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思緒飛,并且也產生了猶豫的時刻,但是車沒停,依舊在公路上飛馳。
宋修衍將車迅速地開出半島酒店,駛進雨中。
他一手縱方向盤,一手連上藍牙耳機,對著另一端的陳卓說道:
“你那邊若找到葉妤,必須立刻通知我。”
說完,就要掛線,但倏然之間又想到需要代的:
“派四個人,給我分別守在小區樓下,和king,看到出現,給我立刻匯報上來!”
陳卓應下之后,又不確定地問道:“宋總,如果發現葉小姐的行蹤,是否帶過來?”
宋修衍猶豫了一下,隨后很快地給出回復:“不,不用,不要攔下,盯的去向就好。
陳卓了解了,眼里閃過一迷茫。他之所以這麼問,不是張口就開,其實是事出有因。
畢竟,幾個月前,宋總可是派自己去機場攔截過一次葉小姐,還特意代了一定要在葉小姐登機之前攔下,說這樣才能讓葉小姐更加的絕。
不得不說,宋總的手段狠毒……
凌厲可怕之,是在于人看到希后出笑容的那一刻,又上前重重地給上致命一擊,最后還要洋洋得意地附在耳邊說上一句:你,高興得太早了。
陳卓忘不了那天。
記得他從機場帶葉妤回酒店時,葉小姐先是吵鬧了一會兒,后來也許是累了,則是一直保持著安靜。
平靜之下,人的一張臉上盡是絕的表,默不作聲。
今夜,宋總不由分說調這麼多人,還訓斥了方寸……這是前所未有的況,各個方面看,都是嚴重的跡象,想必葉小姐一定是出大事了。
陳卓一拍腦門,他想這麼多做什麼。宋總代的事,他還沒通知下去,毫不敢懈怠,趕了手下人去守著。
斷了陳卓那邊的線,宋修衍準備拿下耳機,又突然想起了任忱,轉而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一連上,開門見山地就是一句:“你那邊怎麼樣了?”
明知故問……
真要有消息的話,急子的任忱肯定第一時間打電話跟自己說了,又何須自己這麼一問。
明明知道,卻還是抱著一不可能的期待……
藍牙耳機就在耳邊,側面看去,宋修衍的側還是完無暇的。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擰的眉宇間,著他的焦急。
任忱早就到了游樂場。
因為惡劣天氣的原因,園區早就在白天的時候發布停業的公告了。人,是不可能進得去的。
他繞著游樂場的周圍來回了幾圈,結果連個人影都不見著。
正準備打電話跟宋修衍抱怨幾句他提供這個報實在太不可靠的時候,沒想到,宋修衍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任忱沒下車,接起電話以后,第一句就聽到宋修衍這麼說,頓時之間沒了脾氣,下意識地沒好氣地回應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沒說你呢!你跟我提供的信息一點也沒用。
;你跟我說游樂場?我來了。你要不自己來看看,這個游樂場連個鬼影都沒有,一片蕭條!”
果然……
宋修衍沉默了幾秒鐘,隨后,無力地喃喃道:“我實在想不到,還能去哪里。”
終究還是承認,他對葉妤,悉,但并不完全悉……
任忱聞言,眼里一閃,卻也沒有多大詫異。
“原來真被我說中了……”
他靜坐在駕駛座,車停在游樂場的大門前。
放眼去,映眼簾,最吸引人眼目的,是那座已經熄滅了亮卻依舊風雨中屹立不倒的天。不用說,這是每一個游樂場都有的標志的建筑之一。
宋修衍說的也沒錯,他們幾個讀書的時候不懂事,頑皮逃課就喜歡跑出來玩。這里,并不陌生,反而有很多關于年的純真記憶。
這麼多年了,“純真”這個詞早已遠去,和他們這些人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任忱這麼想著,在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任忱自顧自打了個哈欠,差點著建筑了神,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過神來,沒皮沒臉地喊了聲電話那頭的宋修衍,忍不住說道:
“其實,我覺你讓我找葉妤這事兒,安排得一點并不妥當。因為這種況,一部分是覺得沒有面,一部分也算是失……
對吧,這事,是要安人的。你這麼關心葉妤,卻讓我找,我要是真找到了,我還得出面……
要知道失的人,心思最是脆弱,等下,我找到了,然后依你的意思上前安幾句,要是覺得是我的好,怎麼辦?
我覺,還是要你自己來,比較好,你覺得如何呢?”
不過是玩笑話,宋修衍自然聽得出來。
但問題是,他,現在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心!不由得怒喝了聲任忱的名字,意為警告其不要再不正經了。
任忱這才將話題重回正軌,語氣里是濃濃的心累:
“話說,葉妤既然沒回住的地方……有沒有可能早就開了個房間,這會兒呼呼大睡了?
是你想多了吧,往好的方面想,你想之前被你欺負得那麼慘,都沒想過死,怎麼可能只因為幾句話就想不開,覺也沒那麼嚴重吧?
我們折騰來、折騰去,這麼晚了,人家說不定都歇下了。
還好現在還只是秋季,如果是冬季,你就別指本爺會出來替你辦事了,我可不是你手底下隨隨到的人,被窩里多舒服是吧。
哦,不對,現在下著雨,和冬天下雪的質,都差不多……
你吧,什麼也不清楚,就讓我們無厘頭地找。你自己開著車,你又準備上哪兒找?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游樂場,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這樣的場景,何曾的悉。
冬天……
下雪……
這些詞語一個又一個閃現而過。
暫停!
如果組合在一起的話……對了,從前親經歷的,怎麼能不悉!
一時之間,夢回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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