隻怕還得再添一個你才行。”
此話一出,真樂了,也不再繼續嫌棄這酒樓。
“好了,今日找你來此,是因為這邊方便帶你見一個人。”沈傾雲正道:“你出來的事,黃銘安不知道吧?”
真見如此嚴肅,也認真起來:“隻和婆母提了一,要出來瞧瞧鋪子,看上去也沒有放在心上。怎麽了,什麽事讓你這樣神?”
沈傾雲揮揮手,彩霞和珍珠都齊齊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挑著兩個要的跟你說。”
沈傾雲替倒上茶,緩緩道:“之前你提起過的,你府上那個丁香的丫鬟,應該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真正喝茶呢,聞言差點嗆到。
有些慌的了角的水漬:“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丁香是被?”
沈傾雲對上驚魂未定的眼眸,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這意思。”
“不可能吧。”真喃喃道:“他的確是很快就厭棄了丁香,但也不至於會殺了呀......”
“不對啊,你為什麽突然這麽說?這事都過去這麽久了,府裏鬧鬼的傳聞都平息下來了,會不會是傾雲你弄錯了?”
沈傾雲示意冷靜下來,繼續說道:“這就事關我今日要帶你見的人了。天承大師,你還有印象吧。”
真點點頭:“和此人相關嗎?”
這樣一說,便想起丁香那用畫的符。
“是,他被我的人抓起來了。而據天承供述的是,丁香勾引了黃銘安,讓他犯了戒,從而影響了他的運。所以黃銘安派人殺了,做了陣法,讓丁香以命相抵了兩人的罪孽。”
“竟有這般毒的法子嗎?”真瞪大了眼睛,都忘了問沈傾雲為何抓了這個天承大師。
但看沈傾雲說的認真,心中也不由得相信起來。
不過是一條丫鬟的命罷了,算起來,又是什麽大事呢。
隻是驚心於黃銘安的狠心和涼薄。
沈傾雲輕聲道:“特意告訴你,也是為了讓你警惕些。同時,也好你想辦法提前提防著另一件事。”
真捂住心口,約意識到了還有更加可怕的事。
喝了一大口茶,將心神穩下來:“你說吧,還有什麽事?”
沈傾雲想了想,還是從頭解釋道:“我不知道黃銘安有沒有開始實施這件事,但是自從我抓了那天承大師後,我的人看到過黃銘安連著幾日拿錢想要去找他。”
真點點頭,這說明黃銘安是意了。
“天承之前給了黃銘安一個轉運的法子,名為‘轉運珠’,也就是通過行房事,把厄運引到胎兒上,再把胎兒引產。”
“我是想著你府上的妾室通房都懷了孕,這才想提醒你小心些。謹防他......”
真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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