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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
從秦家綢緞莊出來的蘇福,發現那個做曹小東的小孩還坐在墻邊,不詫異道:“你怎麼還沒有走?”
曹小東站起來,“哦,是這樣的,小子先前忘記問蘇叔叔您是否還記得回去的路,有些擔心,所以就在這里等著。”
蘇福聽后非常,再加上方才談非常順利,心里也開心,于是掏出兩文錢來,遞給曹小東,道:“你拿著去買些東西吃。”
曹小東連忙揮手,道:“多謝蘇叔叔,但是我不能要這錢,如果我拿了叔叔你的錢,那就不是在幫助人,老師知道會責罰我的。”
“真是好孩子。”
蘇福笑著點點頭。
曹小東又問道:“叔叔,你現在要去哪里,我可以帶你去,京城我可是了。”
蘇福瞧了眼天,然后問道:“你知道京城有什麼好一點的酒樓嗎?”
“當然知道。”
曹小東道:“要說這京城最好的酒樓,莫過于梁園的金玉樓,咱們京城很多達顯貴都上金玉樓吃,而且離這里也不遠。”
蘇福聽到達顯貴,不皺了皺眉,又問道:“除此之外呢?”
曹小東道:“第二好的就是陳樓,也在梁園,去那里吃飯的,可都是一些大富商。”
“就去陳樓吧。”
蘇福果斷說道。
他一個外地商人,來此是做買賣的,哪里想跟達顯貴坐在一起,躲都躲不及啊!話說回來,人家更加不愿意。
曹小東眼中閃過一抹竊喜,又帶著蘇福去往陳樓。
來到陳樓門前,只聞里面是人聲鼎沸,而且雜著一些談論買賣的言論。
“這里生意果真不錯。”
蘇福點點頭,只覺自己來對了地方。
曹小東道:“蘇叔叔,你等會還需要幫忙麼?我可以在這里等你。”
蘇福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今兒真是多謝你了。”說著,他又向仆從道:“快拿些吃的給他。”
“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曹小東連連后退,道:“要是蘇叔叔不需要幫助,小子就先告辭了。”
他有模有樣的躬作揖,然后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蘇福只覺不可思議,慨道:“不愧是我大明朝的京城,果真是人杰地靈。”
只能說,他想多了。
等到蘇福進去后,曹小東突然跑向對面的一間小屋。
“你小子還真是厲害,又帶了一個客人過來。”
屋一個中年男人遞給曹小東一枚銅板,道:“去摁個手印吧。”
曹小東接過銅板來,樂得都合不攏了,又去到桌旁,摁了個手印,這一個銅板是激勵獎,到時他們還能據這些手印拿提的。
曹小東剛準備出門時,又見到一個與他年紀一般大的小孩走了進來。
“小東,你怎麼又在這里?”
那小孩看到曹小東,很是激道。
曹小東嘻嘻道:“你也不差啊!”
......
陳樓!
“老爺,老爺。”
陳樓的掌柜激的來到里屋,向陳方圓道:“老爺,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生意已經比平時五日加起來還要多。”
“是嗎?”
陳方圓激的站起來。
“我已經算了好幾遍,不會錯的。”那掌柜的激的是口沫橫飛,又道:“老爺,我看我們不需要賣店。”
陳方圓聞言,神又顯得極其落寞,道:“現在店里忙,你趕出去看著。”
那掌柜的愣了愣,自己是說錯話了麼?
他不知,這生意越好,這店就越得賣。
等到那掌柜的出門后,陳方圓突然懊惱的捶了下桌子,氣氛道:“那寇小兒如此糊涂,有這般佳婿,竟放著不用,寧可相信一個娃,若他是我的婿,我又何須賣店.....唉.....真是氣死我也。”
......
活了!
前些天還在出售的陳樓,突然之間就活了,而且事先是毫無征兆,很多金玉樓的老客戶,都跑去陳樓瞅瞅,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僅僅半天功夫,陳樓就立刻為了焦點,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
這無疑又為陳樓添了一把火。
因為大家都好奇,所以都跑去陳樓,順便就吃上一頓,生意是越發紅火,因為這酒樓行業,一旦生意比較冷清,那只會越來越差,反過來,一旦火,那只會越來越火,客戶寧可坐在外面排隊,也不愿意去那冷清的酒樓吃飯。
“霧里看花,水中月,你能分辯這變幻莫測的世界。掏走云飛,花開花謝,你能把握這搖曳多姿的季節......。”
下午時分,郭淡見也差不多,于是哼著小曲,去找曹小東,準備安排下一個階段的任務。
可是走到一半,一個尖額鼠目的家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嚇得他差點將上的錢都給掏了出來,沒有辦法,這是他在大利堅養的習慣,只要到打劫的,他第一反應就是將錢手機都給掏出來,雙手奉上,慫的是一塌糊涂。
“郭生,我家爺想請你過去一敘。”
“你家爺?”
郭淡一愣。
“哦,我家爺就是柳家大公子。”
是他?
郭淡眸閃了幾下,暗笑,也罷,賺點外快來也好。笑道:“原來是柳兄,他在哪里?”
“就在那邊的酒肆,郭公子請跟我來。”
這尖額鼠目的家伙帶著郭淡來到一條胡同邊上的小酒肆。
這地方不錯,夠蔽的,適合打探消息。郭淡暗自一笑,得酒肆,整個酒肆里面就只有柳承變一人。
柳承變見到郭淡來了,那是非常熱,先是請郭淡坐下,然后又上得一大桌酒佳肴。
可郭淡看都不看一眼,無打采的問道:“柳兄,你
找我有何貴干?”
