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杰實在看不下去霍行錚在門口這樣等,于是出去勸他。
“你回去吧,晚心不想見你,我師父也不允許見你。”柳文杰道。
霍行錚淡冷的看著他:“你不是讓我當面和晚心說謝嗎?我現在來了。”
柳文杰一時語塞,停頓了好一會才道:“你確實該當面謝謝,問題是不愿見你,那就不要為難彼此了。”
霍行錚面無表道:“你不用勸,我一定要見。”
柳文杰搖搖頭:“又是一個固執的。”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霍行錚還是不聽,他也沒辦法。
柳文杰回到院里,見葉晚心在曬藥材。
他走過去說:“我已經勸過霍行錚了,他不聽我的話,不肯走。”
葉晚心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我跟你說了,不用勸,你也不聽我的話。”
柳文杰聳聳肩:“是我自作多了。”
轟隆隆……
此刻一陣雷聲大作,有烏云飄了過來。
柳文杰抬頭看天:“要下大雨了。”
葉晚心也看向天空,黑的烏云從另一邊飄過來,一場大暴雨在所難免。
想到門口的霍行錚,他應該懂得去避雨吧?
霍行錚不是不懂躲雨,而是本沒打算躲。
傾盆大雨落下來,韓澤在旁邊為他撐傘。
但這沒什麼用,雨太大了,風也很大,不一會就把他們的服打。
山上的風特別大,倏然一陣強勁的大風吹過,韓澤手里的傘被吹跑了!
他連忙去把傘撿回來,但那風直接把傘給吹到山下去,本撿不回來。
他慘兮兮的跑回霍行錚邊:“霍總,傘被吹走了,我們沒傘了。”
霍行錚任由大雨將自己淋:“沒就沒了。”
韓澤見他在淋雨,只能跟著一起淋。
這就算了,韓澤看到他接下來居然跪在研究院門口!
他大驚,趕忙要去扶他起來:“霍總,你這是干什麼?你的才剛好!”
他這樣作踐自己,雙遲早又要廢。
霍行錚推開他:“走開。”
他當然清楚自己的什麼況,但他不這樣做,永遠都不可能見到葉晚心。
柳文杰跑進屋對葉晚心說:“那個……霍行錚在外面跪了。”
葉晚心驀地從椅子上起來:“他跪了?因為淋雨暈過去嗎?”
柳文杰:“那倒不是,而是他在大雨里跪著,懇求見你一面。”
葉晚心蹙眉:“他這是作什麼妖?你知道他的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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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杰:“我看他是下跪向你求復合。”
葉晚心怔了怔:“復合?不可能!”
看著外面還在下的大雨,心里還是有了擔憂。
葉靜淑自然也知道,霍行錚跪在了研究院門口。
“那就讓他先跪著,我看他能跪多久。”葉靜淑沒什麼的道。
沒過多久,安保又進來通報:“葉院長,那個人在大雨里暈過去了,就倒在門口。”
葉靜淑停下手中的工作:“那麼快就暈了?”
“我們是不是該把他弄到山下去?”
人暈在研究院門口,總歸是不好。
葉靜淑靜默片刻后說:“不用了,把人抬進來。”
安保以為聽錯:“抬、抬進來?”
葉靜淑:“怎麼?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沒有沒有,我這去抬人。”
不一會,霍行錚就被抬進研究院,葉靜淑還讓人給他換掉服。
葉晚心自然也接到霍行錚被抬進來的消息,立即往母親這邊來。
“媽,你要對霍行錚做什麼?”一進門就問。
葉靜淑見如此著急,不由得冷笑:“那麼急?”
葉晚心:“我……”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著的霍行錚。
“我只是不想剛把他醫治好,他現在又把自己搞殘。”
葉靜淑:“你為他著想,偏偏他不識趣,就是要把自己搞殘,糟蹋你的好心。”
葉晚心皺了皺眉:“他沒事吧?”
“你那麼關心,自己去看他有沒有事。”
葉晚心立即走向霍行錚。
葉靜淑在旁邊看著,說什麼能放下霍行錚,分明是騙的鬼話。
葉晚心正檢查著霍行錚的況,楚淵此時走了進來。
“媽,晚心,阿琛來了電話,老楚的心臟病突發,他這次況很嚴重,讓我們趕回去看看。”楚淵道。
葉晚心聞言一驚:“有那麼嚴重?”
楚淵:“嗯,醫生那邊都說沒有辦法了。”
他看向母親,遲疑道:“媽,你跟我們回去看一看他吧?”
