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皇子回龍殿,請太醫悉心照料。”姜瑜掃了眼已經有些站不穩的蓉妃,角流出了嘲諷之。
【平日里不是自詡最疼那三個小白眼狼,方才也不見出言為顧清風求一句。】
若說方才被撤掉的伴讀和夫人們還有些心生怨懟,此時見連顧清風都被暈了,哪里還有半分的不滿,都覺得姜瑜已經是開恩了。
甚至還詭異的覺得姜瑜事有方,自家的孩子本就是得了二皇子的授意才那般行事,如今二皇子重罰也是理所應當。
“顧清瑤,若是本宮沒記錯,你也有份?”
姜瑜的話讓顧清瑤猛地一激靈,眼淚立馬冒了出來,抓住蓉妃和顧清翎的袖死死不松開。
【堂堂一國公主,份尊貴,不學無偏生學那些宅夫人的謀算計,還學四不像,說出去都丟人。】
顧清瑤的狀態已經有些崩潰,不住的搖著頭,“我沒有......”
前世死后所看到的顧清衍的死狀來回的盤旋在姜瑜腦海中,姜瑜看向顧清瑤的眼中多了幾分狠厲。
是真真正正的死過了一次,死后曝尸荒野,連皇陵都不曾被葬。
姜瑜忍不住閉了閉眼,顧清瑤是唯一的兒,憐惜子生存不易,拼了命的去維護顧清瑤在外的聲名,是太傻,以為脈羈絆會將們連一,不曾想最終卻眾叛親離。
“皇上駕到——”
岑海的聲音此時在蓉妃和顧清瑤聽來簡直如同仙樂一般,顧清瑤立刻小跑著抱住了顧恒,“父皇,兒和蓉母妃被欺負的好慘。”
【好一個滿口謊言的公主,自己作賤自己。】
在場眾人再度皺眉,這嫡公主怎得被教的一小家子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撒謊。
“皇后這般大張旗鼓的欺負人,不大好吧?”顧恒看到裕王妃不贊同的神時頓了頓,“皇嬸也來了。”
“皇上,皇后娘娘是在教導皇子和公主們,并非是公主口中的欺負。”
顧恒聞著空氣中的腥味道,岑海立刻上前弄清楚了事的原委。
“瑤兒,你怎能那般同弟弟說話?”顧恒先是裝模作樣的說了顧清瑤幾句,而后又看向姜瑜,“不過皇后罰的未免太重了些,清風自出生起就沒過這樣的罰,至于瑤兒,就算了吧。”
蓉妃激的看著顧恒,幾人站在姜瑜的對立面,瞧著更像是脈相連的一家人。
“臣妾倒不知自己反而了惡人。”姜瑜笑了,看的顧恒有些恍惚,“皇嬸將裕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條,裕王府的孩子們各個都知書達理,讓臣妾好生羨慕。”
“不若將公主送去裕王府請皇嬸教導些時日,免的日后墜了皇室清名。”
;“父皇,蓉母妃,我不要離開你們......”顧清瑤哭著開口,“大哥,你替我求求。”
顧恒有些下不來臺,姜瑜把裕王妃架起來,若是不應豈不是當眾下裕王府的臉面。
“既如此,便聽皇后的,將公主送去裕王府一個月。”顧恒故意當眾牽起了蓉妃的手,“蓉兒子不適,朕先陪蓉兒回靈犀宮了。”
姜瑜笑盈盈的恭送顧恒,卻在顧清翎也要轉離開時突然開口,“太子殿下不去龍殿看看嗎?”
顯而易見的嘲諷刺痛了顧清翎,姜瑜也看向這個實則最為自私狠毒的長子,在這次的事中完全將自己摘出去,保住了太子的名。
“下旨行刑的是母后,母后不一起去看看二弟?”
顧清翎目有些翳,姜瑜既罰了顧清風又罰了顧清瑤,卻唯獨沒有對他出手,這讓素來冷靜的顧清翎險些破功。
【顧清翎怕是本要跟著回靈犀宮然后將今日的事添油加醋的說給顧恒,而后鞏固靈犀宮和太子的位置。】
心中的算計被破,顧清翎臉著實說不上妙,“既然母后不愿同去,那兒子就先去龍殿看二弟了。”
眾人見狀也紛紛告退,昭寧宮歸于平靜,姜瑜也有些心力瘁的窩在了躺椅上閉眼假寐。
不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姜瑜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母后,孩兒錯了。”
“不是說讓你今日去找孟夫子補課嗎?”暖流劃過姜瑜心間,悄無聲息的平了姜瑜心中細小的傷痕。
“孩兒擔心母后。”顧清衍伏在姜瑜膝上,“孩兒不該瞞著母后,讓母后替孩兒擔心。”
為了他,母后斥責了暗保護他的暗衛,又罰了顧清風和顧清瑤,幾乎是同靈犀宮徹底撕破臉。
【顧清風最好面子,被本宮打這一頓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在招惹阿衍,而顧清瑤,那般的子去裕王府也只會吃盡苦頭。】
“阿衍,若是有人欺負你也不要怕。”姜瑜坐直子,手著顧長衍的臉,“如今你尚年,需要本宮出面護著。”
“待你之后長大,誰打你,你就給本宮打回去。”
“這樣不會給母后惹麻煩嗎?”顧長衍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又快速的滴落在地匿起來。
沒有父母庇護,他從小就知道要想在宮中活命就必須要學會忍耐,如今幸得母后垂憐,他又如何忍心給母后惹麻煩?
“你是我姜瑜的孩子,大慶中宮嫡出的三皇子,軍功赫赫的定遠侯府是你的外家,阿衍,你又有何懼?”
姜瑜到顧清衍的背脊繃,一下下的輕拍著,“這輩子,本宮偏要護著你。”
曾錯付真心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得了上天眷顧才有重獲一世的機遇,阿衍對于而言,就是重獲新生后的救贖。
“孩兒也會護著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