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看都沒看。

手按住李總的肩膀，沒有很用力，李總曲著不敢站直，笑得比哭還難看。

“自作聰明。”薄聿珩放開手，李總就摔在地上，薄聿珩大步離開。

出了包廂，他的表越發厭惡。

葉言遞上紙巾：“薄總，消消氣。”

薄聿珩著手指，表冷漠。

他向來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但現在確實有些怒。

他非常不喜歡別人拿應如愿做文章。

那個姓李的應該慶幸他是現在作死，若是放在過年那段，他以為應如愿真的死了的時候，他來這一出，他保證自己會直接手。

進了電梯，電梯壁照出他冷漠的神：“接下來幾天，我不想再看到李總。”

葉言點頭：“是，我明白。”

樓層到了，薄聿珩將完的紙巾丟進電梯口的垃圾桶，對葉言說：“你回房吧。”

“好的。”

薄聿珩朝自己房間走去，刷卡開門，同一時間，他口袋里的手機震一下。

他拿出來看，是應如愿的信息。

他雨布的眉頭一下松開，點進信息。

——今天是想老公的第十八天。

薄聿珩的腳步一頓。

他垂著頭，戴著眼鏡的桃花眼落在屏幕上，鏡片被熒倒映出幽幽的線。

他站在房門前，盯著這條信息看了五分鐘，然后才進去，關門，沒有開燈，只是扯松了領帶。

妹妹又惹事了。

薄聿珩太了解他的妹妹了，主賣乖，肯定是因為做了什麼事，心虛，何況還喊“老公”……喊他老公……

薄聿珩結輕微滾。

那些所謂的服務生，故意穿了小號的旗袍，布料裹著，曲線弧度，一覽無，同桌的老總都看直了眼，薄聿珩卻覺得……惡心。

像一捆捆白。

然而應如愿這毫無溫度的兩個字……只是文字，甚至不是語音，卻讓他不可抑制地涌起來。

今晚還是喝太多酒了。

雖然他的酒量不錯，但酒就是會讓人喪失一部分清醒和理智，他朝沙發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給應如愿打去電話。

;薄聿珩這邊是晚上九點半，應如愿那邊是下午兩點半。

他摘掉眼鏡，隨手丟在茶幾上，鏡片與玻璃發出叮的一聲，他高大的形也放松地陷進沙發里。

應如愿看到手機跳出來電，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手拿床頭柜上的水喝了一口，讓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接聽。

“聿哥。”

“在干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通過電流從大洋彼岸傳過來，帶著一似有若無的磁，應如愿被起一層皮疙瘩。

小聲說：“在想你呀。”

薄聿珩勾：“又跑去哪兒玩了？”

應如愿立刻狡辯：“沒有！我每天都在家里學習德語，我的德語老師說我語不錯，比一般初學者進步快，我現在已經能用德語跟人打招呼了！”

薄聿珩輕笑：“妹妹，你沒有發現，自己每次心虛的時候，話就會特別多嗎？”

應如愿從來沒有注意這個，咬著：“是陳娜還是葉行告訴你我又出去玩了？”那麼快來興師問罪。

“他們就是你安在我邊的間諜。”

“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向我匯報你的事，他們也不怎麼跟我通話。”薄聿珩說，“暴你的，是你自己，你那條信息里，就寫著兩個大字。”

“什麼字？”應如愿說著退出通話，點開信息。

沒有啊，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話。

薄聿珩低笑：“壞、事。”

“……”應如愿哼哼狡辯，“才沒有呢……”

“周邊有沒有人？”薄聿珩突然問。

應如愿蠻：“當然沒有，我午睡剛起。”

薄聿珩的手指解開了襯衫兩顆紐扣，出飽滿的結。

“在我們那張床上睡嗎？”手指還解開了西的紐扣。

應如愿問什麼答什麼：“對呀，這邊中午有點熱，那床鵝絨被把我悶出一汗，我想去洗個澡了。”

薄聿珩：“現在去洗。”

應如愿漫不經心：“要不是你打電話來，我已經去洗了。”

薄聿珩沉默了幾秒，語調忽然帶上幾分強勢的命令：“帶上手機，現在去洗。”

應如愿下意識說：“弄了怎麼辦……”

的意思是，手機會被水弄。

薄聿珩啞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