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一個龐大而又錯綜複雜的計劃便在李憂和郭嘉二人的談中誕生出來,雖然這個計劃需要數不清的人力、力去推,但在戰略意義上的卓越,是誰也無法去否定的,
反過來說,
也隻有郭嘉這樣卓越的戰略計劃,才能有讓人不惜一切代價去推的魄力,
而當天晚上,
李憂就書信一封去往喀布爾後方新城,告訴劉禪,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黃巾軍的人數和質量,
因為他當時在郭嘉麵前放出豪言,說不管如何,都會盡力保證喀布爾城黃巾軍的順利發展,
而很顯然,
給劉禪寫信,
就是這王八蛋想出來的方法!
所以,
當郭嘉看著李憂當麵給劉禪寫信之時,整個人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斟酌半晌後,稍微有些良心的郭嘉還是試探的問了李憂一句,
“就這麽把攤子丟給禪兒,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而麵對郭圖的疑,
毫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李憂還是以“年輕人應該多鍛煉”這種狗話給搪塞過去了,
隻不過,
對於這一點,郭嘉也沒有太過強求,
畢竟這用人之道,往日在平原之時,就沒有人是不服李憂的,現在既然他能做出這種決策,那就足以證明,他對劉禪能力的認可,讓他堅信劉禪一定可以勝任重組黃巾軍的重任!
而這封書信,
在死士幾番換馬的加急護送下,
終於是於數日過後的正午,抵達了喀布爾後方的新城!
“主!”,
城牆之外,
站在原地的劉禪聽見有人畜生喚自己,於是扭頭回看,原來喚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憂派來輔佐他的廖化,
“元儉將軍!”,
劉禪輕聲一笑,看向廖化,
“不知將軍找我,又有何事啊?”,
“是奢羯羅傳來的書信,伯川先生親筆!”,
“這......”,
一聽是自家師父的信,劉禪本來出去的手頓時了兩,有些不願去接,但廖化如何能準揣劉禪的想法,見到對方出手,腰一彎,這信便在了劉禪的手上,
“唉!”,
長歎一聲,
眼見避無可避的劉禪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將信拿了過來,拆開之後,劉禪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生無可的表,
“這......”,
廖化抿了抿,試探的問向劉禪,
“主,你這臉怎的變得這麽差,可是這信上寫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難道是前線的戰事......”,
“元儉將軍多想了!”,
劉禪擺了擺手,有些無語的說道,
“不過是我那師父又給我安排了個活,讓我在督造城池,重新編纂太平教義之餘,再費些心思,去練出一支真正的奔馳於戰場之上的黃巾軍!”,
“這也太畜......”,
廖化眉頭一皺,剛想開罵,但一想到自己要罵的是誰,又把話憋了回去,
“或許......或許伯川先生有另外的考量也說不定!”,
“我當然知道師父還是為了我好,隻不過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他到底是想把我培養父親的繼承人,還是想讓我到時候直接繼承士元先生的位置,去政務廳裏當一匹上好的騾子!”,
“其實士元先生在有了公琰先生和正方先生後,每天的活計已經輕鬆很多了......”,
廖化驢不對馬的應了這麽一句,隨後立刻岔開話題說道,
“那主,現在你要怎麽辦?”,
“倒也簡單!”,
劉禪了個懶腰,百無聊賴的說道,
“現在城池建造已經進了中段,隻要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不但不會誤了工期,甚至還能提前完工,所以我也可以短暫的從中,先去顧著那黃巾軍便是!”,
“這......”,
廖化愣了一瞬,隨即問道,
“那這城池建造的活計又該給誰去做啊?”,
“當然是你了!”,
劉禪攤了攤手,毫無愧疚,簡直和他師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城池是你和我一起督造的,雖然你一直擔任我的副手,但從一開始,基本所有的事我都會讓你也過一遍手,其目的就是怕有招一日我師父來這麽一出!”,
“再說了我也不是完全的撒手不管,過上個三五日,我還是會來驗工的不是?”,
“那編纂新的太平教義呢?”,
廖化雖然已經認命,但還是做了一下最後的掙紮,
“伯川先生上一封書信中不是說了,這也是個急活嗎?”,
“哦,你說那個啊!”,
劉禪繼續說道,
“我早就讓周倉將軍去負責了,他當初能夠靠著一手白論道,將當地那些對梵天深信不疑的苦修僧都棄暗投明,足可見其對太平教義的理解之深,”,
“所以這種活讓他幹肯定不會出什麽紕,至於裏麵的藥理、道法等本事,等到他幹完之後,我再檢查一下,把這些現的東西都填進去不就好了?!”,
“這......”,
廖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劉禪,
不知道為什麽,
雖然他還是覺得對方這麽做多有些離譜,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又始終覺,麵前的劉禪簡直和他那師父的行事風格一模一樣,
“嗬!”,
隻見劉禪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的看向廖化問道,
“我說元儉將軍,你不會真覺得我那師父,是想著讓我一個人把這些活都幹完吧?”,
“啊?”,
明顯被問住的廖化有些不解,
“這......難道不是伯川先生點名道姓讓主去幹的嗎?”,
“點名道姓確實沒錯!”,
劉禪搖了搖頭道,
“可這信上可是從始至終都沒要求我事必躬親,我那師父隻要結果,至於怎麽幹,可是一點指示都沒有,”,
“而且,我師父給我這三個任務,正常人應該都能看出其不易,想要一個人完,如同天方夜譚!”,
“我那師父,考我的可不是能不能完任務,而是能不能讓合適的人,出現在合適的位置上!”,
“這才是他的看家本事!”,
說罷,
劉禪輕吸一口氣,
“我跟了師父這麽多年,要是連這都沒學會!”,
“那才給他丟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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