他們都知道,母親和父親之間有矛盾,但是什麼,他們不清楚。
葉靜淑果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不去。”
楚淵也就開一次口,母親不愿意,他強求不了。
葉晚心檢查了霍行錚的況,問題不算大。
現在是他們的老爹有問題,他們立即趕回楚家。
葉晚心和大哥直接到醫院,見楚琛和陸守在這里。
“二哥,醫生怎麼說的?”葉晚心開口問。
楚琛:“醫生說況不妙。”
葉晚心隨即自己檢查老爹的況,臉越來越凝重。
檢查完畢,看著兩個哥哥道:“我還是打電話給媽,勸來看看老爹吧。”
哥倆聽到這話就明白,老楚這次真的兇多吉。
葉晚心給母親打了電話,說見老爹最后一面這種話,母親才同意來。
葉靜淑是在晚上到達醫院,正好楚伯遠此刻清醒了。
楚伯遠讓他們三兄妹都出去,他要單獨和葉靜淑說話。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楚伯遠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葉靜淑,虛弱道:“謝謝你還愿意來見我最后一面。”
葉靜淑坐在那里不言,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楚伯遠繼續說:“當年……你誤會我了,你師兄的死和我無關。”
葉靜淑終于開口:“你不用狡辯,就是你害死他!”
葉靜淑有個師兄江遠,一直喜歡。
楚伯遠當年在為母親尋找醫生治病的時候,認識了葉靜淑。
他對一眼鐘,隨即展開猛烈追求。
年輕時的楚伯遠自然是英俊又多金,沒有經歷過的葉靜淑,在他強勢追求下,也對他了心。
沒多久他們就結婚了,婚后生活也是甜的,不然不會連著為他生三個孩子。
只是師兄江遠一直對念念不忘,總是來找。
和師兄經常一起做實驗,給人治病,每天都形影不離。
楚伯遠醋意大發,甚至懷疑他們兩個背叛了他。
那一晚,楚伯遠約江遠出來見面,警告他離葉靜淑遠一點。
孰料就是那一晚,江遠出了嚴重車禍,結束了生命。
葉靜淑從那之后開始惱恨楚伯遠,一直認為是他害死師兄。
楚伯遠嘆一口氣道:“我實在太你了,沒辦法看到你和他每天在一起,所以我才約他出去談話,他遠離你,我從沒想過要他死。”
“你恨我恨了那麼多年,我知道我這次不行了,我很快會去見江遠,你不要再恨我了。”楚伯遠的聲音里帶著哀求。
葉靜淑看著他不說話,不知道能不能放下對他的恨。
楚伯遠還想說什麼,倏然一口氣不上來,一下子暈過去。
旁邊的檢測儀發出警報聲,葉靜淑一驚,連忙給他做搶救。
“楚伯遠,你還不能死!你還沒有資格去見我師兄!”葉靜淑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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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等候的兄妹三人,看到一群醫護突然跑進去做搶救,三人的心都跌進谷底。
半年后。
葉晚心的跑車開進楚家,隨后拎著小包包走進屋門。
客廳里,楚琛正和陸商量去哪里辦婚禮。
楚琛:“去海島怎麼樣?還是你喜歡去古堡?”
陸:“都可以。”
楚琛看向一旁的老楚:“你也給我們一點意見吧?”
楚伯遠瞥他一眼:“我沒意見,太遠的地方我去不了。”
他上次心臟病發搶救過來后,還很虛弱,只能在家里休養。
楚琛看到葉晚心回來,立即問:“晚心,你覺得呢?”
葉晚心擺擺手:“不要問我,我沒辦過戶外的婚禮。”
楚淵此時一訓練服走進來,他已經回歸部隊,他不接什麼任務了,做起了教訓練士兵。
楚琛看到他,也問道:“大哥你回來了,你幫我陸看看選哪里辦婚禮?”
想到自己失敗的婚禮,楚淵也搖頭:“你們最好不要問我。”
他隨即看向葉晚心道:“我回來的時候又看到霍行錚了,他又在楚家門口下跪求你復合。”
葉晚心咬咬牙:“他有完沒完?”
葉晚心大步走出家門,果真看到跪在門口的霍行錚。
沒好氣道:“你起來,不要在我家門口跪!”
霍行錚目幽深的看著:“你答應復合,我就起來。”
“你……”葉晚心神一口氣:“那你就一直在這里跪吧!”
見轉往里面走,霍行錚猛然起追過去。
他幾步就追上,將抓住。
葉晚心沒想到他如今的作那麼快了,還沒回神就被他抱進懷里。
“晚心,你真舍得我跪斷?到時候你又給我醫治嗎?”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
葉晚心想推但推不開他:“你休想,我才不給你醫治!”
“你真對我那麼狠心?”
“對,所以你最好馬上給我滾蛋!”
霍行錚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這雙了。”
他話落竟然掏出一邊小刀,要往自己的下手。
葉晚心大驚,立即抓住他的手:“你干什麼?”
“這是你治好的,你不肯和我復合,我不配擁有這雙,我自己割斷腳筋好了。”他說著還真要那樣干。
葉晚心算是服了他:“你夠了,不要再給我演戲,想復合是吧?行,那就復合吧。”
霍行錚心中一喜,立即丟了那把刀,捧起的臉:“晚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斷。”話落直接低頭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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