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這才想起來，又看了那孩一眼。

那晚化了妝，乍一看能有四五分像，而現在，最多就是一兩分，不細細端詳幾乎看不出哪里像。

由此可見，那晚就是故意打扮應如愿的樣子。

薄聿珩本就對無，明白的刻意后，更加冷冷淡淡，也不知道站在這里干什麼？

專門等他？有話要跟他說？說什麼？

他們還要等司機把車開過來，總歸是無事，薄聿珩問了句：“有事？”

秀秀雙手在前揪著服，看得出來很張：“薄先生，我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薄聿珩不懂的意思。

秀秀踟躕地說：“您為什麼不肯收下我？是覺得我經常來這種局嗎？其實我沒有，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去這種局，我很干凈的，男朋友都沒有過，初吻也還在……”

薄聿珩微有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麼？”

秀秀年紀太小了，薄聿珩只是這麼一問，就嚇得一哆嗦。

磕磕道：“薄先生，李總說我長得像您的初……我也看過應小姐的照片，我們是像的……我知道您很喜歡，但已經不在了……您真的不需要我嗎？”

“我保證我會很聽話，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我還可以按照您的意愿打扮，配合您一切行為……”

意思就是，甘愿在他邊扮演著替。

薄聿珩看著，眼底沒有任何緒。

厭惡和冷漠都沒有。

只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讓他即使只是平淡地注視，也會令對方心里直打鼓，喪失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薄聿珩：“你缺錢？”

秀秀咬著下：“嗯……我媽媽生病了，要做手，家里沒錢，李總說我來了，能給我三萬塊，所以我……”

薄聿珩垂眸，整理袖扣的位置，嗓音溫漠。

“三萬，不是三十萬，不是三百萬，可以跟親朋好友借來周轉，也可以尋一個可靠的平臺開眾籌，辦法很多，每一個都比你出賣自己要好。”

“你現在還小，大約還想不明白，再過幾年你就會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做法有多愚蠢。”

秀秀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司機把車開過來，薄聿珩看了葉言一眼，葉言明白地點頭。

;薄聿珩上了后座，閉目養神。

秀秀不死心，試圖靠近車子：“薄先生……”

葉言擋住，拿出手機：“打開收款碼。”

秀秀愣愣的，葉言再次示意，“收款碼。”

……秀秀遲疑地點開二維碼。

葉言掃了一下，瞥了一眼。

“你的故事，無論是真是假，薄總都不在乎，也不關心，看在你有一兩分像我們太太的份兒上，薄總給你這筆錢，但愿你以后走正途。也不必謝薄總，要謝，就謝我們太太吧。”

話說完，葉言就收起手機，也上了副座。

代司機：“去機場，回港城。”

車子揚長而去，秀秀久久沒有回神，低頭看手機上的數額——是五萬。

攥了手機，心像起颶風，澎湃著。

港城。

他是港城人。

·

雖然有薄聿珩的金口玉言，但應如愿自從那天去看了萊茵瀑布后，就沒再出去。

主要是蘇黎世就這麼大，基本都玩過了。

玩樂的心思淡去后，便全心投學習。

德語是全世界最難的語種之一，好在有一位非常厲害的老師，有技巧地教，應如愿進步飛快。

短短十幾天，已經能用德語進行日常流，跟薄聿珩通電話，會在掛電話前用德語跟他說：“我好想你啊～”

得薄聿珩輾轉反側，難以眠，半夜起來喝了杯冷水，讓白雪找個地方固定手機，開視頻讓他看著妹妹，直到手機沒電自關機……

應如愿生活非常規律，每天早晨坐在臥室的飄窗上，面前的小桌擺著電腦，開著視頻跟老師上課。

“能是knnen，會是wollen，必須是mussen，可以是durfen，應該是sollen……”

聲音朗朗，從大開的房門飄出去。

男人走上樓梯，聽到這個讀書聲，腳步不由得放輕了一些。

應如愿背得神，沒注意到有人進房間，直到后襲來一陣悉的木質香，才一愣，不可思議地轉頭。

這一轉，就撞進男人風塵仆仆的膛。萬分驚喜地抬頭：“聿哥！”

薄聿珩捧住的臉，應如愿馬上站起來：“聿哥，你怎麼提前來了，你……唔！”

薄聿珩摟住的腰，思念在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他低頭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