“難道為兄請你,就一定有事麼?”
柳承變略帶責怪道。
“哦。”
郭淡點點頭。
柳承變見郭淡神落寞,無打采,問道:“賢弟有煩心事?”
郭淡啊了一聲,尷尬一笑。
柳承變立刻道:“賢弟若有煩心事,大可與為兄說,若為兄力所能及,定不二話。”
“只是...只是小事,小事而已。”
郭淡尷尬道。
柳承變故作不悅道:“莫不是賢弟不認我這做哥哥的。”
“不不不。”
郭淡連連擺手,突然嘆得一口氣,道:“其實真的是小事,就是...就是子...不,岳父大人減了我一半的零花錢,這囊中,來到這茶樓酒肆,看到這滿桌的味佳肴,難免覺得有些拘束。”
柳承變聽得大喜,這真是天助我也呀!立刻道:“我還當什麼事,原來就這點小事,若賢弟需要用錢,我可借你。”
你請我來,然后借錢給我,大哥,高利貸也沒你這麼狠啊。郭淡直搖頭道:“柳兄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我岳父大人每年都叮囑我好幾回,絕對不能向別人借錢,若是讓岳父大人知道,定會將我掃地出門,借不得,借不得。”
世上怎會有如此沒出息的男人。柳承變暗自搖搖頭,上卻道:“都怪為兄一時順口,說錯話了,這錢財不過是外之,怎敵你我兄弟一場。”
說著,他從隨從那里取來十兩銀子,遞給郭淡,道:“這你先拿著應急,若是不夠,再問我要便是。”
“這怎能行......。”
不等郭淡說完,柳承變便將銀子放到他面前,“你還將我當兄弟麼?”
跟我做兄弟,真不知你家有多錢。郭淡再三推辭之后,才勉強的收下這十兩銀子。
“來來來,喝酒喝酒。”
柳承變舉杯道。
又來這一招?你們還真是不嫌煩啊!郭淡從記憶中知道但凡想從以前那郭淡口中套消息,喝酒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但他還是舉杯迎道:“多謝柳兄解我囊中,我敬柳兄一杯。”
“干了!”
一杯下肚,
兩杯。
三杯。
郭淡很快就有些暈乎,說話也有些遲緩,天南地北,聊得是糊里糊涂。
柳承變見時機差不多,于是開口試探道:“賢弟,聽聞你們寇家這兩日比較熱鬧。”
“何止是熱鬧,簡直就吵死人了,我今兒就是嫌吵,故才出來轉轉的。”
“是嗎?想必陳樓那筆易已經做了吧。”
“好像是沒有。”
“這麼多人上門,理應做了啊!還是賢弟并不知?”
“哼,說到這事,真是氣人。”
“這是為何?”
“他們平時就老是使喚我去跑,跟這個談,跟那個談,可是這回,他們又什麼都不讓我知道。”
柳承變頓時面失,哪知郭淡話鋒一轉,“可我就住在邊上,他們如何瞞得住我。”
柳承變又是驚喜不已,道:“是嗎?”
郭淡出一臉欠扁表,揮著手道:“柳兄,你們柳家也別去找他們,我看他們本就沒有打算賣。”
“此話怎講?”柳承變道。
郭淡道:“你知道麼,那醉霄樓都愿意出兩千兩買下陳樓的廚房,可是寇義那廝還說要考慮考慮,這個價錢已經很高了,柳兄你說是麼?”
“這買賣上的事,哪里說得清楚。”柳承變搖搖頭,目急閃了幾下,又道:“這麼大的買賣,都是寇義在談?你岳父大人就沒有出面?”
“沒有。都是寇義那廝在談,他不過是一個下人,竟然還妄想騎在我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這事寇叔叔理的的確有些不公啊!”
柳承變敷衍的點點頭,看來我并沒有猜錯,這一切都是在故弄玄虛。又道:“我聽說今兒陳樓的生意非常紅火,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一點,故此你們才遲遲不賣吧。”
郭淡呵呵笑得幾聲。
柳承變道:“賢弟為何發笑?”
郭淡洋洋得意道:“大家都說柳兄你比我聰明,比我會做買賣,可是這事騙得了柳兄你,卻沒有騙得了我。哈哈!”
柳承變忙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郭淡突然招了招手。
柳承變急忙附耳過來。
郭淡忍住笑意,小聲道:“那天我無意間聽到子在跟那陳員外說,若想賣個好價錢,那得先將陳樓的生意變好,還說什麼只是‘花點小錢’而已,呵呵,我想---我想---。”
話未說完,他便趴到在桌上。
“賢弟,賢弟......。”
得幾聲后,柳承變見郭淡毫無反應,便站起來,皺眉頭:“花點小錢?此話是何意呢?難道那都是花錢請來的客人?這得花多錢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如今是真的到非常焦慮,因為這事變化的太快,太詭異,那邊都還在拆分出售,這邊陳樓的生意突然就變得紅火起來,而且事先是沒有任何征兆,他真的是有一種霧里看花的覺,于無奈,他才想到從郭淡這里下手。
他邊的仆從道:“爺,要不要將他送回去?”
柳承變皺眉道:“你將他送回去,寇家不就知道了麼。”頓了頓,他又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先回去了。”
他當然不會陪著郭淡在此浪費時間。
柳承變走后不久,郭淡便“醒”了過來,“柳兄,我們再喝,再喝,嗝......。”
那仆從立刻道:“郭生,我家爺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
“回去呢?”
“是的。”
“真是沒勁,說好不醉不歸的。”郭淡晃悠悠站起來,道:“那...那我也回去了。”他突然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那仆從不解的看著郭淡。
“嗝...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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