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圖的督促下,
辛格果然還是去了中軍陣地,開始同那群婆羅門進行無限的扯皮,當然,最後的結果肯定不會因此有什麽改變就是了,
認準了一條路的婆羅門兒就不是一般的一筋,本不管辛格說什麽,反正就是要挨著剎帝利,寧肯軍陣臃腫,也誓死不挪一步地方,
隻不過,
在經過郭圖的解釋後,辛格的心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整一個下午,辛格一直不停的勸說,甚至還聚集了一群平日裏和他關係好的剎帝利,鬧得沸沸揚揚,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辛格對婆羅門曉之以,之以理,可婆羅門卻冥頑不靈!
隻是苦了那群一直跟著辛格的小兄弟們,不明就理的了整整一下午的氣,還被辛格一直攔著,不許他們和婆羅門發生衝突,實在是苦不堪言,
當然,
這樣做的效果就是,這軍中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剎帝利和婆羅門,其關係變得更加如履薄冰,
而在趙雲即將奇襲,如此關鍵的節骨眼上,
發生這種事,
無疑是對趙雲的奇襲計劃幫了大忙,
隻不過郭圖的初心一直都是將那口隨時都能扣在自己上的黑鍋甩開,發生這種事,確實是無心柳柳蔭了!
但不管怎樣,
此刻軍中的婆羅門與剎帝利再一次被分化開來,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則仍是在軍帳中喝茶看戲,
“我說公則先生啊!”,
王平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已經把我困在這軍帳三個時辰了,咱們又不是沒有其他護衛了,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幾個靠的住的死士兄弟,你先把我放了,咱再怎麽說,你也起碼得讓我有時間方便吧!”,
“誰不讓你方便了!”,
聽了這話,郭圖頓時翻了個白眼,隨後便站起來,走到自己床榻前,彎腰那麽一掏,便從床榻下掏出一個夜壺來,徑直擺在王平麵前,輕聲說道,
“用吧!”,
“這......這怎麽用啊!”,
王平著鼻子撇過頭去,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你都用過了!”,
“你還嫌棄上我了!”,
郭圖冷哼一聲道,
“事急從權,對付對付得了,眼下這況,誰也不敢保證趙子龍他們何時會打過來,留個心眼總沒什麽壞,你說萬一你正在外麵方便呢,人家大軍就打過來了,別說我了,難道你就沒有命之虞?”,
“唉!”,
王平抿了抿,有心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反駁,畢竟郭圖這話怎麽聽都有道理,
“行了!”,
郭圖瞪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快些解決得了,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害的,我又不是狗,撒過尿的地方不許別人!”,
翻了個白眼,
王平也懶得和郭圖多做辯駁,直接跑到了一旁開始方便,解決完後又將夜壺放回了郭圖的床榻之下,
這一舉,
著實把郭圖給弄傻了,
“你這王八蛋倒是先把它倒了再放回去啊!”,
“那能嗎?”,
王平挑眉說道,
“萬一就趁我出去倒它的這功夫子龍將軍打過來,誰來保護公則先生的安全啊?”,
“行吧行吧!”,
郭圖擺了擺手,也沒多說什麽,畢竟現在他心中最大的事,就是在趙雲大軍突之時能夠確保自己於一個安全的境地,
雖然他已經提前讓王平派遣死士將外圍軍營盡量紮的散開些,以便能讓趙雲更快的突進到中軍本陣中,從而大殺四方,
隻不過,
這個計劃唯一的缺,就是他本人此刻也在東邊外圍紮營,雖說趙雲等人最短的行軍路線是從西邊突,但萬一那趙雲真是了風從東邊殺來,郭圖及其麾下兵卒就是當之無愧的活靶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
郭圖才不惜一切代價,要將王平綁在自己旁,盡最大的可能去保全自的命,
畢竟如果那趙雲真像郭圖說的那般尊重李憂,
那麽即便昨天沒來,今天怎麽也該來了,多做一手活命的準備,終究不是什麽壞事!
而正如郭圖所料,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軍營西側突然響起了一陣,隨後,馬蹄聲、喊殺聲一腦的傳了過來,
“來了!”,
王平猛地站起來,看向郭圖說道,
“公則先生,喊殺聲已起,你我且先出帳躲避,畢竟就算子龍將軍認得你,白馬義從的流箭也不認識你!”,
“子均所言甚是!”,
一聽這話,郭圖哪裏還會猶豫,當即便起要走,可人剛站起來,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問向王平道,
“可是......辛格呢?”,
“先生放心!”,
王平輕吸一口氣,快速說道,
“他可是貴霜這邊唯一一個學了太平道的,也是剎帝利將領之中最有希被策反的一位,他的名字和畫像,我早就給文和先生傳了過去,在各個將領之中都是掛了號的,不管見哪個,都不會傷了他的命,再說他自己也有武藝傍,尋常士卒也不至於能留下他!”,
“再說了你不是一早就給他下過命令,一旦發生敵襲,就要第一時間顧全自撤離,避免被那群婆羅門的倀鬼害了命?”,
“此言有理!”,
聽罷,
郭圖當即點了點頭,不再浪費時間,跟隨王平出了軍帳,並在死士的護送下朝著安全的方位開始撤離!
而也就在同一時刻,
當先開路的趙雲已經一騎當先,殺到了貴霜軍的中軍陣地,也就是那桿大旗之下,
“哼!”,
隻見趙雲長槍一甩,冷冷看著那桿在風中飄的大旗,
“殺!!!”,
一聲大喝過後,
又是鏘的一聲,
隻見這位白袍將軍單手出腰間青釭,對準旗桿,反手就是一斬,青鋒劃過,旗桿應聲而斷,倒在地上!
著躺在地上的白旗,
趙雲神冷清,
喃喃說道,
“辱軍師者!”,
“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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