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未免也太過分了些。”蓉妃雙眼發紅,“直接把白茜扣在昭寧宮,今日終選白茜都沒來參選。”
蓉妃氣的幾乎要發狂,費盡心思的謀劃被姜瑜輕飄飄的一句話給碾碎,讓有一種跳梁小丑的錯覺。
“蓉兒,此事也不能全怪皇后。”顧恒皺了皺眉,往日蓉兒最為乖巧恭順,最近這是怎麼了?
“若朕當真把白茜納后宮,指不定白家要給朕捅出什麼簍子。”
蓉妃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恒,顧恒卻并未在意蓉妃的表,“這次多虧了皇后,才穩住了前朝。”
方才還在斥責姜瑜,現在又夸贊姜瑜?
蓉妃渾發寒,所以方才的斥責,只是為了保住所剩無幾的面嗎?
可顧恒明明在面前立下誓言,此生只會有一個人。
“皇上,臣妾子抱恙不能侍奉您,正巧宮里新進了許多佳人,想來皇上也自有去。”蓉妃哭著甩開了顧恒的手,讓顧恒在眾人面前都有些下不來臺。
顧恒也一改之前溫的態度,直接開口,“那朕就先走了,你們照顧好蓉妃。”
蓉妃看著顧恒離去的背影發呆,直到邊的嬤嬤出聲才回過神。
“娘娘懷著子,斷然不能多思多慮了。”
“嬤嬤,皇上以往待本宮如何你也看的清楚,如今皇上連哄本宮都不愿。”蓉妃袖下的手的握拳,“皇上心里是不是快沒有本宮的位置了?”
明明昨天都還好好的,只一日的功夫,怎麼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也只是想讓皇上哄哄。
岑海看著越走越快的顧恒,心里苦不迭,“皇上這是要回太和殿嗎?”
“回太和殿?”顧恒心里也一肚子氣,白家就是個軍中潑皮出,蓉兒卻非得去招惹白家,“你沒聽到你蓉妃主子的話,讓朕去別的宮里坐坐。”
“那去昭寧宮?”
顧恒的臉眼可見的更差了,“朕方才剛和皇后起了不愉快,現下去昭寧宮是什麼道理?”
說實話,顧恒都怕自己直接被姜瑜趕出去。
以前那個羔羊一般的姜瑜如今已經變得張牙舞爪,想到自己的皇后的寵妃都變這樣,顧恒心里更煩了。
而得到消息的姜瑜卻若有所思。
【顧恒和蓉妃竟然起了嫌隙,這簡直是本宮出手的好機會,得趁著這一次把蓉妃打疼,要不然只會有無窮的禍事。】
于是,姜瑜開始拉著記憶里合適的打擂人選。
【有了!】
姜瑜雙眼猛地一亮,“凌嬤嬤,安妃子骨可還好些了?”
【安妃是顧恒登基后第一次選秀選進來的,是顧恒母家送進來的兒。本以為顧恒能念在表兄妹之多加看顧,沒曾想從未被顧恒召幸過。】
姜瑜嘖嘖的搖了搖頭,安妃子孤僻,倒也是在宮里安安穩穩的待了這麼多年。
“當初蓉妃娘娘不管不顧給安妃灌下絕子湯,近幾年安妃也是整日的不出宮門。”凌嬤嬤想想都還有些膽寒,當著皇上的面灌下去的絕子湯,可見蓉妃恩寵之盛。
;“去告訴安妃,的機會來了。”
【若安妃想要報仇,想要替陳家謀個前程,就一定會出手。】
“奴婢這就去安排。”
......
新人宮,可看著這些艷滴的花,顧恒卻毫提不起興致。
一邊同蓉妃鬧著別扭,一邊又擔心蓉妃了胎氣,好像自從蓉妃救下他后,照顧蓉妃就被顧恒進了骨,為了本能。
是日,顧恒還是沒忍住帶著岑海走向了靈犀宮,路過花園的時候,顧恒看到了一抹消瘦的倩影。
“娘娘,外頭有些涼,奴婢還是陪您回宮吧,省得著了風寒。”
顧恒腳下的步子頓住,眼里先是劃過一抹嫌惡,他下過令不許后宮嬪妃制造這種偶遇來搏他的寵。
“杏兒,本宮一直呆在靜安宮里都快要一架枯木了。”子說話聲音淡的顧恒幾乎有些聽不清,“若是當初本宮執意不宮,會不會過的更好?”
顧恒聞言一頓,大步朝著那抹倩影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后悔進宮為他的妃子。
昭寧宮。
“娘娘,皇上今晚宿在靜安宮了。”
【這安妃果然有幾分本事,能借著顧恒的歉疚和那點脈關系把顧恒帶去靜安宮。】
姜瑜突然打了個冷,這宮里多的是看似不起眼的人,可偏偏這樣的人,關鍵時候就能給你致命一擊。
“多派些醫去靈犀宮。”姜瑜躺回了梨花帳,“別讓蓉妃氣的小產,又賴上本宮了。”
就算是蓉妃幾度主挑釁,姜瑜也從未打蓉妃腹中胎兒的主意。
“外頭的人都不知道,娘娘才是最好的皇后。”凌嬤嬤輕聲開口,給姜瑜點上了安神香。
看著娘娘長大,又陪著娘娘嫁進皇宮,眼睜睜的看著昔日明的娘娘纏綿病榻。
如今看似娘娘有了三皇子整個人也胎換骨,可......
凌嬤嬤低頭看了手里剩下的安神香,娘娘每晚睡都必須點安神香,幾乎每隔幾日都會從噩夢中醒來,有的時候娘娘的眼神,讓都覺得陌生。
“嬤嬤,若是可以,本宮不愿做這個皇后。”姜瑜眼中多了幾分暖,“本宮寧愿提刀上馬,也不愿在這深宮里蹉跎一生。”
之后的半個月,顧恒幾乎都宿在靜安宮。
就連靈犀宮派人去請,顧恒都以各種理由回絕,就連蓉妃見紅都沒能讓顧恒踏進靈犀宮,顧恒就如同被安妃下了迷魂藥一般。
蓉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甚至還跑到了昭寧宮。
“皇后娘娘,新人進宮卻久久不得召幸,安妃獨霸皇上恩寵。”蓉妃消瘦了許多,“長期以往怕是后宮姐妹之間要徒增怨氣。”
姜瑜聞言震驚的看向蓉妃,一個獨霸了顧恒十年恩寵的人,現在來面前屈?
“蓉妃,本宮想來是不拘著皇上去哪個宮里的。”姜瑜皮笑不笑,“畢竟前幾年本宮也從未攔著皇上去靈犀宮。”