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孩子啦?”
周江瞪大了眼睛,見了鬼似的看著南宮四音。
南宮四音明顯有些無語,頓了一頓,才道:“我是清白子,那孩子不是我的!”
“媽蛋,嚇死小爺了……”
周江松了口氣,拍了拍口,然后又橫橫的看了南宮四音一眼。
南宮四音凄苦一笑,道:“巧兒是一個比我更慘的妹妹留下來的孩子!”
周江久久無語,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道:“你們都到了什麼事啊?”
南宮四音嘆了一聲,靜默了良久,才苦笑開口:“若細細說來,話卻長了。唉,當初化外靈域關閉,我們化外四域,各得了機緣的三十余人被仙原看中,破格納宗門,本是一件天大喜事,后來卻現。是我們太稚了,事實上,這走了大運的三十余人里,除了靈域石碑留名的幾人。分別被仙原一等大宗收為了弟子之外,其他的人,則多是拜了仙原北域的諸多勢力,當時總以為,能進了仙原宗門。便是天大的運氣,潛心修行,總有出頭之日……”
“后來,我們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稚!”
“這些破例將我們收錄的宗門,看重的并非我們的資質,也不指我們真能夠長起來,替他們撐起一方門面。呵呵,人家高資質大潛力的弟子不知有多,又豈會看上我們這些人?他們看上的。不過是我們的機緣而已……于是,能奪走的,都奪走了,我當初在化外靈域,亦有所獲,可如今,除了當初你贈我的那道不為人知的劍胎,所有的機緣,都已經上繳了師門,就連我師尊傳我的那道扶搖琴……都被符文家的大小姐給搶了去……”
說到這里。南宮四音面上,終于不再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起了些許漣漪。
“我們也不甘心,想過各種辦法。可想來想去,又能如何?咱們化外……畢竟是底蘊太淺啊,這些事,就算告訴了師尊他們,也不過徒令他們心酸而已,再加上路途遙遠。就算我們想要傳信回去,也沒這麼本領了。當初我們北仙原域的二十余名化外弟子,也曾暗中聯絡,謀思對策,但幾番謀劃,皆被打,反而惹來他們的不滿,對我們制的更狠……”
“與我同來仙原的,有一位費蟲草的妹妹,本是化外峨眉山一帶某個小宗的弟子,卻因為機緣巧合,在靈域獲得了一只靈的好,認其為主,一鳴驚人,曾被人稱為化外最幸運的丫頭,亦被我所在的北域靈巧宗收為了弟子,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那師尊卻是狼子野心,本就是覬覦的靈,但靈認主,難以更換,于是他……他出了一條毒計!”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騙了費師妹的子,甚至讓有了孕,可也就在費師妹懷胎九月之時,他的道卻打上門來,將費師妹吊在后山一陣毒打,傷極重,終于在生下了這孩子后,嘔而死,偏偏那師尊,竟然狠心取了這孩子上的道源,以其與母同源的氣息,獲得了那只靈的信任,然后將這尚未長起來靈給了他的親生兒子……”
;說到這里時,南宮四音已經滿眼恨意,神繃:“我們得知了此事,都氣憤不過,決意去靈巧宗宗主那里求個公道,但……但我們太弱了,靈巧宗只是請出了一位其背后世家文家的大才,便以一人之力敗了我們幾個,更是打算將那已經可憐至極的孩子殺掉,只言其道源已廢,再無活著的價值了,還好,當時是拜在了靈道的化外鬼宗范紅師姐得到了消息趕來,與那文家天驕文亦儒斗法斗了平手,才算留下了那孩子的命,由我養……”
“范紅師姐看不下仙原弟子對我們的欺,只可惜雖然天賦極高,靈道某位長老的庇護,但也無力請的師尊為我們討還公道,再后來,向拜在了仙原中域的王婉王師姐去信,連同拜在了奉天道的西漠四杰之一的馬寒,再加上的弟弟范無救,一起約在了苦海云臺斗法,那本是我們惟一討公道的機會,但還是……敗了,仙原修士確實很強,一連十戰,我們只贏了一戰,平了一戰,其他的全部輸了,輸的很慘,死傷慘重,甚至王婉王師姐……都被苦海大劍客云獨廢掉了一修為……后來聽說回到了仙原中域之后,亦因為再修不得劍道,被所拜的宗門拋棄了,再之后就失蹤了……生死未卜……”
“王婉……那個白白白劍的劍客……被人廢啦?”
這一刻,就連周江都瞪大了眼睛,聲問道。
他還記得這當時與他同列為大雪山五子的劍客,在初大雪山時,朱奇太子對自己和南宮四音步步相,還是幾番仗義出手,化解了危機,如此算起來,自己實在是欠了幾份人的,的劍道天賦也是罕見,未來就不可限量……可是……竟然被人廢了?
南宮四音點了點頭,面上已經淌下了淚來,過了很久才道:“那一戰后。我們就絕了,再也不想討還什麼公道,可就算我們已經絕了,但那后果卻還未消失。當時在苦海云臺上,與我們斗法的北域弟子,以化外修士不配與他們共修大道為由,順勢結了護道盟,意為守護仙原道統不被劣等修士染指之意。其目的……便是制我們,不僅如此,還要將其他幾個大宗門里的化外修士全都鎮下來才行……我們就不說了,在他們眼中已算不得什麼威脅,此時他們的目,甚至指向了那惟一一個在仙原北域三道之中立的范紅師姐……”
“紅師姐的師尊為了護,將送去了妖地公干,暫時避過了這個風頭,而我……我也只能咬牙活下去,將費師妹的孩子養大……我已經不去與人爭什麼了。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在一年前這個孩子病重之時,我只能向師門求了一枚靈丹救,可是那些人卻以此要脅,我認了一筆巨債,進了紅妝樓贖,甚至哪天都有可能被人奪了子……”
到了此時,南宮四音已泣不聲,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我……我錯怪你了……”
周江低嘆了一聲,輕輕抬了抬手,想拍拍南宮四音的腦袋,卻還是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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