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參拜的人很多，

    還有負責的人站在外麵維持秩序，

    沈煉和魏虎兩個人來到門口的時候已然排起了長隊。

    “大家都排好隊啊，不要隊。”

    “一會神父會帶著大家一起禱告，走的時候不要忘了把會費一下。”

    “那邊那個站到隊伍裏麵去，對對大人小孩不要走散了。”

    沈煉站在後麵，

    要想進教堂至要等前麵的四五十號人結束才行，可魏虎告訴他教堂也是有時間的，等這場做完應該就要關門了。

    “對不起，要是想領取免費食的話請到那邊排隊。”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生走到魏虎麵前禮貌的說道，

    教堂發放食的位置和口在兩個方向，

    還以為魏虎是來索要食的。

    “我跟大哥是一起的，他想進教堂去看看。”

    魏虎解釋道，

    畢竟自己這一裝扮，誰看了都知道是個乞丐。

    “你是第一次嗎？”

    生盯著沈煉問道，

    看他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和乞丐認識的人。

    沈煉點了點頭，

    “哦，這樣排隊要很長時間的，不如我帶你們先進去吧，畢竟是新信徒總得給你們開會小差。”

    生笑著，

    讓沈煉和魏虎從隊伍中走出來，然後帶他們走到了教堂一旁的小門。

    “做個簡單的登記我就可以帶你們進去了。”

    沈煉看著上麵的表格，

    需要填寫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那幹脆就用秦淑月家的位置好了。

    魏虎是個乞丐，也沒有固定的位置，看到沈煉些什麽，他就照著抄一遍。

    等到登記完，

    沈煉二人就在生的帶領下進了教堂。

    時值周末，

    做禮拜的人很多，

    整個教堂裏卻顯得十分安靜，

    教堂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雕像，一個石像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雙手還被綁著鐵鏈。

    有穿著白帶條紋服的人注意到了沈煉和魏虎，

    不由得朝著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

    “對不起兩位，請問是第一次來做禱告嗎，這樣吧我和你們詳細的說一下關於我們.……”

    那人正做著解說，

    沈煉卻是繞過了他走到了教堂中間的過道上，

    接著教堂頂端彩玻璃被燈映出不同的餘韻灑在十字架上，

    沈煉看到了隻有自己能夠看到的關於信仰的力量。

    這算是新神和舊神的衝突嗎。

    沈煉自問。

    整座教堂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漸漸的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白，

    那個被錮的石像也在散發出不知名的力量朝著沈煉一點點的試探而來。

    或許在教堂立至今，

    還是第一次有人帶著異端的力量而存在。

    嘭~~~

    嘩啦啦~~~

    白暈席卷教堂部，唯獨沈煉的周圍被靈魂的力量所覆蓋，

    同一時間，

    教堂的天花板上所有玻璃全都碎了下來。

    淩的殘渣讓裏麵的人驚慌失措，那些穿著白帶著條紋服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帶著信徒四散躲避。

    “是在向我示威嗎。”

    沈煉站在原地，

    沉聲質問著眼前的石像。

    人也好，

    新神也罷，

    難道是因為不曾親眼見證過自己的恐怖所以才敢對神明僭越嗎。

    混中，

    似有歌聲傳遍了教堂部，

    如銅鈴一般和煦的音律安著雜的人心。

    這一次，

    沈煉向前邁出了一步，

    腳下所沾染過的地麵瞬間化作了一條黑線切割了教堂部的分化，

    前方，

    是石像所映的白芒，

    後方，

    是沈煉締造的深邃。

    二者難以融，以地麵上所形的那條線一直連接到教堂的穹頂劃分了整個區域。

    “大……大哥。”

    魏修抱著頭蹲在不遠的桌子下麵，

    這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變故讓他更加確信自己剛剛認作的大哥不是一般人，要麽是擁有被稱作異能之力的人，要麽就是被教堂裏麵神明不能容納的妖魔。

    轟隆隆~~~

    整個教堂開始震起來。

    沈煉微微一皺眉，

    顧家亡魂的力量和教堂裏的力量顯然有著一條細微的差距，

    新神容納了更多的信仰，而他所掌控的力量也不過是被舊時代所棄產。

    “異教徒！”

    不知道是誰從嘈雜中衝著沈煉喊了一句，

    隨後那個人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放在前，另外一隻手拿出十字架不斷的口訴著聽不懂的話語。

    沈煉不為所，

    幾十道靈魂從迸發而出，

    他們匍匐在地板上為沈煉撕開異神的界限，將自己的深邃不斷向前蔓延。

    而在白中，

    無數暈化作白鴿四散飛舞和靈魂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嗡嗡嗡~~~

    刺耳的鳴響徹教堂部，

    殘存在兩側牆壁上的玻璃也開始經不住這份力量的摧掩而破碎，就連零零散散的擺件也開始裂兩半。

    魏虎努力的捂住自己的雙耳，

    可聲音好似能夠穿自己的手臂直接貫穿耳一般，

    尖銳的讓他無法承。

    沈煉覺得這樣很無趣，

    自己隻是想要欣賞一下這經過曆史變遷之後所形的新神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可如今它卻是在自己的麵前展現神威，仿佛是在告誡自己這片區域當中無法容納舊神存在一般。

    “走吧。”

    沈煉回到魏虎爭紮的地方，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自己已經為了不歡迎的客人，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隻不過，

    在他的心當中也是第一次有了屈辱。

    這片土地曾經的主人可不是眼前的雕像，而是真正神明主宰。

    如今，

    舊神回歸，竟然也為了不能被接納的對方。

    這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放逐嗎。

    魏虎的痛楚一瞬間減緩了許多，他睜開眼時發現是大哥在自己的邊。

    “大哥.……”

    “回去吧，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煉帶著他朝著教堂的大門走了過去，

    此時，

    教堂的外麵同樣混的不樣子，有被玻璃碎片紮傷的人，也有被刺耳的轟鳴剝奪了聽覺的人，甚至還有於混中向著新神禱告的人。

    總之，

    眼前的一切在沈煉看來是那麽的陌生。

    既然同樣是在向神明禱告，

    可眼前的一幕卻顯得太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