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心不好,相反,我很好,在你沒來之前,我非常的好!”
葉妤直言打斷了他,聲音平靜得沒有一點,轉而問道:“你在看時間,你看時間做什麼?”
“我看時間,這麼晚了,不是嗎?”
任忱心虛得解釋道,目不可避免地及葉妤,看到還是盯著自己,突然發覺,這樣的話由他的口說出來,本就站不住腳,以及非常的莫名其妙。
葉妤的眼神,仿佛無聲地說道:我要一個人靜一靜,那你在這里做什麼?
一時之間,任忱有些說不下去,但說都說了,沒理由說一半步說一半……
最終,他還是選擇張口繼續道:
“是,我在這里,擾了你的清凈,既然能上,那就說明非常趕巧了。
三更半夜的,在外邊段圈,不如我送你回去?
你在家,你想怎麼靜就怎麼靜,可以吧?”
任忱一鼓作氣地說完,末了,看到葉妤上單薄的服,還補充道:
“對了,我車上有一件羽絨服,你先去換上,怎麼樣?”
“趕巧?”葉妤自顧自地默念一聲,隨后,又冷漠地問任忱:
“別裝了行不行?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還在裝什麼好人呢?
你還說當我是朋友?真好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轉眼就跟宋修衍通風報信去了,對吧?
我有,我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我的事,就不勞你任大爺心了!”
說完,葉妤不等任忱說話,直接從他面前掠過,快步地走進了雨幕中。
任忱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遭到一頓控訴,前幾秒還沒有緩過神來。
等他回神以后,葉妤都已經走出了幾米遠。
他越來越明白有句話說得對,那就是好心沒好報!
六月飛雪,他太冤枉了。
他是和宋修衍有所“勾結”,但在發現葉妤這件事上,他還沒有告訴那人聽……
而葉妤倒好,直接就把他判定為十惡不赦了……
任忱不曾過這樣的委屈和偏見,不服氣地追上前,“葉妤你給我站住!”
“你放開我,你讓我走!別再裝了,你說的話我你一個字都不信!”葉妤尖著,聲音回在小小的公園里,憤怒地甩開任忱的手。
“你先聽我說!”任忱的聲音也提亮起來。
兩個人的音量本來是不相上下,但或許是葉妤實在沒有太多力氣了,在任忱的吼聲之下,四周除了還有雨聲還在持續之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葉妤,你對我的誤解就這麼深?呵,行,我跟你說實話,就看你信不信了。
我要是告訴你,剛才我在看到你的時候,是正好和宋修衍講電話到尾聲,當時我不確定是不是你,所以我并沒有對他沒說,他也本不知道現在已經找到了你。
現在,你非常害怕的宋修衍已經派了眾多人手,還放話說把市翻過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今晚找不到你,一堆人也跟著要不眠不休,你說,你在這里躲著,我來了,你又要出去躲著,躲來躲去,又能躲多久?
這個小公園,其實,也是他猜你在這,因為我離這兒近,他我先來看看,所以我就先到了了。
他,就在來的路上。到這里,是遲早的事,你也是躲不了的……”
任忱冒著雨,不由分說地又重新把葉妤帶回涼亭里,字里行間著不近人——特別是最后那一句。
“不要再說了……”葉妤突然轉眸,雙目渙散卻直勾勾地向了公園的口方向。
那個方向,也正是剛才要出去的方向……
有一個想法隨之出現。
頓時停住了腳步,甚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不敢走了,擔憂起了一件事,真怕正好出去,迎面走來一個宋修衍。
那個場景,只是想想就一定如同墜地獄一樣可怕。
葉妤反地捂住了雙耳,然后開始環顧四周,開始試圖發現其他可走的路線,里不停地說道:
“不準你再說了!”
這時,任忱不知道葉妤在看什麼,只當被自己的話嚇到了,這麼看,只是在尋找宋修衍的影罷了。
葉妤這麼不想聽,這麼不讓他說。他也有點脾氣,他就反其道而行,偏要說,又能怎麼樣?
“我還說,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你一定不知道他為了找你有多著急。他大半夜出多人,甚至還起了本該休息的我!
我任忱攤上你們倆,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還有,你是不知道他過來時開車開得有多快,那個聲音簡直不敢恭維,還一邊打電話!
實話告訴你吧,我沒告訴他,也沒有想給你打掩護的意思,也是因為他危險駕駛原因,他要是知道你在這,現在還是下雨天,恐怕他還是會玩命地趕過來!”
任忱只顧著吐出心中的不快,卻意外說得過多,心大得忘記了考慮邊人的。
直到傳來人撕心裂肺的聲音,他才驚覺,有的話不該說……
“閉,閉!你說夠了嗎!我你閉啊!”
只見葉妤一雙手都各自抱著腦袋的左右側,雙眼閉著,面容出痛苦之,似乎正在經歷著螞蟻蝕心……
這一聲以后,任忱的俊容上破天荒地出現了嚴肅之,真的依言噤住了聲。
他想起了祁郢昀說的話,他聽了以后,原本還不相信的一個況,關于葉妤的緒時不時會異常激的事……
他之前覺得祁郢昀說太嚴重了,人都有緒激之時,這是在所難免的。更別說葉妤,經歷了大起大落,心理承能力差一點也無可厚非的事,至于說得那麼嚇人嗎……
今日一見,任忱終于信了……
祁郢昀說的不假,葉妤的緒很多變,可以很平靜,也可以突然之間就激,然后……又恢復平靜。
這是他沒想到的,但此刻就在眼前上演。
例如現在,人的神在不知何時里又平復了下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變為了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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