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偶然從一位前輩府當中,得到那前輩所留傳承。”
“只可惜,此法主要是引天火、地火,殺伐方面,能發揮的作用并不算多!”
“天火降臨時,我有意嘗試以天火沖擊此地陣法。但……”
冷艷手上作依舊,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卻以驚人速度快速變得衰敗。
話說到一半,冷艷更是搖搖頭,面無奈。
“此地陣法不簡單,非我這點微末力量所能撼。想要破陣,怕也絕非易事!”
“我此番唯一能做的,就是施法引來天火。至于天火能維系多久,就看蘇十二你這寶,對火元的汲取能到什麼地步了。”
“至于修煉此法,需要特殊條件,以我此刻狀況,也無法將這奇給你們兩人留下。若不然,將奇傳出,面對眼下這種險地,應該能夠不小幫助。”
眼見冷艷上氣息越來越弱,蘇十二神一正。
忙道:“前輩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有這天火降下,我們兩人便有了更多轉圜空間。”
“蘇十二……又欠了前輩一命吶!”
說到最后,蘇十二眼里流轉著激目。
冷艷擺擺手,“別這麼說,沒有什麼誰欠誰的說法。你我二人相識一場,自有在當中。”
“他朝若是有緣,希你我還有再會之期!”
話落,冷艷最后一點力量散盡。軀一,重新躺進了冰棺當中。
而這一次,上半點殘留生機都沒有。
哪怕有更逆天的靈藥,也絕不可能再死而復生。
原因無他,自三魂已在回當中,此刻氣息消散,也意味著,七魄循著三魂而去。
至于他日,修仙路上的是冷艷,還是另一個人,那況可就兩說了。
唉……想不到,侯四海拼命上百年,終究還是沒能挽回冷艷前輩的命。
好在,冷艷前輩意識消散前,也知道了侯四海這些年的付出,總歸不是帶著憾離去。
這一冒險嘗試,沒能救下冷艷前輩的命,卻反而為之爭取到一線生機。
世間事,果真是福禍相依,不到最后一步,誰也料不到是好是壞!
心中念頭暗轉,蘇十二心生無限慨。
這一刻,再一次會到了,何為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思忖間,他手上作飛快,重新將面前冰棺封上。
冷艷此刻,算是真正的死道消。但故人,總歸是要有個去。
沒有挪冰棺,在他看來,這天池山的天池之巔,對冷艷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葬之所。
生前,在幻星宗時,冷艷居住的地方,就是以陣法形,常年被冰雪覆蓋的雪山,可見對冰雪的鐘!
安置好冰棺,蘇十二再看一眼上空半仙寶傘。
中靈火鳥,原本火元幾乎耗盡,變得萎靡不振。
此刻,得到天火加持,也重新一點點變得神起來。
高空天火如水瀑,接連不斷,靈火鳥也毫沒見有力竭跡象。
天火排名并不靠前,卻也是修仙界中,難得的靈火一種。
天火、地火,不可以被修士用來煉、煉丹,更可被用來培育其他靈火。
此時此刻,如此多的天火不斷降下,本就十分難得。
別說還沒尋到破陣離開方法,就算真尋到,也不打算就此離開。
對南明離火而言,這絕對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只要吸收的天火夠多,半仙寶傘的南明離火,必然能夠進期。
到那時,不說寶傘威力提升多。是與南明離火融為一的靈火鳥本,實力就足以暴漲。
機會難得,一旦錯過,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可就不知到什麼時候了。
更不要說,如何破陣還沒有思路。而在破陣之前,不管自己,還是一旁的云華仙子,也都需要先行療傷才行。
念頭閃過,蘇十二當即扭頭看向一旁云華仙子。
天火降下,陣陣熱流籠罩他們所在的整個水潭,將他們幾人包裹,驅散寒意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將云華仙子從背后放了下來。
兩人非親非故,先前只是為了節省南明離火當中的火元。
不到急時刻,他自然也不愿意一直背著對方。
扭頭,蘇十二直接問道:“仙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云華仙子反問道:“你找到陣法破綻了?”
蘇十二搖頭,苦笑道:“仙子說笑了,這八方鎖龍陣可不簡單,陣法落后,又始終沒有其他表現。以蘇某如今陣法造詣,怎可能這麼快找到陣法破綻!”
云華仙子微微頷首,一點也不意外。
若蘇十二這麼快就能找到破陣之法,反倒要覺得奇怪。
眸一閃,云華仙子又問,“你這南明離火,能牽引上方天火維系多久?”
南明離火就算進期,在這萬載寒氣彌漫的天池之巔,那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遲早會被耗盡。
可天火不同,來自九天之上,因太之力而蘊生。
而太之力,源自星辰中的,以太真火凝聚而的巨大恒星,又羲和星。
這種星辰,通為太真火。莫說修士,就算真正的仙人,也沒幾人能夠及到達。
浩瀚寰宇,也正是因為有羲和星散發出的太之力,才有了無限生機。
跟太之力相比,天池之巔這點萬載寒氣,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
但……大地之上,能夠形天火,往往需要十分苛刻條件。
此時的天火,也全靠冷艷先前施展奇引來,并非自然形,也遲早會有消散的一天。
至于能持續多久,此刻就全看蘇十二手中這半仙寶傘,或者說半仙寶傘當中的南明離火。
火焰與火焰,可以互相吞噬,過程中,自然也會互相吸引。
“持續多久麼……”
蘇十二雙目微闔,仔細知著寶傘靈火鳥的狀況。
略作沉后,方才出聲回答道:“從南明離火此刻狀況判斷,維系三年五載,應該不問題。”
“這時間,足夠南明離火補充完耗損的火元,并且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