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子劇烈一，連忙磕頭道：「老祖息怒，老祖息怒，晚輩實在是無奈之舉啊。晚輩無能，無法護的玄雲宗周全，才想以死迫老祖留下重振玄雲宗。晚輩以為，縱然老祖對玄雲宗並無太多認同，那也不會讓晚輩白死。」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讓你白死？」萬歸元手拽住常自在的鬍子說道，「你小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常自在並沒有毫意外的表，一臉平靜的說道：「作為玄雲宗最無能的掌門，為玄雲宗興衰而死，我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

看著常自在臉上的堅毅和無謂，萬歸元心裡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一暖流瞬間貫穿全。

從未有過門派的萬歸元，在這一瞬間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何為門派，何為傳承。

同時也明白了，何為責任何為犧牲。

一直以來，他在師尊的羽翼下，活的逍遙自在，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不順之事。

所以他的認知都很純真，那就是跟著師尊就是幸福。

此時此刻，他才懂的自己之所以活的瀟灑，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有師尊玄雲天尊為他負重前行而已。

萬歸元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把常自在給扶了起來。

「自在，你願意為玄雲宗犧牲一切的神我很，但是你的愚蠢卻讓我有點不開心。」

常自在一聽，連忙卑躬問道：「晚輩哪做的不對，還請老祖示下，晚輩一定會改正。」

萬歸元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這個老祖好好在這，有事你不找我，自己逞什麼能？雖然說你還是個孩子，但是這孩子氣也不能太肆無忌憚吧？」

常自在一聽頓時一愣，接著下一刻就的哭出了聲。

萬歸元頓時就無語了，「咋？說你兩句，你還哭上了？委屈是吧？」

常自在連忙說不是委屈，而是。

他豁出老命，終於讓老祖有了歸屬和責任。

任誰也會到痛哭流涕。

「行了，別在這跟我哭哭啼啼的了。」萬歸元看著常自在說道，「說正事。」

萬歸元剛想說這萬靈珠的事，就被常自在搶去了話頭。

「老祖，貔貅該如何理？依晚輩看，不如讓它離開吧。」

「離開？」萬歸元眉頭微微皺了皺道，「為何讓它離開？雖然說它是個十足的善食者，但是守山護派也是個好手。你知道管好他的吃喝，它肯定會賣力守護玄雲宗周全。」

「可是……」常自在滿臉難堪的說道，「可是晚輩無能，無法駕馭此等神，它若反目，我恐無法理。」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已經和它談好了。咱們給他提供吃喝，他為我們守山。再怎麼說他也是龍族，並非饕鬄，自會言必信行必果。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誅天陣一守就是幾萬年。」

常自在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是晚輩過於擔憂了。既然老祖已經和貔貅談妥了，那就謹遵老祖法旨。以後我等自當好生對待。」

「恩，好生對待自然要的。」萬歸元微微點了點頭道，「但是你別忘了尊卑。他是守護，你是掌門，你和它之間，是你尊它卑。明白了嗎？」

常自在微微一愣，猶豫了一會，然後這才重重的點點頭。

萬歸元恩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對了，你知道有關萬靈珠的事嗎？」

「萬靈珠？」

常自在眉頭頓時就擰了一團，他思索了一會，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記得玄雲宗史記中，似乎提到過萬靈珠。我剛進室的時候，似乎也見到了一顆寶玉大珠。」

萬歸元一聽頓時就來了神。

「此刻在哪？」

「碎……碎了……」

碎了？

萬歸元頓時就無語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師尊的線索，居然就這麼斷了。

常自在看到萬歸元滿臉的痛苦，連忙解釋道：「老祖，萬靈珠真不是我弄碎的，是它自己炸開了，然後碎片就全飛跑了。」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萬歸元的心更碎。

不過常自在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萬歸元再一次有了希。

「老祖，我覺得您大可不必如此悲傷。雖然萬靈珠不在了，但是並不代表消失。」

萬歸元一聽連忙問道：「何意？」

常自在稍稍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萬靈珠如果是毀了話，碎片肯定會如墜星般消失，然而碎片沒有消失，只是飛走了而已。」

「你意思是說，還可以把一片片碎片給找回來？」萬歸元止不住心的激說道。

常自在微微點了點頭道：「依常理說，應是如此。不過，碎皮化為無數，想找的話，恐怕不是易事。」

「這倒不妨，只要能找到就行。」

常自在頓時就無語了，本想跟萬歸元說這個事不能太過樂觀，但是看到老祖那一臉的興，就把心裡的後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然而常自在哪裡知道，大海撈針對於萬歸元來說本就不算是個事。

要知道萬歸元都能把鍊氣練到9999層，這可不是尋常人會有耐心和毅力。

畢竟這越往後練越難，難度呈直線上升。

別的不說，9998層到9999層，他就練了三千年。

大海撈針在這份堅毅面前，就不值一提。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師尊玄雲天尊為了給萬歸元留下信息，不惜跑遍大陸搜集兇魂煉這萬靈珠。

師尊都有耐心，萬歸元自然會更有耐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萬歸元突然到一靈，他猛地轉，沖著黑暗的角落怒斥道：「何人膽敢躲在暗聽？不想死，就立刻出來！」

常自在一聽，連忙勸阻道：「老祖息怒，可能是哪個不知規矩的弟子，您來千萬別生氣，我來理。」

老祖的脾氣常自在知道，一言不合就是轟殺。

聽這種事嚴重犯忌諱的事，真要是追究起來，恐怕最輕也要逐出師門，重則當即誅殺都不為過。

「自在，你居然連對方是誰都分辨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